第11章 這祭壇，得用血喂！

"閣主，再做個交易如何？"

秦墨的聲音在血光瀰漫的祭壇內迴盪。被釘在半空的莫問天已經失去一條手臂，聞言艱難抬頭："你...想怎樣..."

"很簡單。"秦墨指向入口處越來越近的轟鳴聲，"幫我拖住凌無極，我留你一縷殘魂轉世。"

莫問天僅剩的獨眼中閃過掙扎。血祭之力已侵蝕到他胸口，再有十息就會徹底形神俱滅。

"三...三息考慮..."他嘶聲道。

秦墨冷笑："一息。"

話音剛落，祭壇入口處的巖壁轟然炸裂！凌無極的白衣身影在煙塵中顯現，凌霄劍吞吐著三丈金芒。

"找到你了，小畜生。"

劍鋒所指，秦墨如芒在背。他不動聲色地退到神像後方，暗中催動血魔令："系統，兌換'血神傀儡術'！"

【血神傀儡術（殘篇） 500反派值】

【當前餘額：-1450】

【警告：透支額度已達上限】

劇痛從識海炸開，秦墨七竅滲血。但相應的，大量血色符文湧入腦海，形成詭異的操控法訣。

"啊！！"

莫問天突然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秦墨強行抽取他被血祭的力量，在身前凝聚成血色屏障！

"鐺！"

凌無極的劍氣斬在屏障上，竟被反彈回去。老魔頭閃身避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血神大法？你從哪..."

話未說完，奄奄一息的莫問天突然暴起！他殘軀化作血影，死死抱住凌無極雙腿："快...動手..."

這變故連秦墨都愣了一瞬。他沒想到莫問天最後關頭竟真會合作！

"找死！"凌無極劍鋒下劈，將莫問天殘軀斬成兩截。但就這片刻耽擱，秦墨已經完成傀儡術的最後結印。

"以魂為引，以血為媒——起！"

整個祭壇劇烈震動！神像六臂齊揮，將莫問天尚未消散的魂魄強行打入地底陣眼。霎時間，無數血手從地面伸出，纏住凌無極全身。

"小輩！"凌無極怒喝，"你以為這種粗淺手段..."

秦墨根本不聽他廢話，轉身扛起昏迷的厲天行就往祭壇深處跑。身後傳來凌無極震碎血手的爆響，但更多的血傀儡正從陣法中爬出。

"系統，掃描逃生路線！"

【祭壇密道：神像左耳垂機關】

【開啟條件：血魔令氣息】

【警告：通道內有未知生命反應】

秦墨衝到神像前，將血魔令按在左耳垂的寶石上。果然，神像嘴巴緩緩張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他剛要踏入，背後突然汗毛倒豎！本能地側身翻滾，一道金色劍氣擦著耳廓射入通道，在深處炸出悶響。

"跑得掉嗎？"凌無極已經掙脫束縛，白衣染血，"把血魔令交出來！"

秦墨左眼掃過：【凌無極狀態：輕傷（戰力保留89%）】。這老怪物實力強得離譜！

"想要？自己來拿！"

他甩出三張爆炎符（從厲天行身上摸來的），趁煙霧瀰漫時跳進通道。幾乎同時，凌無極的劍氣將神像嘴巴斬得粉碎，但機關已經啟動，入口徹底封閉。

向下滑行了不知多久，秦墨重重摔在溼滑的地面上。厲天行被震醒，捂著腦袋呻吟："少...少主？這是..."

"閉嘴！"秦墨捂住他的嘴，"聽！"

黑暗中傳來"沙沙"聲，像是無數節肢動物在爬行。秦墨左眼勉強看到，這是個巨大的溶洞，頂部垂落著某種黏液，地面則佈滿白骨。

【血神蟲巢穴】

【危險等級：金丹巔峰】

【特性：嗜血、畏光】

"系統，兌換照明方案。"

【夜明珠 50反派值】

【熾陽符 100反派值】

【血魔瞳術（臨時） 200反派值】

秦墨看著-1450的餘額，選了最便宜的血魔瞳術。兌換瞬間，他右眼的赤紅擴散到整個瞳孔，視野頓時清晰起來。

然後他就後悔了——看清的瞬間，只見數以萬計的血色怪蟲正從四面八方湧來！每隻都有拳頭大小，口器里布滿倒刺。

"草！"厲天行直接嚇出髒話，"血神蟲！"

蟲群感應到活人氣息，加速湧來。秦墨抓起厲天行就跑，同時運轉血神經在體表形成薄薄的血膜——這是原著提過的血神蟲特性：不攻擊同類。

果然，血膜覆蓋後，蟲群攻勢稍緩。但厲天行就沒這麼幸運了，幾隻血神蟲已經爬上他的斷腿。

"少主救...啊！！"

慘叫聲中，秦墨不得不回身救援。血煞指點出，將那些蟲子炸成血霧。但更多血神蟲被血腥味刺激，瘋狂撲來！

"系統，有沒有群攻技能？！"

【血海滔天（入門） 800反派值】

【當前餘額不足】

眼看蟲潮就要將兩人淹沒，秦墨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那半張血神教地圖。

"賭一把！"

他將地圖撕下一角，沾上厲天行的血，用靈火點燃。羊皮卷燃燒時散發出奇異香氣，蟲群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有...有用！"厲天行虛弱地笑了。

秦墨卻臉色凝重。地圖燒掉三分之一，剩下的恐怕不夠交差。但眼下保命要緊，他攙起厲天行繼續前進。

溶洞盡頭是扇青銅門，上面刻著三頭六臂的猙獰神像。秦墨左眼看到門縫處有新鮮血跡——不久前有人來過！

"跟緊我。"他低聲警告厲天行，"可能有埋伏。"

青銅門出乎意料地輕鬆推開。門後是間圓形石室，中央懸浮著口水晶棺槨，棺中躺著個紅衣女子。

"血靈聖母？！"厲天行腿一軟跪倒在地。

秦墨也心頭巨震。這女子容貌與之前在血鐵礦中所見一模一樣，只是更加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會睜開眼。

【血靈聖母（化身）】

【狀態：休眠中】

【喚醒條件：天鳳血+凌霄劍氣】

難怪凌無極要抓蘇清雪！秦墨突然想通關鍵——聖母化身需要天鳳之血啟用，而凌霄劍氣則是控制鑰匙。

"少主快看！"厲天行指著棺槨後方，"那是..."

石壁上掛著幅完整的地圖！不僅標註了血神教各處分壇，還有總壇的詳細位置。秦墨左眼掃過，立刻將圖形刻印在腦海。

"抄近路的機會來了。"他咧嘴一笑，"厲左使，想不想給大長老個驚喜？"

厲天行還沒反應過來，秦墨已經走向水晶棺。就在他距離棺槨還有三步時，地面突然亮起血色陣紋！

"就知道有陷阱。"秦墨早有準備，將剩下的地圖殘片拋向陣眼。

羊皮卷被陣法絞碎的瞬間，他飛撲到棺槨前，血魔令按在棺蓋上。果然，水晶棺表面浮現細密裂紋，一縷精純的血氣被血魔令吸收。

【血魔令解封：15%→18%】

【獲得：血靈精粹x1】

【功效：修復經脈損傷】

秦墨立刻吸收這縷精粹。暖流湧向四肢百骸，天魔解體造成的經脈損傷開始癒合，修為也從築基初期回升到中期。

"少主！後面！"厲天行突然尖叫。

秦墨回頭，只見青銅門被金色劍氣轟成碎片！凌無極踏著煙塵走來，白衣勝雪，唯有劍鋒染血。

"精彩。"他鼓掌，"居然能找到這裡。"

厲天行抖如篩糠，秦墨卻笑了："凌掌門來得正好。"他指向水晶棺，"你要的鑰匙。"

凌無極目光微動："小子，你比本座想象的聰明。"劍尖輕挑，"既然如此，交出血魔令，本座留你全屍。"

"全屍多沒意思。"秦墨突然拍向棺槨某處，"不如看點有趣的！"

棺槨應聲開啟！血靈聖母的化身緩緩懸浮而起，紅衣無風自動。凌無極臉色驟變："你找死！"

他想阻止卻晚了一步。聖母化身已經睜開眼，眸中一片血色。秦墨趁機拽著厲天行退到牆角，同時將最後一點地圖殘片捏碎。

"以圖為引，血祭為媒——爆！"

事先埋在地圖裡的血神經轟然炸開！這不是為了傷敵，而是刺激聖母化身提前甦醒。

"啊啊啊——"

尖銳的嘯叫震得整個石室簌簌落灰。聖母化身長髮狂舞，無差別攻擊所有活物。凌無極不得不暫避鋒芒，揮劍格擋襲來的血刃。

"小畜生！"他怒喝，"本座要將你..."

狠話戛然而止。聖母化身突然轉向凌無極，露出詭異微笑："凌霄劍意？很好..."

她五指成爪，凌空虛抓。凌無極悶哼一聲，體內竟有縷金芒被強行抽出——正是之前從葉辰那裡奪取的劍氣本源！

"不！"凌無極終於慌了，"那是本座的..."

聖母化身貪婪地吸收著劍氣，氣息節節攀升。秦墨知道機會來了，悄悄摸向出口。

"想走？"凌無極突然獰笑，"一起死吧！"

他劍鋒逆轉，竟直接刺穿自己丹田！狂暴的靈力炸開，整個石室開始崩塌。秦墨最後看到的，是聖母化身撲向凌無極的身影，以及系統彈出的血紅提示：

【警告！秘境崩塌】

【逃生路線：水晶棺下方暗道】

【需支付300反派值開啟】

"支付！"

透支的痛苦讓秦墨眼前發黑。但相應的，水晶棺底座果然移開，露出幽深通道。他拽著厲天行跳進去的剎那，整個石室在身後轟然坍塌！

......

不知過了多久，秦墨被滴水聲驚醒。他躺在條地下暗河邊，厲天行不知所蹤。系統光幕自動展開：

【狀態：中度傷勢】

【修為：築基中期（穩定）】

【血魔令解封：18%】

【負債：-1750（逾期懲罰倒計時：12:47:33）】

剛撐起身子，暗河上游突然漂來個人影。秦墨警覺備戰，卻發現是昏迷的蘇清雪！

她白衣染血，手中緊攥著半張地圖和血魔令。最令人心驚的是，她眉心多了道血色紋路，正緩緩蠕動如活物。

秦墨左眼刺痛：

【蘇清雪狀態：天鳳之體暴走】

【原因：強行修煉涅盤術】

【解決方案：玄陽之氣調和/血魔令鎮壓】

就在他檢視傷勢時，蘇清雪突然睜眼，眸中冰藍與血色交織："秦...墨..."

"我在。"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沒事了。"

蘇清雪卻猛地推開他："走！我控制不住..."話未說完，她背後展開半透明的冰鳳羽翼，溫度驟降！

秦墨不退反進，一把將她摟住："別怕。"

血魔令紅光大盛，暫時壓制住她眉心的血紋。蘇清雪在他懷中劇烈顫抖，最終昏了過去。

暗河盡頭傳來腳步聲。秦墨抬頭，看到厲天行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來："少主！找到援兵了！"

那些黑衣人齊齊跪地："參見少主！"

秦墨左眼掃過：【魔教暗堂精英】，看來厲天行沒撒謊。但當他看清最後那個黑衣人的臉時，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那是本該死在祭壇的...莫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