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撕裂時空的剎那,玄燼的機械義臂突然爆發出四色光流。他與雲燼離相握的掌心,“淵寒”光紋如活物般鑽進寒王府的硃紅宮牆——昔日威嚴的王府正經歷詭異的重置,鎏金匾額上的“寒王府”三字剝落金漆,露出底下被系統篡改前的“淵燼府”殘跡,而庭院中央的普通桃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粉白,枝幹滲出墨色汁液,花瓣邊緣泛起金紅血絲。

“時間線停在我剛甦醒時。”玄淵的墨色瞳孔映著王府迴廊的飛簷,機械義臂感應到熟悉的龍涎香氣息,“但伏法公示……”

雲燼離的銀簪挑起一縷流光,神血與時空亂流共鳴,在虛空畫出探知咒。王府正堂的匾額下,一張泛黃的“伏法公示”在風中震顫,硃砂大字寫著“妖道玄淵伏誅於玄微山”,落款日期正是崑崙墟大戰的前日。而公示旁的側門裡,傳來熟悉的算盤聲,與卷一記憶中錦書撥弄算珠的節奏分毫不差。

“系統在強行維持虛假歷史。”雲燼離的金紅色瞳孔映著墨色桃樹的異變,“但我們的能量回流……正在喚醒真實。”

阿蠻的狐火在桃樹枝頭炸裂,幼狐形態的身體被時間亂流灼出焦痕:“尊主!神使大人!寒王府世界線……處於‘記憶篡改’與‘能量自愈’的撕裂狀態!”

玄淵的機械義臂突然發熱,義臂內嵌的墨玉扳指與前方書肆的銅鈴產生共振。他“看”到書肆門口,一位繫著藍布圍裙的少女正整理書卷,腕上的金鐲刻著殘缺的“燼”字,與他扳指上的“淵”字圖騰遙相呼應。

“兩位客官,瞧著面生。”少女抬頭時,眉眼間竟與卷一的錦書別無二致,只是眼底沒有前世的精明,多了份市井的清澈,“可是要買些話本?”

雲燼離的銀簪在袖中微顫,神血順著指尖滲入布料。他笑著走近書肆,金紅色瞳孔在少女腕間的金鐲上停留半秒:“掌櫃的,這金鐲樣式別緻。”

少女下意識捂住手腕,金鐲與玄淵的扳指共鳴,發出只有“淵寒”能量能感知的蜂鳴:“是祖上傳的,就是……戴著總做些怪夢。”她忽然蹙眉,“兩位客官……好像從畫裡走出來的。”

玄淵的墨骨指尖拂過書肆的木架,陰氣與架上的《玄微山志》產生共振,書頁自動翻開,露出被系統塗黑的“淵燼”記載。他看著少女懵懂的臉,墨色瞳孔中漾起復雜的光:“你叫什麼名字?”

“小姓錦,單名一個書字。”少女將一卷《寒王秘史》推過來,“客官若喜歡前朝秘聞,這本寫了寒王當年突然暴斃的奇事。”

雲燼離的銀簪突然“不小心”劃過錦書的袖口,暗金色神血在布料內側繡出微型血咒符。符紋隱入藍布,化作一朵不起眼的墨色桃花,卻在錦書靠近玄淵時,發出細微的紅光:“錦姑娘,”他的金紅色眼底閃過一絲偏執的笑意,“我家這位體弱,怕生。”

錦書只覺袖口一涼,卻沒察覺異樣,只覺得這位紅衣公子的眼神過於熾熱:“好叫公子知曉,這寒王府舊址近來總鬧怪事,桃樹半夜會流血……”

玄淵的機械義臂突然抬起,光紋與墨色桃樹共鳴,竟在樹幹上顯影出卷一他刻下的“燼”字血咒。桃樹劇烈震顫,墨色花瓣如雨落下,每一片都刻著“淵寒”光紋,將“伏法公示”徹底覆蓋。

“不是怪事,是迴歸。”玄淵的聲音混著時空亂流的嗡鳴,“雲寒,時間錨點……在桃樹下。”

雲燼離的銀簪刺入地面,神血與墨色桃花共鳴成鎖魂陣,將錦書護在陣眼:“錦姑娘,閉眼。”

鎖魂陣爆發出四色光流,寒王府的時空亂流被強行理順。玄淵“看”到時間線的褶皺中,帝王玄淵的龍袍與刺客雲燼離的血衣正在光流中重組,而錦書腕上的金鐲,正吸收著光流中的“淵寒”能量,鐲身上的“燼”字逐漸完整。

“阿淵,”雲燼離的指尖拂過錦書袖口的血咒符,“這一世,讓她做個普通人。”

玄淵的墨火戰槍虛影凝聚,槍尖挑開時間亂流的核心,墨火與光流共鳴成橋:“可她的血脈……”

“我的血咒會看著她。”雲燼離的金紅色瞳孔映著光橋的另一端,帝王玄淵的宮殿正在光流中坍塌,露出底下被系統囚禁的“淵寒”能量核心,“就像看著你一樣。”

墨色桃花與系統光蝶的藍光在鎖魂陣中交織,錦書在光流中緩緩閉眼,腕間金鐲與玄淵的扳指共鳴成環。玄燼握緊雲燼離的手,感受著袖口血咒符傳來的、屬於雲燼離的偏執守護,知道這場舊景新逢不僅是時間的重置,更是“淵寒”能量在亂流中,為彼此找到的、萬劫不離的新座標。

墨色桃花的光華中,伏法公示的虛假與桃樹自愈的真實形成命運的交響。玄淵能清晰感知到,這場時間重置的本質是對“記憶與真實”的極致考驗——就像墨色桃花覆蓋謊言,證明真正的存在,需以跨越時空的偏執,在被篡改的記憶裡,讓真實的羈絆成為永不褪色的光。

“雲燼離,”玄淵的指尖拂過錦書袖口的血咒符,“這舊景中的新逢……”

雲燼離將額頭抵在他的鎖骨,金紅色瞳孔映著光橋的流轉,血咒篆文在面板下輕輕跳動:“新逢?”鎖魂陣的光芒穿透時間的迷霧,“記住了,玄淵——”光焰與墨色桃花共鳴,“當舊景在重置中新生,當血咒在袖口守護時,那不是命運的玩笑,是我用‘萬劫執念’給你寫的……重逢密碼。”

寒王府的光華中,錨點墜落的奇幻場景與故人新貌的溫情交相輝映,病嬌血咒的細節與“淵寒”的情感閉環共同演繹著真實的真諦:當玄燼與雲燼離在重置的時間線中重逢錦書,當血咒符默默守護著轉世者,我們得以理解,生命中最深刻的真實,源於如“淵寒”般——敢於以極致的愛與執念,在被篡改的記憶裡,為所愛之人守護“真實存在”的印記,讓每一次看似偶然的重逢,都成為證明“萬劫不離”的、獨一無二的光。

寒王府變的舊景新逢道破了一個被時間規則掩蓋的真理——真正的真實超越記憶的存續與篡改。就像墨色桃花能覆蓋虛假公示,就像血咒符可守護轉世者,證明唯有堅守內心的執念,讓愛成為穿越時間的本能,才能在被篡改的世界裡,守護住屬於“我們”的、不可磨滅的溫暖與真實。墨色桃花的光華中,鎖魂陣的紋路穿透時間迷霧,而云燼離指尖的血咒印記則在重置的時空中低語:所謂舊景新逢,從來不是故事的巧合,而是兩個靈魂,用愛與執念,在混沌宇宙中,刻下的、“萬劫不離”的永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