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初回的秦輕語也好像終於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一樣,洗了個澡進入了甜蜜的夢鄉,明明不是那麼甜蜜的生活,她卻睡的格外安心。
現在她也算真正的健康生活了,完全不抽菸,酒也只碰一點點,晚上十二點之前能準時睡著保證足夠的八小時睡眠,做完瑜伽再寫個小說同時放鬆身體和精神後,喝上一杯熱牛奶上床睡覺,不帶任何壓力的在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中醒來。
次日。
由於鳳荷文化純粹是一時興起搞出來的產物,裡面的各種制度壓根沒那麼完善,有些不少經驗、注意到了這一點的秦輕語,也用了一些閒暇的時間總結出了一些東西,並整理成冊交給了陳秋雨,希望她能轉交給上面的“那些人”。
陳秋雨雖然有些疑惑,但秦輕語的能力有目共睹,她也沒多說什麼便應承下了這件事。
只是她最終都沒明白一件事,既然秦輕語和葉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這家公司的大老闆之一認識,為什麼還要找自已當這個中間人呢?自已交上去不是更好嗎?和她有什麼關係?
秦輕語這樣做,自然也是有自已的想法,以前她沒去做那些人情世故的事情,是覺得壓根沒必要,但她現在變成了孤身一人前行,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如此。
以她那被誤會的身份,的確可以和越過主管和葉涵去報告這件事,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件事是為了公司。但那麼做沒什麼意義,頂多是獲取葉涵的一些好感,不越級上報其實就和某些事情有相同的原理——學生的論文哪怕是完全獨立完成的也總會署名導師的名字,甚至有些時候可能會是第一署名,雖然這是很垃圾的人情世故,但很遺憾,就是得有。
下屬的員工也總得分潤上級一些好處,這樣上級也會對你好,畢竟縣官不如現管。秦輕語也有想過陳秋雨會不會直接獨佔了功勞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她也不怎麼在乎,雖說她如今已經不算完全逆來順受的型別,但這份整理出來的總結,也僅僅是回了在某種意義上回報葉涵和金憐歌而已,好不好處什麼的,又不急於現在一時。
能用一點東西看清人心也是好事。
再說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陳秋雨如果真的昧下了這份功勞,將來怎麼也不好在其他事情上為難於她。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件事陳秋雨壓根就完全一點沒沾,過了肉的手總會沾上油水,但陳秋雨屬於是把手都直接洗了,這份頗有價值的報告,功勞也是完全落到了秦輕語的頭上,甚至陳秋雨還親自來恭喜了秦輕語。
原因無它,曾經提拔秦輕語的是陳秋雨,那種將遇賢才的感覺只有她明白,葉涵那意動的神色和掩飾不住的話語裡的深意和當時的她一般無二,這隻能說明一件事,葉涵有意親自提拔她了。
為了避免誤會,陳秋雨甚至自已都沒看過那份檔案,畢竟在她心裡秦輕語就是葉涵的人,這種事情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現在的她無比後悔,都想知道秦輕語到底說了什麼,當然這只是出於好奇而已,她可沒那個興趣和秦輕語搶什麼功勞。
這種事情在那裡都是普遍的——但普遍總不意味著正確,這世間總有少數人是正確的事情,也總有意味著不願意同流合汙的人存在,陳秋雨就是其中之一,也正好去到了她的避風港。
正如之前的那樣,秦輕語是真的把“柔”做到了極致,一個部門從上到下就沒有不服她的人,放在古代也是振臂一呼一州景從的女人。
屬於是“用這仁義之光,掃清亂世的霧霾”了。
以至於晚上陳秋雨這個摳門鬼拉著部門聚餐說請客(秦輕語來了之後都是秦輕語在請客),慶祝秦輕語“可能升官”的時候,給秦輕語都整不會了……不得不說這裡好像真的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酒桌上陳秋雨還裝作賣萌哭哭的摟著秦輕語耍酒瘋,說著什麼“輕語妹妹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啊wuwuwu~”這種話,本來純純應該是酒後的玩笑話,結果周圍不少人還在“嗯嗯”的點頭,好像非常贊同陳秋雨的話一般,雖然她們是真的樂意看到秦輕語遙登高出,但也是真的不捨得秦輕語離開。
畢竟一個能讓玩家都做到負差評的知心大姐姐,對於這些人來說心裡地位的分量就更不必說了,更何況秦輕語比起這些剛剛出來見世面的小年輕,也的確頗有大姐姐的味道。
秦輕語也只能一同半開玩笑的說著她也不想離開這的話,一邊在心裡默默的吐槽,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情,她們到底已經先幫自已慶祝上了,再說她在這個崗位上還挺開心的,一時半會還不想換個工作環境。
此後又過去了十幾天,秦輕語依舊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唯一的小插曲是葉涵倒是也沒有真的把她的崗位調到別的地方去,只是給她的待遇提了提,順帶她身上的擔子比起之前也算閒暇了些許,偶爾還能有自已的時間做些事情。
拿到“沉重”了許多的薪水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又請自家部門的人吃了個飯,當作當時的“回禮”。
“在幹嘛?”許久未見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恍惚之中都覺得這聲音有些陌生,陌生到她以為這聲音的主人都忘記了她。
正在辦公室閒來無事練習插花的秦輕語聽到這聲音猛然回過了頭,那聲音的主人金憐歌正直挺挺的看著她,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就交匯在了一起。
金憐歌比起那日初見的時候素雅了許多,臉上畫著的妝容是淡妝,色調平和的口紅在其上顯得相得益彰,空空如也的耳洞上也沒帶任何耳環,現在的她才更像一位大小姐,而非是有點暴力調調的不良少女。
“金大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莫非是來視察我工作的?”秦輕語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用著有些活潑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