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裹著薄被,踩在地板上,一步步靠近費臨。

走到費臨跟前,她抬起一隻胳膊,扯住費臨的領帶,抬起下巴。

整個人彷彿一塊羊脂玉。

熠熠生輝。

零散的金光落到她臉上,為她鍍上一層聖潔。

費臨目光微暗,身體不由自主起了反應,昨夜的滋味浮現腦海。

他,似乎食髓知味。

明初用了些力氣,將費臨向下扯。

費臨順從躬下身,瞧著明初,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費總,你這表現,看來對我的身體很滿意呢。”

明初扯出一抹冷笑,眼底嘲諷意味十足。

——拳頭硬了,想揍他。

——忍住。

——忍住。

——打殘了還得養著他,不划算。

費臨心底好笑,她表面硬邦邦的,內心倒是很有意思。

“現在回想,勉強吧。”

費臨有心逗弄,二十七年第一次和女人有這種接觸,或許算得上緣分吧。

起碼,現在他不討厭她。

‘嘭!’

明初不慣著她的小鳳凰,她替他解了藥,不知感激就算了,還出言嘲諷,該揍!

費臨被踹到牆上,疼得他咳嗽了兩聲,望向明初的眼中,多了兩分興味和佔有。

【宿主宿主!蛇崽想出去玩!蛇崽可不可以變成小蛇出來呀?】

明初眸底劃過一道暗芒,她刻意轉成神訣與蛇崽交流,避免了讓費臨聽到。

“變成我的孩子,九個月後,我給你塑人身。”

【啊啊啊啊!蛇崽愛宿主!!!】

明初扔掉裹在身上的薄被,撿起昨夜的清涼衣服,穿好後,身上的痕跡掩蓋不住,甚至更加嫵媚性感。

費臨臉黑了。

於他而言,明初是他的女人。

儘管,明初並沒有答應。

“我讓助理送一套衣服過來,你先別走。”

明初散漫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優雅冷清。

一道白光在腦袋乍現,她接受了原主的記憶。

三線女星,老戲骨,打小就拍戲,可怎麼也火不了,被粉絲親切稱為‘閨女’。

經紀人見原主二十歲,還停留在三線,決定搏一搏,把原主送到了大導演房間。

沒想到,經紀人送錯了房間,直接送到了費氏集團總裁的房間。

原主因此被封殺。

【原主夙願:成為影后!】

“費總,我暫時不能離開酒店。”

明初掀唇,並沒有半分不自在,“自我介紹一下,明初,職業演員,十五年工作經驗,如果費總子公司的燦星娛樂有劇本,可以優先考慮我。”

費臨站起身,身材修長高大,他撣了撣被明初踹褶皺的西裝,朝明初走過去。

彎腰與明初平視。

“明小姐考慮做情人嗎?”

明初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費總想包.養我?”

——瑪德!

——狗東西!

——死紈絝!

——花花公子!

——呸!

“可以啊,費總想出多少錢?”

費臨笑出了聲,他對明初興趣可是到達了巔峰。

面上冷清順從,心裡暴躁怒罵,這行動上還敢三番兩次打他,實在有趣!

“明小姐是演員,片酬不低,這包.養的價格自然要對得起明小姐的身價。”

“一個月兩千萬,如何?”

明初冷嗤一聲,“好啊。”

——煞筆!

——王八犢子!

——混球!

——不能砍,不能砍!

費臨啞然失笑,他愛極了她這‘表裡不一’的模樣。

費臨順勢擠進單人沙發,將明初放到自己腿上,姿態曖昧。

“明初小姐,從現在起,你得改變稱呼了,得叫親密些。”

費臨毫不客氣衝明初提要求。

“還有,和我見面時,你的衣服可以保持這種風格,很適合……”

費臨的手伸進明初本就暴露的衣服中。

明初身子一僵,咬著後槽牙,聽費臨繼續說。

——瑪德 ,受不了!

——這狗東西跟誰學的?

——有錢就變壞?

——那就破產吧!

費臨:“……”

她腦子在想什麼?費氏那麼大個集團,是說破產就能破產的?

“想好什麼稱呼沒有?”

費臨低了低頭,溫熱的唇瓣擦過明初的耳朵。

耳鬢廝磨般。

像是最親密的情人。

可是,他們只是金錢下,交易的雙方。

“費總喜歡什麼稱呼?”明初冷著臉,滿身怨氣,“叫你爸爸?”

——該死,拳頭忍不住了!

費臨餘光瞥了一眼明初的拳頭,緊握,有力量,他心肝一顫。

“我不是變態,換個正常的稱呼。”

明初更加暴躁,拳頭逐漸上移,只待爆發。

費臨心底慌張,“叫哥哥吧,叫哥哥就行!”

他怕。

他要是真被打進醫院,丟人的是他!

明初拳頭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彆扭。

——哥哥個屁!

——狗東西以下犯上!

——呸!

費臨笑吟吟輕碰明初的臉頰,鼻息溫熱,與她交換呼吸。

啞聲道。

“燦星最近有個古裝的大IP,想去嗎?”

明初黑眸幽幽:“想去。”

——去個頭啊!

——戲到底怎麼演啊!

費臨:“……”

她到底喜歡拍戲,還是不喜歡拍戲?

兩個月後。

明初醒來,白花花的天花板撞進她眼簾。

她撐著胳膊,從病床上坐起身,靠在床頭。

沒想到啊,她一個神女,竟然害怕吊威亞。

而且,那破威亞竟然還斷了!

明初面色發寒,威亞斷裂絕非意外,原主拍戲十五年,對家不少。

腳步聲不重,但吸引了明初的注意。

明初目光望過去,對上費臨不悅的鳳眸。

“你懷孕了。”費臨面色不虞,攥住明初的手腕,“當時吃了避孕藥,也檢查過兩次,並沒有顯示懷孕。”

明初掙脫費臨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這孩子不是你的,放心。”

“不是我的?”費臨氣笑了,“除了我,你還有其他男人?還是說,你能自己生?”

明初翻了個白眼,“我能自己生,你可以等孩子出生,做個親子鑑定。”

蛇崽是從她肚子出來的,自然只有她一個人的血脈。

費臨目光復雜:“……你們演員專業是不學生物嗎?”

怎麼最簡單的常識都不懂?

明初怒了,人和神本就不同,“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不需要你養。”

費臨嘆了口氣,“你還小,才二十歲,生什麼孩子!你的事業也在上升期,別胡鬧。”

他倒不是怕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兩個月她忙著拍戲,他忙著生意,也就見過三面,而親密接觸,只有那一次。

他控制不住對她洶湧的愛意,如同洩了閘的洪水。

這種脫離他掌控的感覺,令他十分慌張,卻也十分享受。

正因為如此,在這段包.養關係開始後,他不敢行使‘金主’的權利。

他怕玷汙了她。

更怕沒有機會正大光明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