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你把我家東旭傷成這樣,必須賠償,把你的腳踏車賠給我們家。”

賈張氏起了貪念,覬覦李建設的腳踏車。

“ ** ……賈張氏,你是不是眼花了?中院這麼多人,我能當眾動手還不被發現?”

李建設無語至極,這老太太總是腦洞大開。

賈東旭也尷尬地說道:“媽,不是李建設,是傻柱乾的,他逃走了。”

“哎呀,那個傻柱,活該他爹不要他了。

要是我有這麼個笨兒子,我也不會認。”

賈張氏立刻在背後痛罵傻柱,緩過神來後,想帶兒子就醫,卻又不想錯過這場鬧劇。

“東旭,還能走嗎?快去醫院看看,媽剛好沒做飯,晚些回來一起吃。”

“媽,我這情況怎麼去醫院啊?對了,何大清什麼時候跑的?”

賈東旭滿腹疑惑,大家都在工廠上班,為何李建設和傻柱的訊息如此靈通,而他卻一無所知。

“少囉嗦,趕緊去醫院,又不用你掏錢。”

賈張氏催促兒子出發,剛才跟三大媽聊到哪兒了?對,是何大清那個不正經的,以前還約她看電影,不過她沒答應……

“媽……”

賈東旭還想開口,但母親已轉身離開。

“東旭,你得去醫院,明天不是要相親嗎?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見人?”

李建設善意提醒。

“對對,還有相親呢。

建設,別得意,我媽說了,明天來的物件可比我秦淮茹強多了,還是城市戶口。”

賈東旭雖然嘴上得意,轉身卻忍不住淚溼眼眶,他心裡只有秦淮茹。

片刻後,何雨水回來,年僅八歲已上學,早上被何大清騙去了少年宮。

“雨水,你爸跟寡婦跑了。”

二大媽再次掀起波瀾。

“什麼?我爸跑了?”

何雨水的小臉寫滿震驚。

李建設搖頭,覺得勸退白寡婦算是積德,至少傻柱和何雨水不至於失去父愛。

只是何大清太莽撞了,既未談妥,又未確定關係,就學我們九十年代的人辭職私奔,怕是要出大事。

不僅丟了工作,還傷了與孩子之間的情分,實在不值。

……

話說前門火車站,何大清在候車大廳四處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心心念唸的白寡婦。

“荷花,你為何不來找我?不是約好下午在四合院外見面嗎?”

何大清總算鬆了口氣,找到就好,證明他不是 ** ,還能繼續工作。

否則他在單位都公開了,工作也辭了,若去不成,豈不是成了全院和工廠的笑柄。

“何大清你怎麼在這兒?我沒讓你小宋江傳話嗎?”

白寡婦一臉疑惑,還注意到何大清並非獨自一人,身旁還有些人,甚至看到警察,難道出什麼事了?

“荷花,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小宋江?”

何大清完全聽不明白,小宋江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及時雨小宋江捎話說他走了,讓我別再等了。”

白寡婦猜測何大清可能出事了,她這麼說是為了撇清關係。

“荷花,你不會反悔了吧?不是說好一起去保定嗎?放心,我有手藝,到了那邊肯定能找到活幹。”

何大清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穩。

一旁的易中海皺眉沉思,似乎在想些什麼。

劉海中氣喘吁吁地追來,他這身體吃不消,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不妙,何大清並非敵特。

“你是荷花吧?我是街道主任,你真打算跟何大清去保定?”

王主任只需確認對方非敵特即可放手不管。

白寡婦先是點頭又搖頭,“主任,我確實答應過何大清,但後來小宋江說了實情,我覺得不合適,不想帶他走了。”

“荷花,你怎麼能這樣?我的情況你還不清楚?”

何大清臉色驟變,顯然被人坑了。

“不清楚!何大清,你走吧,我們沒關係了,今晚我就回保定。”

白寡婦不僅退了多餘車票,根本沒打算帶人離開。

“荷花……”

何大清還想開口,卻看見白寡婦拎著行李跑掉了。

“荷……”

“好了,何大清,你的事查清楚了,也有你的錯。

若要去保定,應該提前向街道報備,否則到了那邊,找工作也會麻煩重重。”

王主任板起臉訓了幾句,安排完後續便和派出所的人先行離去。

“荷花,你不能拋下我!”

何大清頹喪地坐下,手揉著半禿的腦袋,真想放聲大哭。

“行了,老何,不去也好,你還得照顧家裡的孩子。

回去吧,帶著傻柱和雨水好好生活,雨水才八歲,你能狠心扔下他?”

閻埠貴勸道,這事雖似誤會,但流程無誤,誰讓何大清事先毫無動靜呢。

劉海中也說道:“老何,我錯怪你了,回去後一定向你道歉,咱們現在就走吧。”

何大清抬起頭,已是淚眼婆娑,“走什麼?傻柱和雨水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工作也沒了,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和寡婦的事泡湯了,還有什麼臉回去。”

何大清一咬牙,決定不管不顧,隨便買張車票就走,就算如此,他還是想去保定找到荷花,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老何,回去吧,傻柱會理解你的。”易中海勸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爸!”

傻柱突然出現,他滿頭大汗,衣領溼透,從四合院一路跑來,中途腿一軟摔倒了,褲子破了,寒風直往裡面灌。

“傻柱,你怎麼來了?”何大清驚訝地問,趕緊擦乾眼淚,實在丟人。

“爸,你別跑了,你跑了我和雨水怎麼辦?還有我的工資,你可不能全帶走。”傻柱一心想著娶媳婦,像秦淮茹那樣漂亮的姑娘。

這需要不少錢呢,他也想學李建設,先買輛腳踏車,再攢些彩禮。

“傻柱,爸不跑了,爸跟你一起回去。”看到兒子,何大清想起了小女兒,也想起了離世的妻子和離去的荷花。

有了退路,何大清決定不再逃避,大不了重新開始,沒有荷花,還有春花、桃花呢。

“爸,你真的不跑了?”

傻柱有些發懵,其實他可以不管不顧,只要留下家裡的東西就行。

要是父親不走,家裡這麼大的房子,他怎麼找媳婦?總不能有了物件還要和父親擠在一個屋子裡。

以前傻柱覺得家裡有長輩很重要,但李建設的事讓他明白,一個人也能娶到媳婦,前提是有足夠的錢。

“不跑了,爸回去跟你好好過日子。”何大清越想越覺得留下來是正確的選擇,下個月就能收到兒子十五塊的工資,過完年還會漲一些。

只要有錢,難道還找不到媳婦?李建設能做到的,他何大清也能做到。

夜晚降臨,何大清等人終於回到四合院,中院依然聚集著許多人,都在等待訊息。

“爸!”

何雨水見到父親,立刻跑過來,抽泣著說道:“爸,他們說你跟寡婦私奔了,你別再跑了,好嗎?”

“胡鬧,爸沒跑,爸只是去火車站送人。”

何大清的臉微微發紅,面對傻柱時他毫不在意,但在女兒面前卻無法坦然。

“走吧,回家去,爸給你做點好吃的。”

何大清急忙帶著何雨水離開,傻柱卻留在原地,想要弄清楚事情的 ** 。

劉海中見眾人圍聚,連忙解釋:“各位可能不清楚,何大清在外面有人,約好今天下午在我家院子外見面。

誰知半路殺出個叫小宋江的傢伙,不知對荷花說了什麼,竟將她勸退了。

何大清在火車站找到荷花時,幾乎要跪下來求情,可荷花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這下可真是自作自受,他何大清有妻有子有工作,不知珍惜,跑去替別人養孩子,這豈不是成了別人的替身嗎。”

李建設聽到“小宋江”三個字時,心中猛然一震。

還好,他用的是假名,至於長相,也只是比普通人略顯俊朗,估計那白寡婦也難以形容。

傻柱臉色變幻不定,終於明白了一切,心裡默默感謝那個叫小宋江的人。

“傻柱,你打了我家東旭,這事兒你得負責賠償。”

賈張氏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把抓住傻柱的手臂。

“我說賈張氏,我什麼時候打傷了賈東旭?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打的我。”

傻柱此刻狼狽不堪,褲子破了,臉上沾滿灰塵,手掌也擦破了皮。

“你就是打了,李建設都看見了。”

賈張氏本想說是眾目睽睽之下,可當時院子裡沒人親眼目睹。

李建設搖了搖頭,“這事我沒看見,是賈東旭自己說的。

哎呀,我該回去吃飯了,秦淮茹已經催了三次,告辭。”

看夠了熱鬧,他選擇離開,否則留在此地,說不定會惹上麻煩。

做了好事不留名,這才是真正的俠義精神啊!

賈東旭再次相親,眾人心思各異。

訊息迅速傳播,引得鄰里熱議。

賈張氏不甘落後,講述自己與何大清的舊事,彷彿錯過了一場浪漫。

院內一片喧譁,媒婆王大嫂帶來一位姑娘,訊息瞬傳開來。

小孩驚呼,大茂急忙趕去,生怕錯過機會。

中院門口,何大清與傻柱正閒坐,聽到動靜立刻起身。

只見王大嫂引著姑娘入院,父子倆面露錯愕。

傻柱藉口離開,覺得媒婆的標準變化無常。

何大清也藉故離去,暫不想參與。

許大茂趕到,一眼瞧見姑娘,轉身便走,後院傳來哭聲。

二大媽質問為何打人,許大茂憤懣不已,悔恨當初未及時行動。

賈張氏宣佈姑娘已到,場面一時混亂。

王大嫂一掀門簾便帶著人進來。

“東旭,你相親的物件到了。”

賈張氏趕緊放下手中的鞋底,喊床上的兒子。

“知道了,馬上來!”

賈東旭猛地跳起來,差點閃到腰,站穩後硬撐著裝作無事般往外走,一眼瞥見這次的相親物件,頓時全身一僵,這姑娘不會是在坑我吧?

“這位姑娘……”

賈張氏轉頭瞧見後也是一愣,這孩子怎麼帶回個胖姑娘?

王大嫂笑著招呼姑娘坐下,“這是劉玉華,真巧,她爸媽都在軋鋼廠上班,雙職工呢。”

賈張氏忍不住嘀咕:“雙職工確實不錯,但這姑娘是不是有點胖?”

“胖點好,說明家裡日子過得不錯。”

王大嫂推著姑娘坐下,又喊:“東旭,覺得合適的話,過去打個招呼。”

稍作停頓,繼續道:“玉華,這是賈東旭,和你爸是一個車間的。”

賈東旭疑惑地問:“她爸是誰?”

“劉成劉師傅啊,就在你們車間,她媽媽在七車間,有城市戶口,這樣的條件找遍整個廠都不容易。”

王大嫂按照賈張氏的要求問了一圈,只有這家同意讓女兒來相親。

“賈東旭,你好。”

劉玉華略顯害羞,但將近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加上圓潤的臉龐,讓她試圖做出嬌羞的姿態,卻把賈東旭嚇得不輕。

“媽,我不喜歡她。”

賈東旭差點崩潰,直接拒絕,畢竟有秦淮茹這個標杆在前,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胖姑娘,就算是雙職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