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運的全力施展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幾名修士鬥法的戰場附近。

“咦?竟然是他們,沒想到這兩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也結丹成功了!”

方運見到其中一方的兩名修士,不由得面露古怪之色,在心裡暗暗嘀咕道。

“大哥,莫非您認識那兩名年輕修士?”

血屠察言觀色,見到方運臉上的表情,馬上向對方傳音道。

方運聞言微微點頭,嘴角噙起一絲微笑,一時也不急著出手,反倒是揹負著雙手,觀看起雙方的鬥法來。

其中一方的五名修士皆是身穿黑袍,各自指揮著兩隻白骨手掌,將兩名修士圍在中間,好整以暇的不斷髮動著攻擊,應該來自碧水國十二大修仙門派“白骨宗”。

這些手掌是由數根長短不一的白骨組成,這些白骨形如美玉,泛著幽幽的青光,看上去極為扎眼。

而對面一男一女的兩名修士,則各自祭出了重尺和飛劍等法寶,併合力展開了一層黃色護盾,抵禦著對方的兇猛攻擊,雖說在局面上處於劣勢,但卻絲毫不顯慌亂之色,尤其是那名面板黝黑的青年男修,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動間,不斷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似乎在尋找扭轉局勢的方法。

他身旁的女修身穿一襲白衣,姣好的面容上不見一絲表情,當真是冷若寒霜,指揮著一把土黃色的重尺和兩柄藍色飛劍,不斷將白骨手掌擊飛出去。

這兩名青年修士,正是重尺門許飛的徒弟韓飛鵬和朱碧玉,雖說方運早就看出二人頗有些不凡,但也萬萬沒想到,只是短短數年的時間不見,這二人竟然已經結丹成功。

不過這兩人都是結丹初期的修士,而對面五名白骨宗修士,已有三人的修為達到結丹中期,並且只動用了本命法寶,顯然還沒有出全力,只是在戲耍對方。

“這小子遲遲不出手,一定是在等那兩名青年修士被幹掉,然後再出手擊殺其餘幾人。他媽的!真是道貌岸然,這裡又沒有其他人,演給誰看啊!直接動手全都殺掉就是,簡直浪費時間!”

血屠見方運摸著下巴沉吟不語,心中暗暗高興起來,覺得自己今日的運氣極好,說不定能吸收七名修士的精血,同時在心裡大罵了對方一通,心情更是異常舒爽。

這時候韓飛鵬嘴唇微動,向身旁的同伴傳音了幾句,隨即張口吐出一團血霧,同時雙手十指如飛,不斷掐出一道道顏色各異的法訣,盡數打在了黑色重尺上。

此法寶吸收了蘊含真元的法訣和精血後,立即發出一聲嗡鳴,在空中微微一晃,變大到了六七丈長的長度,並在空中急速旋轉起來,隱隱有風雷之聲傳來,頓時將襲來的五六隻白骨手掌擊飛了出去!

另一邊的朱碧玉也噴出一口精血,並掐動法訣,全力催動本命法寶,頓時從中飛出十數塊黃色岩石,直奔白骨手掌砸了過去!

就在這些黃色岩石觸碰到白骨手掌的一剎那,竟然變得軟爛如泥,轉眼間將手掌包裹了起來,隨著朱碧玉口中低喝出一個“凝”字,重新變得堅硬如鐵,竟然讓白骨手掌一時間無法掙脫出來!

白骨宗五人見本命法寶被控制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訝然之色,但卻不慌不忙,掐訣唸咒間,將大量真元注入到其中,使得黃色岩石紛紛從中崩裂,不斷掉下一天天拳頭大的石塊。

朱碧玉見此,再次掐出法訣,操縱土黃色重尺發出黃色巖塊,混入到先前的岩石中將其加固。

這樣一來,雙方鬥法變成了朱碧玉和白骨宗五人的拉鋸戰,雖說暫時牽制住了對方,但憑她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最多也只能支撐片刻,就會真元耗盡陷入危機中。

方運的目光緊盯在韓飛鵬身上,想看看他還有什麼絕招沒有使出來,既然讓同伴使用如此拼命的方法,想來對此招一定十分有信心,看來勝負很快就要決出了。

只見韓飛鵬單手一指對面,黑色重尺馬上挾裹著風雷之聲,直奔一名結丹初期的中年婦人砸了過去。

那人冷哼一聲,單手掐出一道法訣,頓時從身體中飛出一塊形如白玉的骨片,在空中迎風見漲數倍,變得和黑色重尺一般大小,迎上去與之撞擊在了一起,光芒閃爍間發出了一聲巨響!

就在這時,原本冷笑連連的中年婦人忽然面露驚懼之色,她的脖頸處出現一道血痕,隨即整個頭顱從腔子上滑了下去!

方運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驚,在心中暗道一聲:“好厲害的法寶!”

他看的清楚,韓飛鵬在重尺與骨片撞擊的前一刻,從口中吐出一根透明細絲,速度極快的朝著中年婦人射去,轉瞬間劃過了她的脖子,將頭顱切了下來!

韓飛鵬擊殺了婦人後,絲毫不作停留,單手一指她身邊那名華髮老者,黑色重尺立即向對方襲去,同手那透明絲線繃得筆直,如同利刃般斬向了老者。

那老者同樣掐動法訣,眨眼間從身體中飛出兩塊骨片,迎風見漲間分別迎向了黑色重尺和透明絲線。

卻沒想到那透明絲線忽然變得如同長蛇般靈活,竟然極速扭動起來,頃刻間避開骨片,隨即又繃得筆直,將老者的頭顱切了下來!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韓飛鵬就憑藉著透明細絲這件法寶接連斬下兩顆頭顱,佈局之精妙,法寶之犀利,讓一旁觀看的方運和血屠情不自禁的在心裡暗暗叫好,可見對方的心思之縝密,絕非常人可比。

就在這時候,韓飛鵬的黑色重尺和透明絲線已經到了另一位中年婦人身邊,對方見到了他先前斬下同伴頭顱的舉動後,當即不敢大意,早就掐出法訣,召喚飛出數十塊白骨,如同鎧甲般將周身護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