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羅夢魚和葉依帆在星修閱覽室上演如此一曲好戲,卻讓那班男生以為得其要領,等到了第二天,一時間,明德校園裡,各種廣告t恤衫竟成最流行款,無論是林蔭路上,樓道走廊,可謂琳琅滿目,爭奇鬥豔,什麼花色都是處處可見,讓人是目不暇接。
一會兒這邊走來一個“鶴舞白沙,我心飛翔!”,一會兒那邊飄過一個“喝月池酒,口福,心服,大家福!”
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對面又是走來一群,什麼“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美好生活從這裡開始!”,“農夫(婦)山泉有點甜(田)!”,“原來生活可以更美的!”,小馬哥牌香菸“彈指之間,盡顯英雄本色!”。
更為牛叉的還有“古今胸罩,一代天驕!”(一戴添嬌),某保健品廣告“他好,我也好!”
……
好好的一個校園,一時竟成了萬國牌展銷會了,真是驚暴不知情人的眼球。
搞得校長大人是大發雷霆,還以為學校出了什麼狀況,這些企業都明目張膽地把廣告打到明德來了,一怒之下,下令全校進行風紀整頓,同時發大力氣派人去調查,最後卻得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結果。
再是回望,那日,就在一眾人懊惱無比的時候,作為始作俑者的羅柳葉三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
“哈哈……,纖纖,看那些男生眼鏡碎了一地的感覺,真是爽啊!”信步走通往校門外的林蔭小路上,羅夢魚依然抑制不住自己興奮之情,挽著柳纖纖的胳膊,側轉臉來,得意洋洋地大笑道。
“魚魚姐,我反應還可以吧,配合也是天衣無縫的,呵呵……,這捧哏工夫算是快要趕得上那些一流相聲演員的水準了吧!”見羅夢魚心情大好,略略落後一個身位的葉依帆,忙是從後面插話邀功道。
“嗯……,馬馬虎虎……,勉強趕得上我魚魚姐的三、四分功力了吧!”羅夢魚還有些沉浸剛才榮光之中,但打擊葉依帆的使命依然在胸,收起笑容,轉頭來調侃他道,“小葉子……,等那天你破落了,到是可以去普田縣的天橋下,表演些單口相聲、小品什麼的,或許也能混口飯吃呢!”
“呵呵……,要真有那麼天,依帆哥真倫落到如此地步,我去幫忙端缽吧!”柳纖纖笑著介面道。
“嗯呢……,還是纖纖疼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大美女去捧場,那估計我們能發財呢!哈哈……”葉依帆大笑道。
“切……,小葉子,你想太多了,以後我就是普田丐幫的第一任幫主,收來的錢,我全幫你保管了!”羅夢魚“嗤”笑一笑,打擊他道。
“嘿嘿……,魚魚姐,有這樣打擊人的嗎?”柳纖纖掩嘴輕笑道,“人家依帆哥都那麼慘了,總得賞他一口飯吃吧!”
“呃……,我可沒你們說得那麼慘好嗎?怎麼說也是個隨隨便便一個月都能爭上萬塊的高階藍領人士好不,如此手藝傍身,那會可能有破落的一天!”葉依帆也是無語,自己隨口接了一句,結果一不小心,都快被這兩位美女忽悠成要飯的了。
“哈哈……,好吧……,高階藍領人士,說這麼久話,我都有些餓了,去吃飯吧!”羅夢魚哈哈大笑道。
“是喲……,我也有點餓了……”柳纖纖出聲問道,“不過魚魚姐,中午我們真的去好運來嗎?”
“那是當然,出來混的說話要算話,說去好運來那就要去好運來!”羅夢魚一臉肅穆正形,大義凜然地說道。
“魚魚姐就是大氣,今天得好好吃上一頓!”葉依帆連忙拍馬逢迎道,不過轉念一想,好像自從與之相識以來,羅大小姐並沒有什麼請客記錄吧。
“沒事,小葉子,你加油吃好了,會有冤大頭買單的!”羅夢魚毫不在意地回道。
“啊……,你說的那個冤大頭,不會是我吧!”葉依帆有些醒悟過來,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嗯哼……,你說呢!”羅夢魚瞪了他一眼道。
“哈哈……,你們倆這是又要戲精上身了嗎?”柳纖纖被兩人逗得,在一旁抱著羅夢魚的胳膊笑彎了腰。
……
就在三人嘻嘻哈哈相互調侃之時,明德校外學子街旁,人生初見咖啡屋,臨街的一間最為寬敞的包廂,整面的玻璃牆幕,正對明德大門,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將這片區域的情況盡收眼底。
靠窗的一張青花玻璃鋼茶几邊,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一人生得一張臉面略長的馬臉;一人眼袋深重,面色蒼白像是很久沒見過陽光了一般,均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這相貌有些特別的兩人,對葉依帆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上月中旬,天后雲慕瑤演唱會過後一天,藏身在安慶龍帝日不落至尊ktv乾龍廳裡相商的兩人,高林森和李浩然兩個表兄弟是了。
卻說那一夜,高林森從表弟李浩然那裡得了葉依帆的訊息,便決定以上官飛燕做為突破口,先是查明她的身份,再順藤摸瓜,自然可以輕輕鬆鬆地就能濾清葉依帆如今的下落。
他想法雖好,然而明德中學這種頂級貴族私立學校,那是一個外人隨便輕易就能進的,兩人試了無數種辦法,為此還接連送了好幾個小弟進了看守所,但監控無處不在,行賄門衛、巡邏人根本就行不通,看似不過四、五米高的圍牆,卻是就像一道天塹,難以逾越。
無計可施之下,高林森只好採用笨辦法,派一群小弟在明德校園的外圍蹲守,白天若是有空他經常前來親自坐鎮。
另外在校內則是經由何心蘭,買通不少眼線,緊盯上官飛燕,但她在學校一直極為低調,平時穿著也很尋常,很多人都以為她出身普通,是憑自己實力考進明德,從來沒人去深究她的身份資訊,好讓那一眾眼線硬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是查無所得。
因為學校離家甚遠,上官飛燕基本是半住校性質,只是週末或偶爾有事才會回家,而且均是由跟隨上官雲多年的一位高段星士過來接送。
這位星士是個退役的特種作戰軍士,當年是透過葉遠聲關係,進入雲琴集團保安部的,反偵察經驗最是豐富,期間上官飛燕几次回家,高林森派出那些盯梢的小弟,均是被他察覺並輕鬆擺脫。
這些小弟可均是鬼面狐工會鍛鍊多年的尋獵手,個個都是會中精英,竟接連失手這麼多次,高林森再查那臺雪芙蘭的來歷,卻是掛靠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皮包公司戶頭上。
這更是讓高林森無限拔高了上官飛燕的家世地位,那裡還敢再深入探查下去,怕一不心可能招惹到隴右上官氏這樣的龐然大物,反給高李兩家引來濤天巨禍,嚇得他將學校眼線紛紛遣散,只留何心蘭一人。
就在高林森逐漸喪失信心之時,畢竟這樣守株待兔不是辦法,實在機會太過渺茫,太浪費人力物力了,但一時又沒想到其他法子,再加上他仍有些心有不甘,就這般猶猶豫豫、拖拖拉拉勉強堅持到至今,卻在這日上午忽是接著小弟的電話,說葉依帆突然出現,他和李浩然,大喜過望,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