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青色水牛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青色水牛慢悠悠地走到火紅葫蘆旁邊,先是用它那長長的鼻子嗅了嗅,彷彿在判斷這個葫蘆是否有什麼特別之處。接著,它竟然像一頭拉磨的驢子一樣,開始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動作十分滑稽可笑。

石破天見狀,不禁笑出聲來,調侃道:“這位水牛大哥,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裡方便一下吧?我老家的水牛要是想上廁所,也是這樣焦躁不安,到處找地方呢。”

然而,一旁的牧童沐牛馬卻立刻否定了石破天的猜測,他一臉驕傲地說:“你可別小瞧了我的靈獸坐騎,它可是非常高階的存在!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精神品質,都比一般的靈獸要強大得多。而且,它的生活很有規律,這個時辰絕對不是它大小便的時間。”

牧童迅速地將袖子往上一擼,定睛一看後,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嘴裡還發出了一聲哀嘆,彷彿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緊接著,他猛地抬起頭,目光投向天空中的太陽,似乎在估算著時間。

過了一會兒,牧童開口問道:“現在大概是什麼時辰了啊?”

一旁的石破天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張時辰符,然後將真氣注入其中。只見那張時辰符瞬間燃燒起來,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石破天端詳了一會兒,臉上露出笑容,回答道:“大概已經申時了吧。”

聽到這個答案,牧童沐牛馬突然像被雷劈中一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發出一聲哀嘆:“哎呀媽呀,我還以為才未時呢!這下可完蛋了,它到時間啦!”

站在一旁的老者歸海雲濤眯起眼睛,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插嘴問道:“到啥時間了?你給老夫好好講講。”

沐牛馬一臉無奈地解釋道:“其實這事兒也沒啥好囉嗦的,就是我那青色水牛差不多到時間該拉粑粑啦!”

歸海雲濤的雙眼突然瞪得渾圓,彷彿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般,滿臉都是驚恐之色,甚至連聲音都因為過度的恐懼而顫抖起來:“它……它竟然敢這樣!只要它敢從它的下方掉下哪怕僅僅是一塊牛糞,我就絕對不會放過它,一定會將它閹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青色水牛似乎真的能夠聽懂歸海雲濤的威脅話語。只見它竟然撅起了嘴巴,還發出了兩聲“哞哞”的叫聲,同時屁股也微微地扭動了一下,彷彿是在對歸海雲濤的威脅表示不滿和抗議。

歸海雲濤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生怕這青色水牛真的會從它的屁股掉下牛糞來。於是,他急忙施展出自己的絕技——空中取物,瞬間將那隻火紅葫蘆抓到了手中。

拿到葫蘆後,歸海雲濤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彷彿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一般。

就在這時,青色水牛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歸海雲濤,並且還露出了幾顆鋒利的牙齒,似乎是在對著歸海雲濤咧嘴笑。不過,從它那略帶戲謔的表情來看,這更像是在和歸海雲濤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目的無非就是嚇唬一下這位老神仙罷了。

石破天突然笑了起來,打斷了歸海雲濤的話,說道:“老神仙啊,您老人家一向都是高風亮節、超凡脫俗的,怎麼連牛大哥拉屎放屁這樣的小事都要管呢?”

歸海雲濤聽了石破天的話,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緊閉雙眼,心裡暗暗想到:“只要我的火紅葫蘆能逃過這一劫,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什麼風度、氣質、人品、德行,通通都可以見鬼去了!”

沐牛馬看著歸海雲濤的樣子,也是一臉的無奈,苦笑著對他說:“牛鼻子,你就別再磨蹭了,趕緊施展點手段,把那妖孽的氣息從你的寶貝葫蘆里弄出來,讓我的牛牛聞一聞。我相信以牛牛的實力,肯定能查出其中的貓膩。”

歸海雲濤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沐牛馬說的有道理,於是他緩緩地開啟了葫蘆蓋子,然後輕輕地吹出一口仙氣。那仙氣如同一條白色的雲霧一般,從葫蘆口飄出,緩緩地飄到了青色水牛的鼻子旁邊。

青色水牛突然連續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彷彿這三個噴嚏打破了對方設下的三道障眼法。緊接著,青色水牛的兩隻牛角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它的腦袋被一層智慧的光環所籠罩。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青色水牛才慢悠悠地歪著屁股,緩緩地向沐牛馬走去。石破天看著水牛老兄那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禁冷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看這情形,水牛老兄就算親自出馬,似乎也沒能得到什麼重要的情報啊!”

青色水牛走到沐牛馬面前,低下頭,輕聲細語地向沐牛馬稟報它所探查到的資訊。沐牛馬一邊聽著,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瞬息萬變。時而露出笑容,時而緊皺眉頭,時而眨眨眼,時而又無奈地嘆口氣。看來青色水牛得到的資訊相當複雜,其中似乎有不少曲折和反覆,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最後,沐牛馬終於把青色水牛探聽到的訊息公之於眾。原來,那一絲神識竟然是一位水族後裔的神識!

黃金卷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終於開口問道:“這水裡的東西多得數不勝數,什麼魚蝦龜鱉、蛟蛇蟒蟹之類的,到底是哪一種呢?難道就沒有一個確切的種群嗎?”

沐牛馬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黃金卷的問題並不感到意外。他緩緩說道:“對方非常狡猾,不僅使用了三層障眼法,還巧妙地利用了一種能夠掩蓋氣息的本命法寶和神通。這兩者相互疊加,效果簡直是天衣無縫,讓人難以察覺。”

石破天聞言,不禁冷笑一聲,嘲諷道:“哼,明明是你的水牛本事低微,卻反倒責怪起對方的手段高明來了。”

沐牛馬聞言,臉色一沉,瞪了石破天一眼,毫不示弱地回應道:“有本事你去試試看啊!怎麼,這會兒變成縮頭烏龜了,不敢上前了?就知道在旁邊說些風涼話,瞎嚷嚷個什麼勁兒!”

別看這牧童沐牛馬年紀尚輕,看上去不過是個未成年人,但他罵起人來、與人爭吵的本事,在藥師堂內門可是出了名的。據說,他乃是百家之中言家的後代,這言家以能言善辯而聞名於世。

石破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些許的不自然和難為情。他的臉色微微發紅,像是被沐牛馬的言語刺激得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好發作。

事實上,石破天早就透過九紅了解到了妖物的來歷和背景,對於妖物的底細可以說是一清二楚。然而,石破天卻並不想成為那個出頭的人,他寧願選擇保持沉默,也不願去招惹麻煩。

這種感覺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石破天心裡明白,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卻無法為自己辯解,只能默默忍受著沐牛馬的冷嘲熱諷。

眼看著自己的老大石破天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九紅終於按捺不住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為石破天挽回一些面子,同時也給沐牛馬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序,不要如此沒大沒小。

原來九紅告知石破天,那神識的主人並非普通之物,而是蛟龍一族的分支——黃金蟒。這種蟒蛇生活在亞熱帶雨林中,以其珍貴的黃金色鱗片而聞名。

然而,由於雨林亂砍亂伐以及退林還耕等行為,黃金蟒的生存空間不斷受到擠壓。面對日益縮小的棲息地,這些蟒蛇不得不離開熟悉的環境,踏上一段充滿艱辛的旅程。

經過漫長的漂泊,黃金蟒終於從遙遠的西牛賀州抵達了東勝神州的青瓷鎮。它們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或許是因為這裡相對較為安全,能夠提供一定的庇護。

如果僅僅是黃金蟒的蛻皮鱗片分身之神識術,以歸海雲濤老者的一雙法眼,或許還能夠識破其本質。但問題在於,這神識術還融合了那白色狐狸的魅惑皮毛,使得兩者相互調和,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效果。

這種陰陽調和、乾坤挪移的變化,讓原本就難以捉摸的神識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即使是擁有特殊偵測神通的上五境大修士,恐怕也很難在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看穿這重重迷障,揭示出真相。

就在這時,馬踏風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別再爭吵了!眼下敵人的身份不明,所使用的術法也不明,甚至連其境界實力都無從知曉。我們卻在這裡內訌,這可是兵家大忌啊!”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正在爭執的兩人。

布衣姑娘看到石破天與沐牛馬之間產生了矛盾,臉上露出異樣的神情,就好像是大早上起來看著鄰居家的婦女在雨天裡打孩子。

只見那老者歸海雲濤手臂輕輕一揮,他那寬大的道袍也隨之飄動起來,彷彿被一陣微風吹拂。他面帶微笑,緩緩說道:“正是如此啊,馬踏風師侄所言極是,如今形勢危急,我們若不團結一心,又怎能抵禦那外部敵人的威脅呢?”

萬紅燈站在一旁,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在深思熟慮後才開口:“那麼,我們究竟是該離去,還是留下來呢?”

這時,馬踏風突然說話,他的臉色異常嚴肅,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厲聲道:“還用問嗎?自然是留在這裡降妖除魔啊!難道我們要像懦夫一樣,灰溜溜地逃回門中,去遭受同門師兄弟的恥笑嗎?”

說罷,他猛地轉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石破天和沐牛馬,沉聲道:“好了,你們倆現在都給我聽好了,從即刻起,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揮。今日我們便在此地安營紮寨,暫且歇息一晚。明日,我們就去尋找那妖邪的蹤跡。我就不信,那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時間就如同那潺潺流淌的溪水一般,悄無聲息地流淌著,卻擁有著治癒一切傷痛的神奇力量。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蘇定方終於緩緩地甦醒過來。

他的身體雖然依舊有些虛弱,但那緊閉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透露出一絲生命的氣息。這一變化,讓在場的眾人都喜出望外,因為蘇定方的甦醒,意味著他可能會帶來關於這次事件的重要情報。

原來,在蘇定方與馬踏雲帶領著週五,吳智行,史蜜思幾位弟子來到青瓷鎮之後,他們驚訝地發現這裡的婦女們都顯得異常沉悶和憂鬱。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得知這些婦女們的丈夫都被一種神秘的妖精抓走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就在第二天,人們在河邊發現了那些失蹤男子的屍體。這些屍體的狀況慘不忍睹,不僅全身的精血都被吸乾,而且面容扭曲,彷彿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面對這樣的慘狀,馬踏風當機立斷,決定和蘇定方一起順著河流逆流而上,去探尋這背後的真相。而其他三人則留在青瓷鎮,負責守護這裡的安全。

時間不過短短半炷香,林子山洞便已被尋到,這裡正是他們如今的棲身之所。蘇定方與馬踏風甫一與金蟒銀狐遭遇,激戰瞬間爆發。雙方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然而,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蘇定方突然心生一計,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金蟒銀狐見狀,豈會錯過如此良機,當即如餓虎撲食般猛撲而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馬踏雲迅速施展雲之術,瞬間雲霧瀰漫,遮蔽了所有人的視野。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蘇定方與馬踏風趁機脫身,一路狂奔,終於逃回了青瓷鎮。然而,當他們踏入鎮子的那一刻,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熱鬧的小鎮此刻變得異常冷清,空無一人,四處還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正當他們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時候,金蟒銀狐卻如鬼魅般驟然現身。蘇定方和馬踏雲完全沒有料到敵人會如此之快地追來,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金蟒銀狐兇猛的攻擊下,他們二人毫無還手之力,瞬間便潰不成軍。

眼看著局勢越來越危急,蘇定方深知今日恐怕難以倖免。但他不願坐以待斃,更不願連累好友馬踏雲。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當機立斷,決定使出李代桃僵之法。

只見蘇定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大道根本和性命都捨棄掉。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他體內噴湧而出,如同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這道光芒徑直衝向金蟒銀狐,雖然未能將其擊退,但卻成功地為馬踏雲開啟了一條生路。

蘇定方被抓了,馬踏雲帶著傷勢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