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在兩個壯漢身後,瞅準時機,舉起手中的刀,朝著其中一個壯漢的後背狠狠砍去。

那壯漢察覺到背後的動靜,轉身抵擋,卻為時已晚。

李長生這一刀帶著他全身的力量,勢大力沉,

“噗嗤”一聲,深深地砍進壯漢的後背。

壯漢悶哼一聲,踉蹌幾步,手中的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另一個壯漢見狀,怒吼一聲,轉身朝著李長生撲來,手中的刀揮舞得虎虎生風,

朝著李長生的腦袋砍去。

李長生此時毫無懼色,藉助小鼎賦予的敏捷,身子一側,輕鬆躲過這凌厲一擊。

趁著壯漢這一擊落空,身體重心不穩之時,

李長生迅速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壯漢的胸口。

這一腳力氣極大,壯漢被踹得向後飛出數步,

後背重重地撞在馬車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還未等這壯漢緩過神來,李長生已經欺身而上,

手中的刀再次舉起,對著壯漢的咽喉毫不猶豫地刺去。

那壯漢瞪大了雙眼,想要伸手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李長生的刀準確無誤地刺進他的咽喉,

鮮血噴出,壯漢掙扎了幾下,沒了動靜。

解決了兩個壯漢,李長生沒有絲毫停留,

徑直走到剛剛重傷的小二身前。

此時的小二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幾近暈厥,意識模糊。

李長生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對這種惡人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後患無窮。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刀,狠狠地朝著小二的胸口補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小二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氣息。

這下,李長生總算放下心來。

他慣性地搜刮了一番,

從其中一個屍體身上搜到一本書。

那書籍上寫著:《奔雷刀法》四個字。

他翻開書籍第一頁,上面寫著開頭語:

發揮剛猛之力,刀法如奔雷之勢,瞬間瓦解敵人防禦。

此外,從三個男人身上搜到兩錠銀子,一個是20兩,一個五兩,

搜刮完屍體,李長生將三個歹人的刀收進小鼎空間內。

隨後去那個茶鋪子走去,

在茶鋪子,在茶鋪子的抽屜裡找到百來個銅板,

抽屜裡有一張地圖,地圖上標記了好幾個地方,

寫著羲和城的地界也標記了一個地方。

看得出來他們經常在這一帶做人牙的生意,然後把人賣去城裡。

李長生不想多管閒事,搜刮完,將三具屍體收進小鼎空間裡,吸收三具屍體體內的五行屬性。

正準備離開時,瞟了一眼馬車上,

一個和自己同齡的一個姑娘被五花大綁著。

與此同時,馬車內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正是剛剛少女口中喊得哥哥。

李長生嘆息一聲,

他還是選擇搭一把手,走上前去,解開了女子的繩索。

少女已經昏迷了過去,李長生看了看四周環境,

荒外野店,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要是遇到些不測,後果不堪設想。

隨即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喂,醒醒!”

很顯然少女是被下了藥。

接著他又拍了少女的臉幾下。

少女迷濛睜開眼,看到李長生,先是一愣。

李長生見少女醒了,便起身。

少女看著李長生的身形,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看的出來還是個孩子。

“那幾個壞人···”少女開口問道。

“跑了!”李長生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女孩一臉震驚,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紀,

怎麼做到的?

“你是···”少女問道。

李長生沒有回話,而是起身準備離開。

“這一片很危險,叫醒你哥快離開吧。”

少女想喊住李長生,猶豫之下,又走到馬車裡,解開自己哥哥的繩索。

“哥,醒醒!”

李長生則是按照剛剛人牙子小二所說,朝著所說的羲和城方向而去。

漸漸的,李長生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少女視線裡。

離開少女的視線後,李長生取下來懸掛的小鼎,凝神喝了一口水。

剛剛一戰後,身體有些疲憊,

喝下小鼎的水,疲憊一掃而光。

李長生趕路了一炷香時間,聽得身後傳來馬車行駛的聲音。

身後稀稀疏疏傳來說話聲和馬蹄聲:

“哥,就是他!”緊接著,

傳來“籲”的一聲。

男人駕著馬車,停在李長生身側,

“小兄弟。”

李長生停下腳步。

“聽我妹妹說,是你救了我兄妹二人,”馬車上的男人說道。

“有事嗎?”李長生問道。

男人被李長生冷漠的態度愣住。

“那個···我們兄妹準備去羲和城,我看你也是走的這個方向,要不要上車,路上也有個伴?”

“不用,我不需要!”

李長生繼續往前走。

那男人手握韁繩,輕輕抽了馬的屁股,馬慢悠悠的往前走著。

“小兄弟,再怎麼說你也是救了我和妹妹的恩人,此去羲和城,還有幾十里路程,你如此年紀,就有一身本領,不如結伴同行,進了城,我兄妹進了淬鍊鐵坊,定會報答小兄弟!”

男人說著,

“籲!”手拉韁繩,已經從馬車車伕的座位下來。

拍了拍馬,示意馬匹停下。

“在下單宏飛,馬車裡是我妹妹單如霜,我們是真心想感謝小兄弟!”

男人說著,雙手抱拳。

李長生停下步子,看向說話的男人。

見李長生沒有說話,自稱自己是單宏飛的男人,伸出手,指著馬車車伕的位置:

“小兄弟,請!”

李長生想了想,自己的確沒有馬匹趕路快,

這男人看樣子是自己不上車他誓不罷休。

但若是早點能進城,也行。

他上了車伕的位置坐下。

單宏飛也走到另一邊,坐下。

馬車行駛在道上,寒風呼嘯。

馬車內,簾子被掀開,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

手上拿著一個動物皮毛做的帽子,明顯是遞給李長生的。

“外面,冷,這個,給你戴!”

趕馬車的是單宏飛,車內說話的自然就是單如霜。

李長生沒有接下帽子,

而是說道:“多謝!我不冷。”

經歷過父親和哥哥的死,李大柱的陷害,村裡人的壓迫,李長生早就看淡了世間冷暖。

單宏飛見狀,笑了笑,接過自己妹妹遞過來的帽子。

“妹妹,哥哥冷,哥哥戴!”

李長生看著單宏飛一臉笑意的接過那少女遞過去的帽子,

驀然想起自己已故的哥哥,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他眼神一改冷漠,看向遠方。

單宏飛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李長生聊著天,

說起自己的家鄉,為什麼去羲和城。

李長生也慢慢的也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了幾句。

李長生告訴單宏飛,自己叫阿生。

羲和城有個兩家鐵匠鋪,

單宏飛有封推薦信,可以去城內的一家淬鍊鐵坊鋪學手藝。

他手中拿著的刀,正是那家鐵匠鋪的作品。

單宏飛看向李長生。

剛剛醒來後,他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賊人的屍體。

“問自己妹妹單如霜,妹妹只說歹人跑了。

但他看了一圈,地上血跡斑斑,

“阿生兄弟,那三個歹人,都是你趕跑的嘛?”

“嗯!”李長生淡淡回答。

看著李長生冷峻的小臉,單宏飛不由得生起一絲敬意。

不覺間,道路越來越寬,

單宏飛向馬車裡喊話道:

“妹妹,地圖拿來看看!”

隨即,他停下馬車。

單如霜開啟包裹,找到地圖,給自己哥哥遞過去。

單宏飛拿出地圖,看了看。

“阿生兄弟,這路越來越寬敞了,看來前面是官道了,

看地圖所示,再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

收起地圖,單宏飛拉著韁繩,抽了馬背,

“駕!”

羲和城,郊外大道。

三人到了目的地。

李長生下了馬車,拜別單宏飛兄妹二人,

獨自一人往羲和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