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廣回去後把唐嫻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遞給裴弦之。
御書房依舊靜悄悄的,福廣偷偷抬眼看向上座的皇上,後者很平穩的處理著奏摺,頭都沒抬一個。
見此情況,便悄悄的挪動腳步到旁邊站著,皇上這樣子著實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畢竟淑妃還有一個大皇子,皇上總不能把人也處置了吧。
奏摺一本本的減少,直至沒有,裴弦之這才放下筆站起身,雙臂張開活動了一下。
“唐嫻,淑妃,大皇子。”
裴弦之在那唸叨,福廣被說的身體大氣都不敢出。
而後就聽皇上說:“把淑妃,唐嫻,還有那個張氏,那個叫書星的宮女,全部都帶來大殿。”
“是。”得到命令福廣小跑著出去。
……
幾人都被帶來了大殿,只有淑妃還在狀況外,以為皇上請她過來是侍駕的,興高采烈的來,結果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三人,頓時發覺不對,這哪是侍駕呀。
不過來都來了,穩了穩心神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裴弦之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在下面人身上一一掃視。
最後,語氣中夾雜著威嚴,讓人一點也不敢放鬆,“知道朕為什麼讓你們來嗎?”
“臣妾不知。”淑妃道
其他人都未開口。
裴弦之伸手指向張氏,你說。
張氏被點到名,吞了吞口水才道:“是個全身裹著黑色披風的宮女,脅迫我去殺害三皇子,那人就只有手露在外面,手心處有一顆紅痣。”
書星看著自己手心的紅痣,愣了一刻之後反應過來,當即道“皇上,奴婢沒有做過,有可能是巧合,宮裡那麼多宮女,萬一有一樣的紅痣也說不定,也有可能是陷害。”
書星不知道為什麼扯到她身上,但她確實沒有做過,又看向一旁的主子朝她搖頭。
“你說。”
裴弦之沒有理會書星抒情的話,看向唐嫻。
唐嫻垂眸,這一次當真是栽了,沒想到會從她身邊人下手,真是可惡。
“一切都是淑妃吩咐的,求皇上恕罪。”
此話一出,書星詫異地看向主子,為什麼要認。
淑妃腦子更是炸了,她什麼時候讓唐嫻做這事了,雖然她很想做,但還是有理智的。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是有孩子的人,怎麼可能讓人去殺剛出生的三皇子,一定是唐嫻故意陷害。”
而後轉身朝著唐嫻扇了兩巴掌,“居然敢陷害本宮,是你還是皇后?。”
提到皇后,淑妃也又想到了什麼,跪下,“皇上,此事一定是皇后指使唐嫻做的,唐嫻表面投靠臣妾,實則早就是皇后的人,皇后此舉一石四鳥,三皇子死了,臣妾和唐嫻都討不到好,曲嬪也會傷心過度。
若是失敗了,那也除掉了臣妾這個有大皇子的人,還望皇上明察。”
淑妃句句說的十分肯定。
裴弦之沒有說話,任由淑妃道出。
唐嫻在下面看出皇上聽進去了,當即開口:“淑妃娘娘,何故汙衊嬪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嬪妾與你相交甚密,與皇后私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皇后的人,事已至此,您就認了吧,至少大皇子還在,皇上定會從輕處置的。”
“沒見面才怪,若不是知道點兒什麼,怎麼不說你是賢妃的人,這就是你與皇后的陰謀,你就這麼樂意給人當刀子嗎?”
淑妃真是氣死了,早知如此,之前就應該出手除了她,便沒有今日的事,但現在也無後悔機會,但皇后想拉她下水,那她也不能幹看著。
“自然是你窺視後位,皇后被廢,你與賢妃最有機會,您還有大皇子,想以後封太子,三皇子的出身,讓你有了危機感,所以才痛下殺手。”
唐嫻也不管了,一股腦把明面不知的事給捅了出來,也才有說服力。
淑妃也不裝了,“本宮就是想讓大皇子當太子,怎麼了?他是皇子便有機會。”
看著下面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不可開交,上面的福廣冷汗直流,別人離得不遠,感受不到,但他就在皇上身邊,他知道皇上很生氣,渾身散發著冷氣,能把人凍死。
一時間,整個大殿只有兩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爭吵聲。
裴賢之也在上面看著,沒有阻止,好一會兩人才反應過來,都同一時的住了嘴。
“怎麼不吵了,朕還沒看夠呢。”
兩人也知剛剛失儀,低頭不說話。
“福廣,宣皇后,朕要看看你們怎麼扯清楚事情始末,扯不清楚你們一起倒黴。”
“是。”福廣隨手讓一個小太監去請人。
唐嫻低頭眉頭皺緊,皇后還是牽扯進來。
裴弦之還在看下面人的反應,看到淑妃憤怒的神情時,嘆了口氣,還真是越不想來什麼就來什麼,但又有一絲高興,怎麼回事?
皇后沒一會兒就來了,看到殿裡的人先是驚訝了一下,而後收斂向裴弦之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淑妃說,你與唐嫻聯手陷害她,意圖殺害三皇子,可有這事。”
皇后聽了直接跪了下來,“皇上,臣妾那麼想要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傷害三皇子,臣妾也不知她為何這麼。”
“說的冠冕堂皇,之前文才人的事不就是你做的嗎,為的不就是二皇子嗎,去母留子,這樣的人能對孩子有什麼善心。
娘娘就是嫉妒曲嬪有寵,還生了一位皇子,你什麼都沒有,所以才讓人下手,本宮有大皇子,所以怎麼也不會差,本宮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行事。”
皇后努力壓抑心中的怒火,保持皇后的威嚴,“淑妃請慎言,御醫都說了,文才人之事是大出血造成的,再說孩子都沒有到本宮膝下,何必為她人做嫁衣,你這麼說,容妃才更有嫌疑吧,得利者是她。”
“哼,皇后娘娘的想法誰知道呢。”淑妃不屑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