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午安。”守在門口的寒沉見虞念出來,低身行禮。

從早上八點多到現在快一點,虞念感覺自己又餓又累。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殿下可以隨時過去。”

“那先過去吃飯吧,對了,夜洛去哪裡了?”虞念終於有時間想起大反派,一上午都沒見到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壞事。

“質子殿下應該在偏殿休息。”寒沉道。

“你們都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飯?”虞念問道。

寒沉:“臣已經喝了營養液,不用吃飯。”

虞念點點頭,讓寒沉將她帶到偏殿。

剛剛回到殿內的夜洛,聽見屋外的聲響,立即將身上的偽裝卸下,靠在床邊端起一本書看。

聽見敲門聲,夜洛聲音冷冷道:“請進。”

看見進來人是虞念,他眼底不免閃過晦暗,“殿下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虞念見自己打擾了他看書,心底有些過意不去,問道:“夜洛你吃過午飯了嗎?”

狹長眼尾微微挑起,“臣不餓,多謝殿下關心。”

男人只是看了虞念一眼,便將她此刻的樣子收入眼底。

柔順烏黑亮麗的長髮鬆散紮起,臉頰滑落兩縷微長的碎髮,將本就巴掌大的雪白小臉襯的更加精緻小巧。

杏仁般的一雙淺色眼睛乾淨的像是清澈見底的溪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藏在眼底惴惴不安的試探更是無處遁形。

夜洛眯起眼睛。

她到底在試探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虞念此時還不知道,反派只是憑著一個眼神就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扒光了,她捂著自己搖搖欲拽的馬甲,試探問道:“對了,昨晚你在榻上睡得還好嗎?”

“多謝殿下關心,臣昨夜一夜好眠,說起來,還要感謝殿下昨夜將臣從徹夜罰跪中救出。”男人聲色陰冷,虞念聽著總覺得語氣有些嘲諷,但她想到夜洛說話好像一直都是這個調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休息好就行了,那我先不打擾你了,”虞念離開時,將偏殿內掃了一圈,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寒磣。

一出門,她就對寒沉道:“一會兒你往偏殿裡送一些裝飾品,花盆什麼的也可以送一些。”

“……是。”

吃完午飯後,虞念將房門緊閉,確保沒有任何人打擾後,才興致沖沖地撲進柔軟床鋪,並來回滾了四五圈。

溫暖安心的氣息讓她渾身都鬆懈下來。

一個人待著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一上午都半死不活,現在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才感覺如獲新生。

虞念開啟終端,看到一個遊戲推送廣告,抱著好奇的心理下載,開啟後發現這還是一個組隊存活射擊遊戲。

巨大的虛擬螢幕在她面前清晰投影,和身歷其境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虞念很快過完新手任務開啟匹配,她擔心自己菜雞的技術坑到隊友,決定還是獨自一人先磨礪磨礪技術。

【存活30秒,由於摔在樹枝上摔死了。】

虞念重開一把。

【存活45秒,一槍打到汽油上被炸死了。】

虞念感覺有些新奇,又開了一把。

【存活80秒,被人一槍崩了。】

虞念不甘心,摩拳擦掌再開一局,渾然沒注意到消失許久的白貓忽然又出現在她房間。

白貓輕輕一躍,柔軟的公主床顫了顫,不過著迷於遊戲的虞唸對此絲毫沒有察覺。

【存活490秒,被人用手榴彈炸死。】

路人明明看見手榴彈只炸死了兩個人,系統卻播報三個人,直到他返回現場發現了躲在房樑上的人,無語至極,這年頭怎麼會有人玩生存遊戲在房梁苟著?還是不是獸人了?這麼慫。

虞念剛準備再次進入遊戲,忽然聽見遊戲背景音下一聲極輕的嘲笑,聽得她瞬間背後發涼,以為是某種東西出來了。

然而,她關了遊戲後,安靜的屋內除了兩道呼吸聲,根本沒有別的聲音。

兩道呼吸聲?!!

虞念轉動著眼珠,視線循著另一道呼吸聲找去。

在她的身後?

她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最終一咬牙才轉過頭,看見那隻渾圓的白貓時,她猛地鬆了口氣。

原來是小白啊。

“小白,你怎麼在這裡?”她伸手要去摸貓,卻被某個靈活的肥貓抬爪按下。

喵喵,誰叫小白?

祖母綠的貓眼自帶深邃眼線,圓溜溜的大眼睛不顯蠢萌,反倒流露幾分王霸之氣。

虞念抽出手,再度想要摸上白貓的頭頂,卻又被他一個偏頭躲開。

喵。警告你不要動手動腳。

虞念雖然聽不懂貓語,但身為資深貓奴,對於貓主子不耐煩的表現尤為深諳其道。

擔心自己再度被咬,她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小白你之前去哪裡了,我都沒找到你。”

白貓抬眼看了眼女人,開始給自己舔毛。

虞念面對高冷的小肥貓,只能遠觀而不可狠摸,心底鬱悶的不行。

睡意很快就席捲了她的意識。

屋內的呼吸聲逐漸綿長,床榻邊忽然又凹陷下去。

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靠在熟睡的虞念身邊,他抬臂撐起頭,祖母綠的眼睛落在她安睡的容顏上。

薄唇輕啟:“陰狠惡毒?看來傳聞也並不是真的。”

男人胸口塊壘分明的肌肉泛著麥色的啞光,寬厚的肩頸和背肌盡顯健美。

他忽然語氣玩味道:“小肥貓?小白?這才多久就給我起了兩個別稱,不過看在你以後都要養我一段時間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

男人目光幽幽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唇上,喉嚨上下滾動,舔了舔唇瓣,“總該收些利息的。”

粗糙的指腹碾上了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唇。

“怎麼這麼軟……”他眉間皺起川壑,從未這樣不可思議過。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男人猛地抬手摸了下鼻子,果然觸及到一片溼潤。

“是精神紊亂程度又加重了嗎?”他低語著,簡單將血漬擦拭乾淨,目光落在虞唸的臉上。

他低下身,緩緩靠近,“抱歉了,小殿下,讓我借你的精神力一用。”

額頭相觸,男人將自己的精神力凝成細小的精神觸手,碧綠的像是新生的枝丫,緩慢又羞澀的朝著小雌性的精神識海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