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想要抱上女主的大腿,自然不能和她爭奪這樣的機會。

“哦,這個我知道了。”虞念回答的毫不在意,反正到時候她什麼都不會,正好能襯托女主。

虞昭昭見她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強調道:“這次典禮非同小可,是由國師白玉衡主持,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這樣的場合可不是你能談情說愛的時候。”

國師白玉衡?

談情說愛?

虞念想起記憶裡,原主一年前在女王生日宴上第一次見到國師白玉衡,頓覺驚為天人,發誓不娶回家不罷休,甚至下藥要將人生米煮成熟飯,擾的清冷寡言的國師當即向女王請辭,原主還因此被禁足一個月。自此,白玉衡便成了原主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求。

虞昭昭見虞念又在走神,心中微微嘆氣,她替這個妹妹擔心做什麼,反正有母皇的寵愛,哪怕是闖下再大的禍,母皇也會原諒她併為她擦屁股。

反倒是她自己。

她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若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出錯了,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你對此事多加留心,我就不繼續留在這裡了,”虞昭昭轉身要離開,“對了,寒沉怎麼說也是你的貼身侍衛,總讓人一直跪在太陽下也吃不消。”

虞念聞言,心底疑惑。

寒沉是原主幼時便賜予的貼身侍衛,原主對其極為寬容。

虞念匆匆跑到院落,空曠的庭院內,寒沉挺直著身子在烈日下跪著,深色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洇溼。

“寒沉,你跪了多久?快點起來吧。”

“殿下!您重傷初愈不能在此受曬,臣懇請您為身體考慮,去陰涼處休息。”寒沉沒有想到虞念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驚訝之後立馬考慮到殿下身體,勸說其離開。

虞念見說服不動他,直接上手要將他拉起來。

寒沉原本執意罰跪,卻擔心自己會傷到殿下,只能被迫起來。

“是臣護衛不周,才讓殿下受傷,殿下還是讓臣繼續跪著吧。”男人沉聲說道,低著頭不敢看虞念。

麥色的面板不失俊朗,男人額角滴落汗珠,性感十分,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唇瓣深色厚薄適中,臉上流露出的自責更是讓人升起惻隱之心。

虞念知道,這是除了母皇唯一對待原主真心的人。

“這不怪你,當時你被我差遣離開,我摔倒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臣若是能夠早早回來,也不會讓那個人那樣對您!”男人提起夜洛,心底便忍不住憤恨,如果不是他,殿下也不會受傷。

“讓你失望了,”夜洛靠在樹幹旁,微微挑眉。

“你!”寒沉顧忌虞念在這,只是怒視夜洛,“殿下,您怎麼讓他起來了?”

虞念只想息事寧人,“這件事就是我自己腳滑,不是任何人的錯,寒沉你不用懲罰自己。”

“這是命令。”虞念擔心寒沉太過自責,不知道轉頭又怎樣虐待自己。

“是,殿下。”寒沉低頭虔誠道。

“但這個人絕對不能單獨出現在殿下身邊,”寒沉毫不掩飾對夜洛的敵意。

夜洛神色淡淡看向虞念。

兩人似乎都在等她的抉擇。

“寒沉,你多慮了,夜洛他沒有做什麼。”她還要用愛與和平來感化反派呢,虞念相信自己一定能憑堅持不懈的釋放友善,讓夜洛徹底原諒她。

“殿下……”寒沉低聲喊道,他低垂著眸,斂去其中失落。

夜洛微微眯眼。

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虞念不管兩人的小九九,將寒沉帶到宮殿,同樣為他在傷口抹上頂級治療膏。

寒沉慣常穿的十分嚴實,驟然將大片面板露在虞念面前,他不禁羞赧。

黑色的碎髮遮擋住耳朵浮上的薄紅。

“殿下,這不合禮儀。”

“你不聽我的話了?”

寒沉立馬應道:“臣只聽殿下的吩咐。”

“那就鬆開手,我給你塗上膏藥,很快就能好。”

“臣皮糙肉厚,這樣珍貴的膏藥不能浪費在臣身上。”寒沉聲色誠懇,他不過是一個貼身侍衛,縱然主子寵愛,也不可恃寵而驕,更不能僭越逾禮。

虞念頭也不抬地將掌心殘留的藥膏全蹭在他的膝蓋處,“我說可以就可以。”

寒沉這樣忠心對待原主,她自然也會將他當朋友對待。

“好了,褲子先不要放下,等藥吸收了再放下。”虞念撐起身,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掌心。

“臣、臣遵命。”寒沉將頭壓得很低,紅燙的耳朵像是有火焰炙烤,好在虞念並未注意到。

夜洛站在一旁,將虞唸的舉動盡收眼底,他冷冷嗤笑一聲。

這樣拙劣的演技,也只有這種愚忠的狗會感動。

就在他惡意揣測虞念究竟何時會撕破偽裝時,胳膊上忽然傳來柔軟的觸覺,他竟一個不察被女人拽動。

“走吧,我帶你去和女王說情。”

虞念此刻急著要去給夜洛向女王求情,竟一時間忘記了害怕,直接拉住夜洛的胳膊往前走。

夜洛停住腳步,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別、碰、我。”

冰冷修長的手將虞唸的手捏的生疼。

她縮回手,看見男人冰冷厭惡的眼神,想起他們現在彼此厭惡的關係,吶吶道:“知道了。”

寒沉眉間緊蹙,腰間佩刀拔出一半,護主道:“你竟敢對殿下不敬!”

他起身就要將眼前這個惡徒擒下,虞念出聲阻止道:“沒事,寒沉你快坐下。”

“殿下……請您不要縱容他。”儘管如此,寒沉依舊將佩刀收起,重新坐回沙發上。

“寒沉,你先坐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帶夜洛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虞念讓他不用擔心,將自己有些發疼的手背在身後,輕輕按摩緩解疼痛。

“殿下要獨自一人和夜洛相處,恕臣不能同意,臣的職責是護衛殿下安全,昨日……已是失職,若再次發生讓殿下貴體受損的事,臣萬死難辭其咎。”寒沉黝黑的眼睛裡是最後不容退步的堅持。

虞念看著他寒星般忠實的眼睛,實在無法無法再開口拒絕。

“呵,他說的沒錯,你最好還是找個侍衛一起,省的單獨相處時我精神暴動之下把你給吃了。”夜洛勾唇說出殘忍的話,眼睛化為蛇瞳,盡顯兇殘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