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便是三十年!

“依我看,只有一字——快!”

唰唰唰!

何雨柱快速切好白菜絲,接著是胡蘿蔔、土豆……

“基本功不錯啊?

老何師傅的兒子多大了?”

楊廠長頻頻點頭,笑著問。

他是個實幹家,贊同何雨柱剛才的觀點。

“今年虛歲十七,他爹何雨柱本打算讓他實習後就正式工作。”

嘩啦!

滾燙的葷油潑在菜上。

食材匱乏,尤其在這個百廢待興的年代,肉更少得可憐。

然而,何雨柱一番操作下來,眾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劉姐,開飯啦!食材雖少,總得湊個四菜一湯吧!"

噹噹噹!

看著何雨柱行雲流水的操作,連楊廠長都傻眼了,更別提何大清。

一陣陣香氣瀰漫開來。

何大清難以置信地拿起勺子。

這是什麼味道?

何大清震驚了。

僅憑這點食材,能做出這樣的肉香,已經相當出色。

這一勺葷油恰到好處,若提前放,會過於油膩,即便再餓也難以下嚥;若遲了,則香味不足,味道偏淡。

就這麼普通的一勺熱葷油,其中蘊含的時間掌控與技藝,沒有十幾年經驗,根本做不到如此境界!

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

原來他一直深藏不露!

何大清內心五味雜陳。

一方面有些欽佩,另一方面也多了幾分戒備。

但他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

總算能讓這孩子有口飯吃了。

這樣自己也能……

"第二道菜,準備配料!"

廚房裡只看能力,不論資歷。

何雨柱輕輕鬆鬆就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即便他們的水平不高,也知道這一手功夫得有深厚根基。

因此沒人敢小瞧他。

第二道菜更簡單,只是炒綠豆芽。

調料也極其簡單:醬油、鹽、醋。

嘩啦一聲!

一小勺葷油爆鍋後,火苗似乎要點燃整個大鐵鍋。

豆芽的清香瀰漫四周。

快出鍋時,撒上少許醋。

"為什麼噴醋?"

何大清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對中華菜系略知一二,但也沒達到精通的程度。

食堂講究效率,也要迎合大眾口味。

"由於物資有限,菜品口味稍重一些,但這不是說齁鹹,而是透過鹽分補充工人們的體力消耗!"

一番話條理分明。

即便是挑剔的李秘書,也被深深吸引。

何雨柱說得頭頭是道,無疑正確無疑。

“何大廚,噴醋的秘密竟在這裡。”

剛糊弄過領導的何雨柱,帶著笑意望向何大清。

這一幕,猶如火上澆油。

然而,領導在場,他也不便發作。

接著,何雨柱又炒了幾道菜,有的鹹重,有的辛辣,還有些則清淡可口。

這樣一個食堂廚房,竟做出了幾種菜系的菜餚!

“這傢伙,粵菜和川菜我懂,可連東北菜都會做?”

東北菜雖不上檔次,但若沒研究便做,也難以勝任。

幾位領導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沒有離開,而是專注地盯著何雨柱。

何雨柱看似專心致志,實際上也在思索未來。

在這個特殊時期,以及即將來臨的時代,他根本無法脫離工廠施展抱負。

除非出國,否則以他現有的能力和資源,只能隨遇而安。

無奈之下,生意做不了,就連炫耀財富都不行。

因此,他暫時選擇在工廠裡蟄伏,享受平靜生活,等待市場放開後再大展宏圖!

依靠系統提供的豬、牛、雞及大米白麵,他衣食無憂!

即便親爹突然離去,他也毫不在意!

所以,第一步就是成為食堂的主廚!

“味道確實很棒,葷油的用量恰到好處,這簡單的炒豆芽竟然勾起了我的食慾!”

楊廠長品嚐後感嘆。

他這種身份的人,絕不會隨便恭維。

“楊廠長所言甚是,不過還得聽聽工人們的意見。”

李秘書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對何雨柱也生出幾分厭煩。

“行,大領導下午才到,咱們先看看工人的反饋吧!”

楊廠長滿意地瞥了眼何雨柱,眼神中滿是期待。

“要兩份素菜、四個窩頭、一碗粥!”

這樣的組合,在工人中頗為常見。

何雨柱在後廚觀察,剛才點餐的就是二大爺。

脾氣暴躁的大爺如今依舊是一名普通工人。

“嘖嘖!今天老何做的菜真是絕了啊!”

平日裡話不多的大爺眼中透著驚訝。

“這手藝不像是老何的風格,難道咱們換廚師了?”

“喂,今天掌勺的是誰啊?

廚藝這麼棒!”

許多工人好奇地問。

後廚的何大清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滿是不甘與一絲釋然。

“何大廚——不過是個新來的何大廚!”

“這是繞口令嗎?”

工人們疑惑地看著後廚。

然而楊廠長等人注意到工人們的反應後,便關上了後廚的門。

“老何師傅,你家小子也相當不錯啊,你們父輩可以合作,別因為他年紀小就責備他,多聽聽他的想法。”

楊廠長一句話便讓後廚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局勢變了!

除了後勤主任,主廚便是他們的頭兒!

你是在叫我?

“你們都出去吧,把碗洗了!”

等領導一走。

何大清怒視何雨柱。

其他人都感受到父子間的緊張,聽罷紛紛各自忙碌去了。

兩人對峙良久,氣氛壓抑至極。

“行吧行吧,真是應了那句話,養個半大的孩子,餓死親爹。

現在翅膀硬了,學了點本事還藏著掖著,關鍵時刻才拿出來用,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

何雨柱沉默不語。

帶著些許輕蔑。

三十年沒管自己兒子,即便現在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內心依舊瞧不起。

“有這樣的父親,我也很自豪。

看你都收拾好行李了,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裡?”

何大清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

他也正準備近期跟兒子攤牌。

畢竟總得給兒女們一個交代。

可自己說出口和別人說出來完全是兩回事。

何大清的臉迅速漲紅。

“能理解,子女終究無法陪伴一生。”

這小子竟然全知道了!

何大清雖已找到相伴餘生的人,卻因愧疚遲遲未離。

為了未來的妻子,他甚至願放棄軋鋼廠主廚的職位。

“傻柱啊,你也長大成人了,我這般年紀時已開始相親。

有些事想必你能懂。”

何大清默然,心中稍安。

即便再決絕,面對兒女終是難以割捨。

“我這就回去收拾,你先試試廚藝。”

起身時似有話要說,終究沉默離去。

比起劇裡,何大清提早幾年告別人世,也算因何雨柱引發的連鎖反應。

環顧四周後,他毅然朝楊廠長辦公室行去。

“這父親倒是重情輕利,走也好。”

何雨柱啟動系統農場,操作便捷,一鍵處理食材如分割牛肉、冷藏等。

可惜何大清不在,否則定能享用美餐。

伸展身體準備收工,工廠僅供一頓午飯,夜班需自帶餐食或提前備好。

“傻柱!”

正欲歸家的何雨柱聽見呼喚,見一矮小青年急匆匆趕來。

透過記憶確認對方為賈張氏之子、棒梗的父親——賈東旭。

想起四合院中何雨柱受盡欺辱的情景,不禁心頭火起。

“傻柱是你能隨便叫的?”

四合院中綽號比真名更廣為人知,“傻柱”

之稱源於幼年賣包子鬧劇。

面對何雨柱冰冷目光,賈東旭略有驚慌。

雖知何雨柱向來不好惹,但這稱呼尚可接受。

在其他大院裡,有叫狗娃、黑子之類的綽號。

“柱子!你是我柱哥!還不成麼!”

要是平時,賈東旭或許也會和何雨柱爭論。

但今日他有求於柱子,只能陪笑應對。

“有事直說。”

對賈東旭,何雨柱能如此淡定已屬難得。

即便劇中他只是個未露面的路人甲,連秦淮茹都未曾提及。

“喲,柱子又被何叔教訓了吧?

沒事,何叔就愛高標準!我覺得你手藝已經很不錯了。”

這小子顯然不安好心。

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傢伙上來就拍馬屁,話也不算出格,何雨柱總不能動手。

“行吧,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事兒。”

何雨柱盯著賈東旭。

這賈家人慣會胡攪蠻纏。

而且腦子都不太靈光。

“柱子,我家成分不算太好,一直沒娶到媳婦。

雖說是工人,但收入不多。

所以……咳咳,老家那邊給我介紹了位姑娘,今天媒人帶她來了。”

賈家的媳婦!

秦淮茹!

何雨柱心中一顫。

雖料到會有這一天,卻沒想過來得這般快。

“誰介紹的?

咱們廠裡的?”

何雨柱試探性地問。

“鄰村的,還沒見過呢。

柱子你也清楚我家境況!日子緊巴,離發工資還早,糧票也不多了——不是借錢糧,知道你們家也困難,主要是吧,我媽廚藝不佳,糧食本就緊張,做得再差就更糟了。

何大廚我們也不好開口——所以想請您幫忙!”

原來是讓自己做飯。

何雨柱明白了賈東旭的心思。

難怪如此客氣,原來是為了讓媒人和相親物件吃得更好,又擔心浪費。

“好啊,我正好閒著。”

何雨柱嘴角微揚。

算是送上門的機會?

賈東旭聽聞訊息後喜出望外。

“真有此事?

太好了!多謝柱子!”

何大清雖然性情古怪且脾氣暴躁,在京城卻略有名氣。

然而,請他出面並非易事。

相比之下,兒子何雨柱更容易邀請。

畢竟父子曾一同研習廚藝,至少比普通人強些。

“不必客氣。”

見何雨柱爽快應允,賈東旭暗自冷笑。

年輕人果然容易被幾句好話打動。

不過總算解決了麻煩。

“這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眼睛又大,真是俊得很。”

想起媒婆的話,賈東旭不禁哼起小曲兒,內心充滿期待。

媒婆笑呵呵地補充道:“淮茹啊,嫁到城裡來多好!總比鄉下強。

將來做了城裡人,可別忘了本家的老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