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運齒輪

1925年3月，暴雨如注，密集的雨點瘋狂地砸在柏林國會大廈的穹頂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希特林佇立在議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雙眼緊盯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逐漸勾勒出納粹黨旗的形狀。他的手指輕輕撫過西裝內袋，那裡藏著一顆氰化物膠囊，這是三天前他從蓋世太保實驗室偷來的新型毒藥，其威力足以在短短三十秒內，將整棟國會大廈化為一片廢墟。

“元首，曼施坦因元帥求見。”秘書格達輕輕敲響房門，她領口佩戴的納粹鷹徽，在閃電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希特林緩緩轉身，敏銳地注意到她耳後新出現的倒三角胎記，那是系統監控者獨有的標記。

“讓他進來。”希特林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按下袖釦裡暗藏的微型干擾器。剎那間，格達的瞳孔中閃過一道資料流的藍光。就在裝甲車門在走廊盡頭緩緩滑開之時，希特林已迅速將膠囊藏進假牙的暗格之中。

曼施坦因走進來，他胸前的鐵十字勳章上還沾著波蘭邊境的雪粒。這位日後聞名於世的“沙漠之狐”，此刻不過是一名中校參謀。然而，就在三天前的軍事推演中，他憑藉自創的“曼施坦因計劃”，一舉擊敗了整個參謀本部。

“您要求的兵力部署圖。”曼施坦因將一個牛皮紙袋穩穩地放在辦公桌上，手指不經意間劃過希特勒青年團的匕首柄。希特林開啟圖紙，瞳孔瞬間急劇收縮。只見那張標註著“黃色方案”的作戰圖，竟與前世德軍閃擊法國的計劃絲毫不差。

“誰讓你畫這個的？”希特林的聲音冰冷刺骨，彷彿槍管淬了冰一般。曼施坦因聞言，突然單膝跪地，迅速從領口扯出一枚青銅徽章，上面蝕刻著顛倒的卍字，說道：“奧丁之眼需要您的裁決，元首。”

窗外，驚雷轟然炸響。就在這一瞬間，系統面板在希特林的視網膜上驟然展開：

【檢測到時空異常波動】

【警告：原歷史線人物曼施坦因（1925）出現認知覺醒】

【建議立即執行記憶清洗】

希特林的手指不自覺地懸停在太陽穴處的植入晶片上。三年前，他在慕尼黑醫院甦醒時，後頸的條形碼裡便被系統植入了奈米機器人，此刻，那些奈米機器人隨著曼施坦因的話語瘋狂震動起來。

“你看到了什麼？”希特林蹲下身，與曼施坦因平視。中校的左眼猛地迸射出資料流的熒光，激動地說道：“我看見第三帝國的旗幟插在莫斯科紅場，看見黨衛軍的鐵蹄踐踏英倫三島，還看見……”他突然劇烈抽搐起來，鼻孔滲出藍色血液，“您的無名指在滴血，元首。”

希特林猛地向後退去，慌亂中撞翻了希特勒的半身銅像。與此同時，機械音在他顱腔內轟然炸響。而曼施坦因的瞳孔瞬間恢復正常，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說道：“抱歉，元首，我可能……太累了。”

系統提示隨即彈出：

【支線任務：消除覺醒者記憶】

【獎勵：解鎖黑豹坦克圖紙（4/5）】

【失敗懲罰：時空座標暴露】

希特林迅速按下假牙暗格，氰化物那刺鼻的苦杏仁味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虹膜已變成機械義眼特有的幽藍色。曼施坦因的瞳孔中倒映出無數旋轉的齒輪，整個人如同被提線操控的木偶一般，緩緩站起身來。

“去華沙，告訴駐波蘭武官，東線需要更多反坦克炮。”希特林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顫音，“記住，你從未見過這張圖紙。”

曼施坦因敬禮的動作瞬間定格。希特林凝視著他後頸浮現出的條形碼，那串數字與自己重生時的系統id完全一致。閃電再次劃過，照亮了整個辦公室，待光芒消逝，中校已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辦公桌上只留下半張被撕碎的作戰圖。

【任務完成：記憶篡改成功】

【獎勵已發放】

【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啟動緊急預案】

希特林猛地扯開襯衫，露出胸口那顆機械心臟。奈米機器人正沿著血管瘋狂地增殖，將他的面板灼出網狀的焦痕。他急切地抓起辦公桌上的青銅徽章，顛倒的卍字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1945年柏林地堡的場景如噩夢般重複上演。

“你以為殺了希特勒就能改變歷史？”全息影像裡的自己舉著左輪手槍，冷笑著說道，“你不過是更高維度存在的實驗體，就像……”他突然將槍口轉向鏡頭，“就像現在正在觀看的你。”

系統面板徹底崩潰的瞬間，整棟國會大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希特林迅速摸出藏在抽屜裡的伯萊塔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應急燈亮起的那一刻，他看見格達站在門口，手中的mp40衝鋒槍正指著自己的眉心。

“抱歉，元首。”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系統說你已經失控了。”

希特林突然大笑起來。他的機械心臟發出尖銳的蜂鳴聲，被奈米機器人侵蝕的面板開始一片片剝落，露出下面閃爍的量子晶片。就在格達扣動扳機的瞬間，他的身影已化作無數資料流，消散在空氣中。

【檢測到宿主啟用備用人格】

【啟動時空錨定程式】

【當前時間線：1939年9月1日04:00】

劇烈的頭痛如同一把利刃，撕扯著希特林的神經。他在波蘭邊境的戰壕中緩緩甦醒，防毒面具裡瀰漫著刺鼻的硝煙與腐屍的氣味，遠處傳來德軍裝甲叢集的陣陣轟鳴。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魯格手槍，發現槍柄上刻著一行小字：“致我的影子元首——奧丁之眼”。

系統面板再次浮現：

【宿主：希特林?馮?施陶芬貝格（備用人格啟用）】

【任務：確保德軍在1940年5月10日前攻佔巴黎】

【獎勵：解鎖原子彈完整圖紙】

【失敗懲罰：抹除所有時間線存在】

“有意思。”希特林一把扯掉防毒面具，任由雨水沖刷著臉上量子晶片的紋路。他奮力爬出戰壕，目光望向遠處的田野，只見那裡站著一個身著紅裙的猶太少女，她的瞳孔中倒映著燃燒的村莊。

“安娜?弗蘭克？”希特林脫口而出，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湧。少女緩緩轉身，希特林注意到她頸間的銀項鍊——那是系統獎勵的“命運之環”，據說能短暫預知未來。

“你不該來這裡。”安娜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東歐口音，“1942年8月4日，黨衛軍會搜到你的藏身之處。”

希特林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命運之環瞬間變得滾燙。他的眼前閃過無數畫面：自己站在核爆後的柏林廢墟上，希特勒戴著量子頭盔冷笑，還有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正在自相殘殺。

“告訴我，怎樣才能打破迴圈。”他的機械心臟開始過載，奈米機器人順著耳道不斷爬出。安娜的眼淚混著雨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銀項鍊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檢測到時空錨點被破壞】

【啟動最終防禦機制】

【宿主將被強制抹除】

希特林在意識消散前，用力咬破假牙，氰化物與奈米機器人瞬間發生劇烈反應。當德軍坦克碾碎戰壕時，爆炸的氣浪中浮現出他最後的微笑——那是跨越所有時間線的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檢測到宿主死亡】

【啟動時間線重置】

【當前時間線：1918年11月11日00:00】

當希特林再次緩緩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慕尼黑總醫院的病床上。系統面板漂浮在眼前，新增了一行醒目的血色警告：

【最終任務：成為唯一存在的元首】

【獎勵：獲得宇宙維度控制權】

【失敗懲罰：被更高維度存在吞噬】

他望向窗外飄落的雪花，突然聽見隔壁病房傳來熟悉的咳嗽聲——那是1918年正在接受芥子氣治療的希特勒。希特林下意識地摸向無名指，鐵十字戒指上的倒三角胎記正在發燙。

“這次，我要讓所有時間線都姓希特林。”他低聲喃喃自語，隨後按下了呼叫護士的按鈕。當金髮護士推門而入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燃燒著量子火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