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平日裡梁小友和小芸熙走的就挺近的,說不準此刻就在他洞府,梁小友……你說是吧?”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白髮的築基期長老笑呵呵的說著,又回頭向梁君澤打趣道。

梁君澤嘴角微微抽搐,萬萬沒想到,平日裡他的舔狗行為,已經路人皆知。

他正想開口辯駁,卻已經被柳菁菁搶先打臉。

“張供奉可不要開這種玩笑,您這是平白汙了我師妹的名聲。”在這時,柳菁菁開口,略微不滿的說道。

“哈哈……老朽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柳道友勿怪,勿怪。”

這時,梁君澤才適時插話,笑道:“一塵老爺子說笑了,不過前些日子,我是見著師妹在打理藥園,但那之後我就出了宗門,後來就不知道了。”

梁君澤說完,也沒有別的人再說話。

這時莫道人睜開眼,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而後微微閤眼,只聽他緩緩開口道。

“周莊四,說說你的見解。”

聽完,在場各人神色不一,而梁君澤臉色一沉,暗暗看了一下週莊四,目光中滿是殺機,他十分後悔,沒有回來第一時間將周老四滅口!

就在梁君澤神色不定的時候,丹堂的周莊四上前一步,目光隱晦的看了眼梁君澤,目光譏諷。

“啟稟大長老,半月前,梁師兄在丹堂取了兩味藥物,一味天麻散,一味幻蜃香。我真的很好奇梁師兄需要這兩種藥物做什麼,不知梁師兄能否我等解惑?”

“哼!”

梁君澤冷哼一聲,只聽他語氣鎮定,而後條理清晰的說道:“取這兩味藥物,是因為我發現了一種稀罕的靈獸,想要下手捕捉!為此,我還在煉器閣換取了靈獸袋,劉長老可以為我作證!”

“劉長老,可有此事?”莫雲岐沒有說話,而是柳菁菁開口問道。

坐在偏側的另外一位築基期長老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而後想了起來道:“的確有這麼回事。”

梁君澤冷哼一聲,看向周老四的目光充滿了不善:“我的確是愛慕師妹,但是也不可能做出加害她的舉動!你平白無故汙衊我,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周莊四撇了撇嘴,暗想你梁君澤是什麼東西誰不知道?

“那敢問梁師兄你靈獸是否獵取成功?”

“抓捕靈獸豈是那麼簡單的,而且你那天麻散可是險些害我性命,藥效根本就沒你說的那麼厲害!”梁君澤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梁君澤說的也沒錯,天麻散的確沒能麻住塗芸熙多久,本來注入了可以麻暈三天的效果,結果只麻了一天半人就醒了。

“呵呵,那就是沒抓到什麼靈獸了,你不懂得用量,也能怪我?我看你是惡人先告狀,而且我是不是汙衊,大長老可以命人搜查一下樑師兄的洞府,一看便知。”周莊四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

“可以!”梁君澤聽完,心中暗想搜洞府能搜出個鬼。

“但是,如果芸熙師妹不在我洞府,你賣的假藥得給我一個說法!因為你的麻藥無效,導致我與靈獸搏鬥時身受重傷!”說著,梁君澤撩起劉海,露出一個還未完全癒合的穿刺傷。

答應的這麼快?

這一下,讓周莊四沒了底氣,但是想到梁君澤平日裡偷摸玩弄凡人女子,而且幾年前也用麻藥麻翻過一名散修,頓時又篤定信心。

他認為,這塗芸熙失蹤和梁君澤絕對有關係,就以梁君澤這狗膽包天的尿性,多半是他乾的。

“師尊,既然如此,不如麻煩三位供奉去一趟吧?”柳菁菁在一旁建議道。

“速去速回!”莫道人語氣似乎有點不耐,又有點急躁。

可惜,事情並不如周莊四想的這麼簡單,梁君澤沒有將人綁到洞府,而是提前一個月準備了宗門外的秘密洞府。

所以三個供奉四處搜查洞府,再用上各種手段探查後,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沒過多久就都回來了。

“回稟大長老,我等三人裡裡外外搜查了一番,梁君澤洞府並沒有什麼異常。”回來的一塵長老抱了抱拳,開口道。

莫道人眉頭深深的皺著,臉色變得非常陰沉。

兩天前,發現塗芸熙不見之後,莫道人就有些心緒不寧,守了一天之後,終於按耐不住,向附近的弟子挨個詢問

但是萬幸,昨天周莊四他說他可能知道,而且將矛頭指向梁君澤。

沒有第一時間搜查梁君澤洞府,也是抱有一絲僥倖,希望只是梁君澤帶著塗芸熙出去歷練歷練而已。

但是梁君澤居然沒有和塗芸熙一起回來,這就讓他徹底坐不住了。

塗芸熙體質特殊,對他留有大用,他的修為一看兩百年沒有寸進了。

而塗芸熙的到來,再次讓他看到了突破元嬰期的希望,但是現在,這個希望又沒了!

他已經活了七百多年,一般金丹後期也最多不會超過九百年壽元,也就是說他最多還有百年的時間。

“不可能啊!”周莊四眯著眼沉默了,難道不是梁君澤?難道宗門內有詭異?

“周莊四,現在沒話說了吧?”梁君澤冷笑著,目光寒光乍現。

“閉嘴!都滾出去!”莫道人突然睜開眼,看著梁君澤的目光充滿了寒意,他覺得梁君澤還是有大問題。

為了隱藏塗芸熙的玄陰體質,他特地給她選用了偏火屬性的紅霞心法,難不成梁君澤知道了塗芸熙的體質,所以……

如果梁君澤修為突破,那必然將他拿下審問,但其修為並沒有突破,而且他說他外出捕捉靈獸,又身受重傷,也不似作假。

莫道人這樣想著,越想越煩,怒氣值快要爆表。

眾人噤若寒蟬,不多時就一一告退了。

“菁兒,這幾日,你暗中盯著梁君澤,有什麼異常及時告知我。”莫道人痛苦的閉上眼,吩咐道。

“是,師尊!”

另一邊,梁君澤惴惴不安的回到洞府,他很緊張,因為他知道他的處境還是十分危險。

“必須的逃了!”

雖然他自認為事情做的很乾淨,但是師尊的態度實在讓他感到害怕。

一個新入門弟子,即使是師尊親傳,他也不認為他師尊會如此重視塗芸熙,但是現在他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在洞府內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考。

“是了……師妹是玄陰體質,就連我都有手段看出來,師尊金丹期修為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惡,這個老梆子,估計是要玩什麼女徒弟養成計劃,而我平時又表現的與塗芸熙過於親近……也難怪會被懷疑。”

“問題這下又殺了塗芸熙,徹底壞了他的好事,這下麻煩大了。”

“就算沒有證據,但是他只要一天還在懷疑,我就很危險!不行!今晚就的跑!”

對於高階修士而言,要確定一些事,並不需要證據,只要懷疑就已經是充分的理由了,如此越想,梁君澤臉色越發難看。

“這下小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該死的,怎麼事情會這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