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國家監測到了最近天氣異常,做了防備,但其實一場鋪天蓋地的海嘯後,無數城市被淹沒,無數先進裝置被沖毀。

人類只能勉強住在高地和電梯高層活命,國家與政府也再也沒有餘力去監測以後的天災了。

將2000份外賣分批放進空間。

周舒晚與老媽才回去,好好洗了洗澡,出來時老媽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這個房子原是計劃讓女兒從大一住到大四的,所以當時租了後,周爸鍾媽兩個跟來好好重新佈置了下。

客廳的沙發、臥室的空調、書桌,還有廚房的鍋碗餐具都是自家新買的,丟掉可惜。

這些以後都是不可再生品。

周舒晚便乾脆都收到了空間裡,空間實在沒地方了,就都堆在煤上,用了一層防雨布隔開。

空調她不會拆卸,鍾緹雲比她有經驗,摸索了半天也總算是拆卸下來了。

母女兩個合夥抬下來,也收進空間。

櫃子裡的被子、衣服,電腦椅、書本等等,有空間就是方便,轉眼便收了個乾淨。

鍾緹雲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個空間用來搬家可真方便。”

周舒晚拿了手機,想了想打給了學姐張嘉。

她昨天去市區的時候給對方寄去了一個包裹。

裡面是兩袋50斤的大米、50包掛麵,還有10包的幹木耳、海帶結,50瓶下飯醬。

還有五瓶酒精、5包應急包、幾盒退燒藥和抗生素。

足夠一個人吃用很久了。

估計學姐今天就收到貨了。

她本來沒想好該怎樣提醒對方。

但有了今天那個特種兵的話,她就故意將話說得很嚴重:“學姐,今天郊區下冰雹的事你知道不?”

“舒晚,我聽說了,看新聞說死了好多人呢。真是太慘了。”

“學姐,其實我當時也在場。”那邊傳來驚呼聲,周舒晚繼續說道:“然後我參與了一些救治工作,當時有幾個特種兵一直在維持秩序。

等傷者都運走後,有個特種兵對我說讓我趕緊買票回家,說他們內部得到訊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天氣都不好,像今天這種冰雹可能還會下。

咱們都在外地上學,不如先請假回家,等天氣好了再回來。”

張嘉那邊遲疑了下,有點不相信地問:“是嗎,有這麼嚴重?”

“是。”

周舒晚知道任何人聽到這個訊息都不會馬上相信,因此直接說道:“我跟我媽說了,我媽說下冰雹的時候我在外面把她嚇死了,寧可讓我休學半年,也要讓我先跟她回家。”

對方很驚訝:“阿姨讓你休學?”

“嗯,我們高鐵票都買好了,明天就走。”

“舒晚,你來真的啊?不至於吧,這才剛下了一天暴雨……”對方仍然難以置信。

周舒晚心裡嘆了口氣,正因為下雨的時間太短,她才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所以一直猶豫該怎樣提醒學姐。

她想了想,學著那個特種兵的意思:“學姐,你不是也想去旅遊嗎?不如你跟輔導員請幾天假,先回家待到清明,清明後去找我,我帶你去我們j城轉轉。”

j城有山有水,是有名的風景區。

張嘉與她都是一個省出來的,只不在一個城市。

所以前世她才會毫不猶豫就幫助周舒晚,不只是因為為人仗義,也是因為兩個人本身也是同鄉。

一個省出來的,在外面就都是親近的同鄉了。

張嘉有些心動了,但仍有些遲疑。

“學姐,只是先請幾天假,反正清明節咱們也要回家的。回去後看天氣,沒事就又回來了。我媽也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最後這一句確實打動了張嘉。

她想了想,對周舒晚說:“其實,舒晚,我悄悄跟你說,我也在犯嘀咕呢。

今天中午我收到一個大包裹,死沉了,還是喊了奎書幫我抬回來的。

開啟一看,你猜都是什麼,大米、掛麵、醬、應急包,但寄件人卻不知道是誰,電話也是空號。

好像是誰知道天氣不好不能出門,特意寄應急物資給我一樣。”

周舒晚佯裝驚訝:“真的啊?也對,要是真的天氣不好,那是該囤物資。

我和我媽也說一聲,回家後就買點米麵糧油放家裡。”

張嘉點點頭,如果是一個人也就罷了。

但現在她先是收到應急物資,又被學妹提醒,可見特種兵提醒舒晚的話一定有根據。

她決定與周舒晚一樣,先回家再說。

“行,舒晚,那我先給輔導員請假,再買票回去。”她說著有些愁:“奎書咋辦?他估計不願意我回去。”

趙奎書是本省的,與張嘉不是一個地方。

周舒晚眼睛眯了眯,勸道:“他家在本地,真發生什麼了,打車就回了。

咱們離家太遠,我覺得還是應該回去看看情況。而且,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就跟他說回去找我旅遊呢。

對了,學姐,那特種兵再三囑咐我這話不要往外面說,害怕引起混亂,你也注意。”

“嗯,行,舒晚,謝謝你。我想想咋跟奎書說。等回去天氣好了,我真找你去了。”

“嗯,我媽說熱烈歡迎。”

“幫我謝謝阿姨!”張嘉在那邊爽朗一笑,才結束通話電話。

鍾緹雲自周舒晚打電話就一直坐旁邊聽著,等她結束通話電話後才問:“這個學姐就是昨天幫你的那個?”

周舒晚點點頭,將前世對方接納自己住了半年、兩個人又一起結伴北行的事情說了。

“媽,北行路上太危險,學姐後來被一夥搶物資的人傷到了要害,很快就死了。我還回了咱們家,她卻死在了半路。所以,我想幫幫她,但是她卻有點捨不得男朋友……”

周舒晚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但從那個學姐受傷身亡就可見末世是多麼危險。

她家晚晚一向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如何吃得了那個苦!

這幾天,鍾緹雲白天不顯,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想到這些就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愁末世以後怎麼生活,心疼晚晚在夢裡吃的苦……

“晚啊,你盡到心就行。等咱們回去了,看天氣一直不好轉,就再多打電話勸她!”

“嗯。”周舒晚點點頭。

是晚,等鍾緹雲睡著後,周舒晚才從房間裡出去。

她一身幹練的運動衣,將頭髮在後面綁成丸子,又戴上口罩,打了傘出去了。

她白天聯絡了林宥陽的舍友,知道他這幾天都夜不歸宿,不是在網咖打遊戲,就是在夜市攤上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