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開一道縫,他便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

“你還真是大膽,你就不怕那位大隊長在貓眼看到你?”經過一下午的休息,姚璨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望著偷情一樣的許無言,她一陣搖頭,

“這還不是擔心你,被沈隊拉著逛了一下午的農貿市場,累死我了。”

習慣性的趴在沙發上,沙發上殘留的餘溫讓許無言一陣放鬆,不過卻惹得姚璨一陣嫌棄,

“別髒了我的沙發,一邊坐去。”

許無言收起了玩笑,正襟危坐到一旁,盯著姚璨看了幾眼,

這讓姚璨有些不自在,急忙扭頭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

“看新聞了嗎?”許無言問道,

姚璨搖頭,“不想看,”

“你應該看看的,現在的你可是大名人了,林知月恐怕現在都吐血了吧,”

“病嬌千金?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

“不喜歡也要接受,這是你現在最大的底氣,有了輿論的支援,下週你凍結股權,把握又多了幾分。”

許無言有種自豪感,這種在背後謀劃讓姚璨一步一步走上巔峰的感覺讓他成就感十足,

連他都沒發現,不知道在何時,他看向姚璨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一些熾烈,

“在這之前,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姚璨的聲音突然寒冰刺骨,每一個字彷彿都帶著鋒利的刀刃,讓許無言身體一震,

“什麼解釋?”

“一切,你應該明白我要問你什麼,”

“你不是說過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些秘密,昨天你沒問,今天又何必問呢?”

“不一樣,”姚璨的語氣堅決,

“今天是我人生的重要轉折,我本來應該高興,可因為你的參與,讓我感到了一股不安,這股不安來自於你,我必須要搞清楚,不然,我不放心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

喜悅的心情被沖淡,許無言忍不住嘆氣,姚璨的話是有道理的,可自己的一切又該如何訴說呢?

“實際上很簡單,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別介意我說的難聽,現在的你遠遠沒有資格接受那封邀請函,可他們不僅送來了邀請函,還讓你坐到了c位,”

“當我看到在場有諸多心臟病領域專家的時候,我就有種預感,這是針對你的一場凌遲,”

“心臟,是你最大的弱點,在那麼多心臟領域專家面前將你釘死,這是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的做法,”

“想通了這點,後面的事情就不難解釋了,”

許無言的話讓姚璨眉頭緊鎖,

“就這些?”

“不然呢?我只不過是在將計就計,能有現在的輿論走向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可能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補償吧,”

“那羅伊的事?”

“第一次見你我不就說了嘛,對於這種病我有研究,因為我一個朋友也是這種情況,他最後捐了自己的心臟,也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羅伊教授,”

“衝著這份情誼,我讓他幫個忙,況且還是收拾一個沽名釣譽的敗類,他很輕鬆的就同意了下來。”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巧合,畢竟你是我老。。婆,老闆,為老闆服務是我應該做的。”

“真的沒騙我?”

“不然呢?我就是個孤兒,在鷺城只有你一個熟人,你別太高看我了,我才十八歲,”

許無言不停解釋著,總算讓姚璨的聲音緩和了下來,

“下一次有什麼話記得提前給我說,”

“我也想啊,可你這個脾氣,你太想證明自己,我總不能出來攔吧,那樣你還不罵我一頓?”

“我有那麼兇?”

“很兇,很胸,”許無言盯著姚璨的胸前看了一眼,是挺胸的,

“臭流氓,我已經反思過了,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十八歲的年紀很多事情是無法掌控的,”

姚璨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本就寬鬆的睡衣隨著她的抖動,看的許無言一陣心神盪漾,

“你能想通就好,十八歲的年紀,只要凍結住股權,等四年之後才是你的戰場,”

“嗯。”

姚璨點頭,

“滴滴滴滴,”許無言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一看無奈的對著姚璨搖了搖,

“我要回去了,有事情就給我發資訊,”

“注意安全。”

再度偷感十足的回到隔壁,

夜色如墨,沈月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柄。

許無言靜靜地走到沙發,然後斜靠在沙發上,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她緊繃的背影上。

“喂,沈隊。”

他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你打算站到天亮?不累嗎?”

沈月沒回頭,只是淡淡道:“我在等你給我解釋。”

“又要解釋啊?”

許無言一陣頭大,隔壁剛解釋完,回到這屋還要解釋,

“不然呢?你以為我的豆腐是白吃的?還是你假戲做多了,分不清真假?”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已經確定那個藍衣夾克就是藍冰組織的人,咱們成功被盯上了,”

“你怎麼確定?就憑他跟了我們一路?”沈月疑問,

“因為他手背上有個青蛇的紋身,那個老婆婆也有,還有鴨舌帽也有,”

“紋身?”沈月一愣,

“對啊,他們手背有青蛇紋身,所以肯定是一夥的,”

許無言得意的說道,一副快來誇我的樣子,

可隨即沈月突然暴怒,一個花瓶就砸了過來,

“你大爺的,這麼重要的資訊怎麼不早說。”

許無言趕緊閃,可剛閃開花瓶的攻擊,一個衣架就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一聲慘叫響起,他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你有病吧,打我做什麼?”

“打你都是輕的,我問你,這種重要的訊息為什麼不早說?”

沈月的眼神中充滿殺意,嚇得許無言縮了縮頭,

“我沒說過嗎?”

“你踏馬的就是找打。”

一陣狂風暴雨的胖揍之後,許無言捂著一個黑眼圈,小媳婦一樣的坐在沙發上抽泣著,

一旁,沈月掐著腰大口喘著氣,怒火未消,

“沈隊,消消氣,或許是我記性不好,我記得我說過的,”

“你再說?”

沈月眼睛一瞪,許無言立刻軟了,

“好好好,我沒說過,是我不好,沈隊您息怒。”

沈月長出了一口氣,緩緩了無奈的坐了下來,

“許無言,我勸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藍冰組織很危險,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沒了,”

“那必須的,我一定配合,沈隊,你說吧,要怎麼做?”

“閉嘴,我回警局一趟,既然確定他們已經開始關注你,那圍繞在你身邊的監視也要做起來,等候他們的出現。”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農貿市場一鍋端?”

許無言話還沒問完,就迎來了沈月的一陣瞪視,

“不該問的別問,好好在家待著。”

說完之後,沈月氣沖沖的離開,隨著房門嘭的一聲關閉,許無言如釋重負,

“他媽的,這女人是不是大姨媽了,怎麼說動手就動手,見了鬼了,哎呦,我擦,好疼。”

捂著黑眼圈,他起身去廚房找冰塊,

趁著沈月離開,他也樂的清閒,安心的在陽臺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