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離開之後,蘇錦柔便鬆了一口氣,不再呼痛。

一旁的霜兒一臉疑惑,走到蘇錦柔的身邊輕聲詢問。

“小姐,您這是何意,為何一定要大小姐和二小姐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呢?”

霜兒知道蘇錦柔這段時間身上所產生的變化,可她確實不明白。

為何明明在春日宴能夠改變小姐的現狀,她卻不願意去。

不過霜兒知曉自己的身份,因此不過是說出自己的好奇,之後便沒有多說什麼。

聽到這話,蘇錦柔斂了面上表情,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一旁霜兒的身上。

環顧四周,確定並無其他人之後,這才看著霜兒開口說道。

“霜兒,這兩日我叫你尋找的那人,有下落嗎。”

此時的蘇錦柔並不會讓人覺得有之前紈絝的意思,反而覺得十分嚴肅。

聽了蘇錦柔的話,霜兒也是十分認真回答。

“回小姐的話,這兩日奴婢出去打聽了,您說的那個人好像是一個乞丐,聽說他是從江南來的,身上還有一枚玉佩”,

霜兒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

“聽說那玉佩好像挺名貴的,就是不知道她一個乞丐,如何有這般名貴的東西。”

霜兒臉上滿是疑惑,她所打聽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只是她實在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會打聽這樣的腌臢之人。

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蘇錦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現在那個男人並沒有遇到她們姐妹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那麼這一個環節便不會出差錯。

因為那個故事對蘇錦柔的影響力很大,因此她記得十分清楚。

既然她提前知道了故事的走向,而那個腌臢的人未來會害的她們家破人亡。

那麼她提前一點將這男人的路給斷了,應該沒關係吧。

“霜兒,你去做一件事情。”

蘇錦柔將霜兒喚到身前,隨後湊在霜兒的耳邊似乎在說些什麼。

遠遠的瞧過去,倒像是兩個小姐妹在說什麼悄悄話。

只不過服裝打扮是小姐和丫鬟,因此無人在意。

“霜兒,可記住了?”

言罷,蘇錦柔彎眸看著眼前人,隨後開口詢問。

此時霜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似乎不曾想過自家小姐竟然有這般想法。

不過小姐問話,她當然也是下意識點點頭。

霜兒朝著蘇錦柔行禮,乖巧回答。

“回小姐的話,奴婢都記住了。”

霜兒的話幾乎是一說完,蘇錦柔便笑了笑。

此前她還擔心自己說的太多,霜兒記不住呢。

畢竟這個事情是要霜兒去做的,關乎她之後的計劃的。

這事情可是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的,因此她必須再三確認。

而如今她最信任的,便是從小一同長大的霜兒,因此這件事情非他不可。

“既然記住了,那便去吧,你小姐我還有事情要去做呢。”

蘇錦柔想著,既然這個所謂的最後靠著她一家人血肉走上人生巔峰的人,能夠在那個故事裡面走向成功。

蘇錦柔猜測,或許是因為他自身有一定的氣運。

因此這個時候蘇錦柔便想著去試探一下,看看自己不經意之間能不能遇到那個人。

畢竟那個故事裡面,可還是那男人跟自己先認識,並且自己對他一見鍾情的。

在原本的故事中,蘇錦柔跟那男子便是在春日宴上相識,並且自己還對他一見鍾情,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記憶中自己的那個樣子,蘇錦柔便忍不住惡寒。

當蘇錦柔抬頭的時候,便瞧見霜兒竟然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倒真是給她嚇了一跳。

“還在看什麼呢,等著你家小姐我請你去嗎,嗯?”

蘇錦柔也是沒想到,霜兒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在這邊等著自己。

因此蘇錦柔故作嚴肅,看著眼前的少女開口說道。

而原本還在猶豫的霜兒,在聽到蘇錦柔的聲音之後,下意識離開。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

正所謂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蘇錦柔將霜兒支走後,便朝著記憶之中的地方走去。

在這侯府之中,有一處狗洞,記憶中那男子便是透過狗洞,方才進入到這裡,從而結識了她。

既如此,那麼她便先去那邊瞧瞧,也好教她看看。

到底是何等的美貌,竟能讓她迷戀成那個樣子。

因為不是很熟悉,因此蘇錦柔尋找起來也是比較麻煩。

好在今日是春日宴,來往的世家嫡女公子們倒是不少,一路上有不少的嚇人。

因此蘇錦柔便一路尋找,倒還真是讓她給找到了。

此處院子清幽,不同於她嫡姐的倚梅園,這處院子反而缺少了一些煙火氣息。

若非院中整潔無雜草,只怕蘇錦柔便會認為,這是一處廢棄的園子了。

“好生奇怪,這樣好的院子,竟無人居住嗎。”

蘇錦柔探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院中有人。

故而起身直走,隨後便仔細觀察那狗洞的位置。

靠近院牆那邊,大概一尺的位置,倒還真是叫她給尋到了。

“呀,找到了,在這裡。”

……

不遠處,房頂之上。

一名身著黑袍,丰神俊朗的少年,正在盯著蘇錦柔的方向。

而在他的身邊,是一名穿著紅衣的少年,張揚明媚,熱情似火,與之形成了鮮明對比。

“老謝,瞧瞧,你家被偷家了,這姑娘還真是自來熟,竟能在你的院子尋找出這狗洞。”

摺扇開啟輕掩面,露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語氣輕佻,卻又有度,不會讓人覺得浪蕩輕浮,給人以不好的感覺。

黑衣少年聽了話,卻只是皺了皺眉,面上似有不悅。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少年有些好奇,今日是春日宴,這姑娘為何不去赴宴,反而來他這個地方。

黑袍少年名喚謝懷安,侯府獨子,也是如今的謝小侯爺。

而他身旁的紅衣少年,則是京城中最大酒樓的少東家——祁安。

祁安眼中滿是戲謔,在看向蘇錦柔方向的時候,是充滿了好奇。

“你就不好奇,這姑娘來你家是做什麼嗎。”

謝懷安確實好奇,這樣一位姑娘來他的園子是做什麼,只不過他並不想明說。

剛要張口說話,便瞧見院子裡有了動靜。

二人連忙噤聲,將視線集中在院中。

……

而院子裡,蘇錦柔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便是那狗洞的方向。

魚兒上鉤了。

蘇錦柔臉上露出笑容,隨後便起身朝著狗洞旁邊的院牆走去。

計算好時間,在那男子探出腦袋的一瞬間,蘇錦柔腳下失了力,竟是要跌倒在地上。

“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