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動科我就和金河葉蔫巴安察麗研究怎麼追蹤胡巖。
我把我對胡巖的懷疑都告訴了他們,他們也都覺得胡巖來譚家縣經商有些牽強。不太符合事實,因為就胡巖現在的狀況看,還不至於吃不上飯。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反覆思索也想不出頭緒。
我們正在開會研究的時候,韓冬進來了,他附在我的耳邊和我說話。我聽了立刻愣住了,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告訴我,胡巖在大門口要進來。我和大家一說,大家都愣住了。說他帶人出去了,我們正在研究他的去向,他卻回來了,還到行動科找我。
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問韓冬說:“他幾個人?”
韓冬說:“我沒看清楚,有五六個吧!”五六個,正是他帶來的那些。
“讓他們進來吧!”我對韓冬說。
韓冬很快就回來了,他說,胡巖帶著他的手下人走了。我一聽更是不知道所以,這怎麼又走了。
這個胡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這時,陳光帶著李淑琴趙芳他們也回來了。
他們一路跟著胡巖他們在禿頭山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他們看到胡巖來行動科,就躲在一旁沒有進來,等他們走了才回來。
“這個胡巖肯定有問題,他絕對不是來做生意的!”金河斷言。
安察麗也點頭說道:“我感覺也是。”
“但我們的跟蹤卻暴露了,以後,他就得防範我們了。這個胡巖不簡單啊!”我感嘆道。
大姐還在師傅家,李敏還在氣頭上,於是,我安排好行動科的事情就回到了師傅家。
其實,行動科的事情我不用操什麼心,安察麗金河陳光還有葉蔫巴都安排的好好的。只是一些大事才由我出面決定。
我到鐵匠鋪子已經是掌燈時分,大姐沒有走,王羽馨也在。
屋裡的氣氛很沉悶,大姐看我進來對我說:“唐劍,你先坐下!”我坐下後,師傅說:“關於你在安達拉部落和安察麗訂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事情安察麗和我們說了。這不能怪你,誰在那種場合都會應付的。
“這件事過去就過去吧!但,你和李敏要確定下來,也就是要舉行個訂婚儀式,你在我家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把你當成家人了。你也把這裡當成家,當然了,沒有個訂婚儀式總是不好。名不正言不順!”
師孃第一次對重大事情發言,她問我說:“唐劍,你有意見嗎?別為難自己,不願意就明說!”
我看看李敏,李敏一直低頭不語。她既不說話,也不看我,就那麼低著頭。但,我心裡明白,她是真的愛我、喜歡我。但我和胡梅發生的一切,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都遠離她,雖然我知道遠離不是辦法,但也沒別的好招式。
再就是李敏和我都清楚,大姐希望我和李敏結婚,親上加親不說,她非常喜歡李敏。喜歡李敏的賢淑、善良、端莊,當然還有美麗聰明。
李家提出的要求我滿口應承,大姐也挺高興。但一直低頭不語的李敏這時候說話了。
她抬起頭看著我問:“唐劍!你真想和我結婚過一輩子嗎?”
李敏第一次這麼大膽地質問我,我還有些不適應,但她問了,我還不能不回答,於是我說:“是!我保證!”
“那好,你明天就去警察局,把你科長和警察職務都辭了,我爹把鐵匠鋪子也關了,或者轉讓出去。我們全家搬到胡啦縣城,在那裡開個買賣,幹什麼都行,願意開鐵匠鋪子就開鋪子。不願意開,就幹別的。”
聽了李敏的話,我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辭職,搬到胡啦縣城,重新開買賣。這個要求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不算啥,可能還是好事。
倒插門也沒關係,我也沒有父母了,師傅和師孃人也好,也不會小看我。但,我不能啊!大仇未報,那批財寶下落不明,那可是我爹孃用全家性命藏起來的。我不能幾次罷手啊!
我偷眼看看大姐,發現大姐也是低頭不語。其實,大姐早就讓我離開警察局,幹什麼都行,只要安安全全的娶妻生子接續香火就行。
但現在不行啊!特別行動科已經組建起來了,正在進行查詢那批財寶,現在撂挑子不得被人恥笑嗎!
但大姐也瞭解李敏的性格,她不說則已,一說就得兌現,所以,大姐不能開口阻止李敏。
看我不說話,李敏追問道:“究竟行不行?痛快點!”
師傅急忙說道:“小敏,別急!這不是小事兒,讓唐劍好好想想。”
“這還有什麼可想的,我們家大錢沒有,開個鋪子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我有薪水,況且薪水還不低。開鋪子再賺點,過日子還犯愁嗎?”李敏的話句句在理。
看我仍然不說話,李敏火了,她說道:“那就算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李敏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敏!”大姐阻止李敏說。
李敏對她的舅媽當然是尊重的,她的話不能不聽,於是李敏站住了。大姐轉向我問道:“唐劍,剛才李敏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吧?”
我點頭說:“聽明白了!”
“你啥意見?”大姐問道。
我雖然低著頭,但我知道,大姐李敏和她的爹孃都盯著我看呢。我臉上的汗下來了,我用衣袖抹了一把,然後說道:“我答應你,李敏,我辭職!”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出來。但我覺得我說得太無力,語言也蒼白,難以讓李敏相信。於是,我站起來昂起頭,挺起胸,看著師傅師孃說:“我辭職,我們一起去胡啦縣城!”
大姐吃驚地看著我,但她什麼也沒說,心裡想什麼我也不知道。
誰和我一起回的行動科,是走回去的,還是騎馬回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來,醒來後才知道,自己一夜沒有脫衣服。我揉揉眼睛走到外邊,金河急忙和我打招呼,他說:“二弟,你怎麼了?出啥事了?昨晚你好像喝多了,但還沒有酒味。”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有點頭疼。”
行動科的隊員正要吃午飯,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朝食堂走去。我看著他們精神抖擻、意氣風發的樣子,我真羨慕他們。當警察拿薪水,養老婆孩子,無憂無慮的。
“二弟,你也該吃飯了,早飯還沒吃呢!”金河勸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