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君敕令
御曦事務所:我家老闆不對勁! 小狐狸探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奶茶在手中搖晃,發出冰塊碰撞的輕響。
將最後一口珍珠吞下,許櫻定定的看向沐芩婉:“小婉,你這個事情…來頭可能…比較麻煩。”
???什麼來頭?什麼麻煩?不會真的坐個網約車拼個車都能遇到髒東西吧?每天都來一次這事?不要啊QAQ 開始害怕ing。沐芩婉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咬緊嘴唇瞪大眼睛,等待許櫻繼續說下去。
“據我瞭解,你這種情況更像是衝了野神,然後他覺得和你有緣,這般就給你纏上了…”許櫻放下奶茶杯,眉頭緊鎖。
“給神像定車送走…多半是什麼目的達到了或者有什麼事情不堪其擾,想送神。又因為司機想多拉點收入,神像又不會說話提意見,更不會因為拉人和繞路嗶嗶賴賴…所以小芩婉你恰巧就拼車上了……”
說實話,運氣挺背的,許櫻在心裡輕嘆,多可愛的孩子,咋就遇到這檔子事。小芩婉也是沒認清楚,瘦削矮小老者的形象的野神不說一百也有八十,若是還算上各類山神水主,城隍土地,保家出馬,就無從算起了。
更何況老闆給的符還直接燒掉了,雖然多半是老闆隨手畫的護身符,但效力至少也能抵擋驅散幾回尋常的靈怪,所謂消失多半是自燃成灰,小芩婉不知道情況罷了。
可是要是真有什麼,老闆咋會不說呢?難不成是我想太複雜了?
還是待會問問老闆吧。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太多了,看著小芩婉神經緊繃,眼眶紅紅的模樣,真要說什麼妖神纏身什麼來,初出社會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調子。
輕輕握住沐芩婉有些顫抖的手,因為緊張與對未知的恐懼,沐芩婉的指尖也是有些冰涼。
唉…許櫻的心底再次輕嘆,斟酌著開口。
“沒事沒事的小芩婉,多半也只是他覺得你衝撞了,讓你做個噩夢警告一下。你想想,那些神仙啥的平常那麼多事,哪會天天纏著你,對吧對吧?”說著邊拍著沐芩婉的後背輕輕安撫。
“而且小婉,老闆不是又給了你一張符嗎?
沐芩婉呆呆點頭,現在那符就夾在自己的工牌裡,和昨天一個位置。
“像昨天那張符…多半是因為應對那個什麼神使用掉了,沒事的~不怕的…”許櫻繼續安慰道。
而說到老闆,沐芩婉又想起了早上看到的狐狸樣影子,剛想問些什麼,又硬生生止住了,要怎麼問?問老闆是不是狐狸精?
哪有開口直接這樣問老闆的,而且老闆也在一樓,離的也沒那麼遠,萬一聽到了怎麼辦?他可能是狐狸精唉!!!
況且如果說老闆是狐狸精,那文柔姐是不是?剩下的其他人會不會也是?就算是許櫻姐……
那這地方不得是個妖怪窩子?
哇真的,想都不敢想,這不得是更害怕了好不好QwQ
算了,我就當我是一個乖巧可愛的萌新實習生,我是一隻小兔幾,小兔幾什麼都不知道。嗯,什麼都不知道,知道越多噶的越快,我什麼都沒看見。
再想想,萬一昨天晚上真是老闆的符起作用,那這就是救了我,就算是狐狸精,那也是好狐狸精,只要不勾搭我,饞我身子就與我無關,我要離他遠遠的,遠遠的Ծ‸Ծ
想通了之後,沐芩婉也放鬆了些許:“嗯嗯,許櫻姐,我沒事…”
…………
臨近大學城,滄海市浦江區。
浦江區是滄海市最老的街區。與中心區的熱鬧繁華不同,浦江區多是一些上了年頭的獨棟和陳舊的商業街,道路兩側多是見著水泥鑄的電線杆墩子和掉漆的路燈,透露幾分寂寥。
浦江區,老街,城市最有年頭的街道。
男人揹著包,手託一個羅盤,尋著羅盤指標在街坊巷口穿梭,四五點鐘的太陽已經沒了脾氣,在老舊的街道留下片片陰影……
羅盤的指標停止了轉動,直挺挺的指定一條小巷。
順著望去,巷子的盡頭是一棟小樓
“呼…到地方了。”嘀咕一聲,男人走進小巷,行至中段,男人放下了揹包和羅盤。
將羅盤擺正,男人從包裡掏出一沓硃砂寫作的符籙灑在四周,又掏出一個小巧的令牌,握在手上。
令牌是木製的,上面依稀可見幾道裂紋,盡是歲月都痕跡
巷牆的陰影下,令牌和羅盤發出淡淡的紅光,又隱約可見有幾條紅線自羅盤出發,將小樓在內的一大片老街區圈住。
男人口中念道:“神君敕令,安鎮此方…”
念罷,男人掏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採章,神君已就位。”
“好,行動開始!”
“收到。”
男人捏起劍指,虛空點畫,半空中逐漸顯化出紅色字元。
男人深吸一口氣,眼神一凝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模糊扭曲,男人的身上也湧現出一陣奇異的氣勢。
平舉令牌貼向字元,劍指重重敲向令牌。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
每一下敲擊,羅盤,令牌與字元紅光更甚,紅線也愈加蔓延。
男人定定的看向令牌,輕聲呢喃,聲音有幾分嘶啞。
“神君法旨,驅儺正儀!”
下一刻,半空中的字元爆出一陣血光,而後飛速消退,紅線與符紙也不見蹤影。
小巷又恢復了昏暗。
男人拾起暗淡的羅盤,又看看手裡的令牌。
令牌的裂紋又多了幾絲。
“虧大了,這老闆不得給我漲工資,取個蘇魯像不就好了,非要請神君……”男人有些抱怨地嘟囔,提起了包,走出小巷。
如果有人能從天空之上俯視整個滄海市,就會發現浦江區老街一帶,已被一層神紅色的結界籠罩,隱約可見血紅和暗金色的字元在結界上流轉。
下一刻,紅光褪去。
老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再不聞人聲,宛若一個空殼。
而在浦江區的居民和遊客的眼裡,老街還是那個老街,就是不知為何,人們都會默默繞開。
就像是老街已然不存在一般。
與此同時,寂寥無人的老街外,男人與一個高挑的年輕女子匯合。
女子看向男人,理了理衣服,從背後的琴匣裡取出長劍,又用簪子將頭髮盤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走了,阿葉,早點處理完,文柔姐說會給我們留飯。”
“好。”男人點頭,手提著一把拼接長槍。
“驅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