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次趕海

奶奶說的不錯，大伯在家就待了一天，第二天就要走。

葉辰買了兩包金皖，拎著行李上了車。

“大伯，你都買車了？”

葉辰的大伯名叫葉富貴，是奶奶的親侄子，五十多歲，這些年葉辰他們一家過得還不錯，也得虧大伯照顧。

要不然，兩個婦女帶兩個孩子，在農村是真的難過。

“買啥車，做點小生意，二手的幾千塊錢！”

“那也很厲害了！”

這年頭，農村裡面連個摩托車都還是好車，有個汽車，那都要另眼相看的。

大伯哈哈一笑，啟動了車子。

“車後面有水，你要是渴了就喝點！”

“我帶的有！”

說著，就將煙拆開了，給大伯散了一根。

“喲！金皖，好煙！”

葉辰幫著將煙點著：“大伯你喜歡我送你一包，路上還得辛苦你！”

“辛苦啥啊，順路的事，自己留著吧，對了，你去要幹什麼？”

“趕海！”

“噗！咳咳！”

李富貴直接被煙嗆了一口：“阿辰啊，不是大伯我打擊你，趕海真賺不著什麼錢！”

“試試嘛，我這兩天抓黃鱔賺了千把塊錢，說不定運氣好呢！”

“唉！隨你吧！路上時間長，你可以睡一會！”

葉富貴說完就不說了，體驗體驗社會也好，說不定以後就能腳踏實地了！

早上八點多走的，晚上大半夜才到地方。

停在鎮子上一家小餐館前，葉富貴推開房門。

“晚上住這吧，你等會，我這有吃的！”

幾個冷盤上桌，喝了點酒，葉富貴開啟話匣子。

“咱們這不是廈市，是在泉市，明天我帶你去找房子租，你就在那村裡趕海就行了，其他村就別去了！”

泉市？

奶奶不是說在廈市嗎？

想著，葉辰就問了一下，大伯呵呵一笑：

“你哥確實是在廈市，不過咱這離廈市不遠，你大娘過去就行了，我就在這做點小生意！”

葉辰點頭，城市不比農村地方大，一家子都過去多少有點不方便。

考慮到剛才葉富貴說的話，葉辰問了另一個問題：

“大伯，你說其他村不用去，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肯定的，漁村嗎，早些年亂的很，但我給你說的那個村不一樣。”

“這個村外來人口多，矛盾就多，但最近，這邊要搞旅遊，所以一棒子就敲上去了，前不久直接抓了十多口子。”

葉辰有些不解：“本地人口也抓嗎？”

葉富貴笑了：“咋不抓呢，這漁村還挺有錢的，但有錢的都跑了，剩下的可翻不起什麼浪！”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跟大伯湊合一晚，第二天就跟著進了漁村。

“來跟我走，我知道一條近路。”

車被餐館工作人員開出去拉東西了，所以兩人是走過來的。

這是一段碎石路，旁邊就是大海，還有大石頭，地勢挺複雜。

過了這段路，就看到了漁村。

問了好幾家，最終找到了房子，一個月二百，挺大，還帶院子和廚房。

不過，最低需要租半年，那就是1200，再去除買菸的五十塊錢，葉辰身上，還真沒多少錢了。

“阿辰，待不下去就去我店裡，當個服務員也能賺點！”

“好的，謝謝大伯！”

葉富貴走後，葉辰翻了翻口袋，苦笑一聲，182塊錢啊！就這還沒買東西！

隨後，又去村口小店買了點米麵糧油，身上還剩七十多塊錢。

他現在身上，唯一的趕海工具，就是一個水桶，還是小店裡買的，花了十塊錢。

“小夥子，看你挺眼生的啊！”

一個老大爺，兩鬢斑白，看起來六十多歲，躺在躺椅上晃悠。

葉辰掃了一眼他身後的房子，不得不說，這是個有錢的大爺。

“嗯！剛過來，大爺，這邊什麼時候可以趕海啊？”

“趕海啊，得下午五六點去，今天四點多開始退潮，不過今天潮小，估計沒啥收穫！”

啊？

葉辰想到了時間，這會已經過了十五了，怕是難有收穫。（零三年的五月，剛好對應農曆四月）

“謝謝了，大爺！”

大爺住他隔壁，沒兩步就到了。

回到房間，把屋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還好，廚具什麼的挺齊全。

一直到下午，葉辰就吃了一碗米飯，五點半，葉辰拎著水桶就出發了。

“小夥子，你就這樣去趕海？”

還是那大爺，葉辰被對方看的有些尷尬。

但沒辦法，真沒錢了！

似乎看出了葉辰的窘境，大爺笑了一聲：“我家裡有鐵鍬，不行你就帶著吧！”

“那多不好意思！”

“小夥子有啥可害羞的，儘管拿去用！”

“那多謝了！”

葉辰進了院子，匆匆看了一眼，拿了一把鐵鍬，餘光一瞥，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阿姨。

估摸著應該是大爺的兒媳婦吧！

再次道謝，葉辰帶著傢伙事就出發了。

海邊，人不多，幾個婦女帶著桶在遠處，近處是三個小孩。

其中兩個小孩費力的拿著鐵鍬正在比誰挖的深，就在這時，另一個小孩跑了過來。

“你們看看我抓到了什麼！”

小孩的鐵鍬上，是一個腐爛的魚，另外兩個小孩慌忙跑開了。

“真臭！”

小孩冷笑：“兩個膽小鬼，連死魚都怕！”

“你才是膽小鬼！”

“反正你們怕死魚！”

兩個小孩臉都紅了，吭哧了一會，其中一個說道：

“我不是膽小鬼，我哥都敢玩屎，我也敢，你們敢嗎？”

“哼！你哥算什麼，我爸都敢吃，我還看見過！”

“我不信，你怎麼看的？”

“我爸和我媽……”（此處省略一萬字）

葉辰都快笑噴了，提著桶趕緊就跑，再不跑，他怕忍不住。

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孩回家會不會吃皮帶炒肉絲。

海邊放眼一望，東西是挺多，但挺小的。

“這尼瑪這麼分散的嗎？”

撿了一圈，螺呀貝呀撿了一堆，約摸著有個幾斤重，但這東西，葉辰不認識，也不知道價格。

關鍵是還挺雜！

這也不行啊，還不如抓黃鱔呢！

特麼的網上都是騙人的，哪來的那麼多收穫！

咦？

葉辰突然想到，之前來的那片碎石區，那片地方挺複雜的，似乎人少一點。

想著，葉辰就走了過去。

臥槽！

這麼密集，系統一開，眼前的剪影連成一片，一片紅。

葉辰的眼也紅了！

跑過去一看，全是一種貝類，不知道價格！

黑乎乎的，不算小，差不多七八厘米，整體呈楔形，一端尖細，另一端圓潤。

葉辰覺得，海邊的東西，怎麼也得值點錢吧！

潮水退下，一些在岩石上，一些還在海水裡。

摸了一會，大概大半桶，天色漸暗，葉辰放棄了這些，轉而投奔向另一種東西。

岩石上的，表面灰白色，麻麻賴賴的，非常不規則。

這東西葉辰認識，海蠣，也叫生蠔，這玩意在海邊挺便宜的。

但這東西聽說還是男人的加油站，葉辰感覺可以撬一點嚐嚐！

趕海時間其實也就那麼幾個小時，八點多，葉辰提著半桶生蠔，半桶不知名貝類，準備離開。

不過離開前，他準備方便一下！

嗯！那邊的岩石區就不錯。

臥槽！這特麼是個水坑？

因為被一塊大石頭擋著，他一直不知道另一邊的情況，本以為是海水區域，走過去才發現，另一邊是個水坑。

水坑裡有一條魚，他之前就知道，只是不知道這玩意竟然沒在大海里。

試探了一下水坑深度，半米深，葉辰直接淌了進去。

憑藉著系統天賦，直接抱住了這條魚。

拿起來一看，還不小，有個五斤左右，橢圓形，黑乎乎的，帶著點紫色。

“這魚？值錢嗎？”

葉辰不知道，把魚拿上，小解都忘了，提著桶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