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抱著一顆搖錢樹

顧凡喜笑顏開，低頭貼貼她的臉頰。

樂秋聽著安瑤的評價，沒有半分的不滿，顧凡的嗓音確實比他出色很多，加上面對安瑤時似乎能融化世間萬物的柔情，往那一坐就像個憂鬱多情的小王子，讓人看他一眼就捨不得挪開視線了。

顧凡摟著安瑤往林子陌他們身邊走去，被他唱醉的觀眾還沒盡興，邊鼓掌邊高呼：“阿鵬，再唱一個！”

（科普一點小知識：大理以白族為主，白族人民稱呼年輕未婚的姑娘為金花，年輕勇敢的小夥子為阿鵬。繼電影《五朵金花》揚名中外後，中外友人見到大理的小姑娘小夥子，也都親切的稱呼他們一聲：金花，阿鵬。這些年也有很多遊客不分年齡，見到男士便叫阿鵬，見到女士便叫金花。）

因為顧凡只唱了歌曲的上半段，他剛才把自己喜歡的歌手歌曲都想了一遍，覺得這首歌最能表達他的感情，可是後半段有點戀人鬧矛盾後離別與挽留的意思，並不適合正在熱戀的安瑤和他，所以他就沒唱了。

樂秋也覺得還沒聽過癮，意猶未盡，看著顧客高漲的熱情，他也來了興致，跳上舞臺拿起話筒：“唱得好不好？”

“好！”全場異口同聲地回答。

“再來一個，要不要？”樂秋提高嗓門，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做出比槍的手勢，舉過頭頂直指追光燈，左手的話筒轉向臺下觀眾。

“要！”一聲吶喊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口哨聲，起鬨聲。

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顧凡臉紅到耳朵根。

安瑤微笑著看他，一臉期待。

顧凡揉揉她的腦袋：“你也還想聽嗎？”

安瑤點頭如搗蒜，雙眼放光。

顧凡微微一笑，默默轉身跨上舞臺，在樂秋耳邊抱怨一句：“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樂秋當作沒聽到，繼續調節氣氛：“掌聲！”

又是一片熱血沸騰。

顧凡拿起吉他坐回高腳凳，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做一個噤聲的動作，臺下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加熱情高漲，他這優雅得體的乾淨氣質，實在太過迷人了。

於是顧凡便安靜地坐著等他們冷靜下來。

臺下逐漸安靜，顧凡輕輕撥動琴絃，依舊是一首愛意綿綿的暖心情歌。一句句甜蜜纏綿的歌詞從他的薄唇悠然飄出，讓聽者仿如置身於甜美的夢中，眼睛則一直注視著安瑤，柔情萬種。

安瑤坐回椅子，託著下巴與他對視， 萬千柔情。

樂秋用手肘拐拐安瑤：“安瑤妹妹，你這男人可真是渾身都是寶呀？擁有這麼優質的極品男士，你肯定做夢都得笑醒，嘿嘿。”

安瑤也像顧凡一樣，給他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別說話，用心聽。”

樂秋乖乖點頭，安安靜靜地坐著傾聽顧凡對安瑤的真心。

一段詞落，顧凡稍作停頓，有客人拿著開啟的酒瓶向他靠近，瓶口插著百元大鈔，有的一張，有的四五張不等，這是酒吧客人給表演者小費時常用的方式，既是對歌手的認可，也是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展示自己大方的機會。

顧凡毫不客氣的對他們勾勾唇角，微微點頭，示意他們放在地上。客人便把酒瓶放在舞臺邊緣，也有的端去紅酒洋酒或者果汁什麼的，而每個杯底下也都壓了金額不一的鈔票。

安瑤沒見過，不懂他們的意思，扭頭看著樂秋。

“客人給顧凡的小費呢。”樂秋靠近她的耳邊，小聲對她解釋。雖然兩人並沒有直接接觸到，只是稍微近了一點兒，顧凡便立馬給了樂秋一個警告的眼神，嚇得他迅速坐回原位。

安瑤瞪大眼睛：“那麼多？那如果顧凡每天唱，豈不是……”安瑤扭頭看看顧凡面前的酒瓶，目測一下，總額起碼超過4000了，是家裡給她一個月的生活費啊，而他才這麼幾分鐘就能掙這麼多，太厲害了，給顧凡一個崇拜的眼神。一手託著下巴，小腦袋瓜已經開始盤算出自己每天晚上坐在酒吧數錢的樣子了。“嘻嘻～～”安瑤不自覺地露出傻笑，一臉憧憬。

顧凡看到他的傻樣，也跟著開心，直接笑場，強忍著笑意才勉強唱完一首歌。可即使他笑場，臺下的觀眾依舊心潮澎湃，給予他最熱情的掌聲和歡呼。誰讓嘴角含笑的他，更加迷人呢？任誰看了都得泛迷糊，忘乎所以。

顧凡起身放下吉他，對著眾人深深一鞠躬，表示感謝。然後彎腰隨手薅起一瓶啤酒站起身，取下里面的鈔票捏在手裡，就著瓶口喝了兩口。

觀眾見到顧凡喝酒時浪蕩不羈的痞帥模樣，又一次爆發出熱情的尖叫，歡呼。

安瑤卻覺得難受，皺著眉跟樂秋說：“怎麼能這麼喝，剛才塞過錢，那多髒呀，有很多細菌的。”

樂秋衝她微笑：“別這麼緊張，酒精防毒的，沒事。”

“瞎說，連我都喝不醉的酒，能有什麼酒精？還防毒，你當我三歲小孩嗎？”安瑤較真。

樂秋搖搖頭，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跟她說：“我的好妹子呀，不需要那麼講究的，都是為了生活，為了錢，吃這麼點兒細菌病毒，能換那麼多錢，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比如我，你看我唱那麼半天，可有一分收入？再說，我們吃的，用的，誰能保證全都乾乾淨淨，不帶任何細菌？唉……而你每天都能抱著這麼一顆搖錢樹睡覺，你就知足吧呵。”

安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

安瑤又問樂秋：“那收了小費是不是要喝完所有的酒？”她看著那堆了半個舞臺的酒水飲料，心裡忐忑，如果顧凡真要喝完那麼多雜七雜八的酒，肯定得醉傷，那她要不要上去阻止？她的腦海裡已經勾畫了好幾個美女救英雄的劇本。

“那倒不用，應該說基本不用，現在的人素質越來越高了，也就圖個熱鬧，圖個消遣，不會說硬要喝完才行的。但是偶爾也會遇到那種不懂事的，以為自己掏幾塊臭錢，就是大爺了，想讓人家幹嘛就得幹嘛，那種就屬於欠揍型的了。”樂秋認真給她科普酒吧裡的形形色色。

“再說，就算把那些全部喝完，對顧凡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樂秋對顧凡的酒量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說話間，顧凡已經手握一大沓紅鈔票，正一瓶瓶，一杯杯的依次淺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