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不起，我的女孩

九月。

顧凡送安瑤去學校，安瑤在校門口笑著揮手說：“下課見！”

顧凡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安瑤走進教室，一個女同學湊過來：“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長得又帥，羨慕死了。”

安瑤疑惑：連和月都才見過顧凡一次，這同學怎麼知道的？

安瑤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有的呀。”

女同學用肩膀蹭蹭安瑤，不可置否的說：“在咖啡館我都看到了。”

安瑤忙捂著她的嘴：“噓，秘密。”

女同學心領神會地點頭。

迫切地等待下課鈴聲，3、2、1‘鈴鈴鈴’......

安瑤小跑著出來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難道是他有事還沒來？那就等等好了。

夜幕漸漸降臨，顧凡依舊沒來，安瑤抱著膝蓋坐在路邊。

和月走過去：“回去吧，他不會來了。”

安瑤紅著眼眶搖頭：“不、他一定會來。”

和月無奈，在她身邊坐下。

兩個女孩就在路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孔君雅找到她們。

道路的轉角處，顧凡雙手插兜，倚靠在牆壁上，仰頭看著昏暗的路燈。“對不起，我的女孩。”他喃喃低語，眼角有透明液體滑落……

顧凡就像蒸發了一般，消失得乾淨、徹底。

安瑤才想起，除了名字，他對顧凡一無所知，甚至都不知道能去哪兒找他。

她開始覺得混沌，她不知道是做了一個和顧凡在一起的夢還是被困在了沒有他的夢裡，走不出來。

臨近期中考試，平時成績優異的安瑤感覺到恐慌。顧凡走後，她一直恍恍惚惚，上課走神下課發呆。

和月看著日漸消沉的她很是心疼：“別再折騰自己，好不好？”

安瑤不吭聲，繼續在自己的世界裡神遊。

青春懵懂的年紀，總以為牽牽手說說情話就是愛情，除了那個人，其他都是多餘。

和月被她的態度惹火：“安小妖，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至於讓你這樣失魂落魄？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你這麼美，喜歡你的男孩子一抓一大把，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想想你的爸爸媽媽.....”

和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安瑤始終沒有開口，眼淚卻不斷地落下。

和月摟過她的肩，輕揉著她的長髮：“想哭就哭吧，哭完了我給你補課，他走了，你還有我。”

安瑤猛吸一口氣擦乾眼淚：“開始吧。”

和月沒反映過來：“啥？”安瑤已經拿出了練習本：“補課！”

安瑤突然明白，和月說得對，不管她怎麼消沉，顧凡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回來，可她還有最愛最疼她的爸爸媽媽，不能讓他們失望。

安瑤很快調整好狀態，全心投入到學習中。她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尖子生，也只是這久荒廢了一些，經過和月的講解，沒幾天就把落下的功課補上了。除了和月，誰也沒發現安瑤這兩個月的失常。

再沒有人提起顧凡，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聖誕節的時候，和月問：要多少棒棒糖？安瑤只是笑著搖頭。

和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安小妖，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安瑤噗嗤笑出聲：“糖吃多了對牙不好，你想要什麼禮物呢，我給你買。”

和月懷疑地瞟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她明白，安瑤還是惦記著顧凡。才想起顧凡走後就沒見她吃棒棒糖了，甚至幾乎不吃甜食。

果然，懵懵懂懂的女孩，最容易被傷害。

那一年，她16歲，他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