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也是鬱悶得很,這何止是來護兒是瘋狗,好幾股勢力都跟瘋狗一般,瘋狂進攻自己。

這兇殘程度就跟殺父仇人一般,這完全沒道理啊。

尤其是其中一個楊姓的人,自稱是大隋宗室,直接堵住了自家後路,然後猶如瘋狗一般襲擊隊伍,搞得自家這邊損失慘重。

因此大軍被逼得不得不脫離原先的路線,選擇了再次進山,最後走向了絕路。

“老將軍,或許我知道理由!”

這時候,一個渾身血跡的老兵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份帶著血跡的摺紙,滿臉冷笑地看著宇文述道。

他的眼中充滿了嘲諷和怨恨,讓宇文述不禁是愣了一下,此人居然在怨恨自己?

“這是什麼情況?”

宇文述心頭一顫,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忍不住看向了對方手中的東西。

報紙!

這東西他還是認識的,這是皇帝的喉舌,難道是這上面出了問題,是皇帝又在算計自己不成。

開啟一看,報紙上面的題目讓他瞳孔一縮。

“什麼?”

宇文述猛地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報紙,忍不住道:“楊倓,你欺人太甚,我宇文述成了萬古不一的賣國賊了!”

自己可是大隋的柱石,現在居然成為了賣國賊,皇帝這是殺人誅心,還要自己遺臭萬年啊。

太狠了!

自己兒子是反賊,父親是賣國賊,宇文家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說完之後,宇文述突然雙眼怒目圓睜,眼睛開始充血,後面甚至開始了滲血,最後竟然生生留下了血淚。

悔恨!

怨毒!

痛苦!

羞愧!

絕望!

種種念頭在他心中升起,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崩潰的邊緣,最後終於是炸開了。

“噗!”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宇文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隨後身子一僵,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變得萎靡起來。

微微晃動了幾下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大隋戰神一般的人物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不好,老將軍沒氣了!”

手下臉色大變,下意識想要去扶起宇文述,不過在他鼻息探了一下之後,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人死了!

現在的局勢本來就是面臨絕境,現在居然帶頭人也死了,這最後一絲機會也沒了啊。

他們對視了一眼,原本還一心逃命的他們,此刻卻猶豫了起來。宇文述這個罪魁禍首都死了,自己這些小嘍囉沒必要繼續拼命啊。

他們看向了副將,現在老大死了,也就剩下了副將做主,自己這些人該何去何從呢。

“王將軍,現在老將軍都死了,我們沒道理還要與朝廷死磕啊。”

“對啊,我們本來就已經是反賊,不能又成為賣國賊,那估計死後都要被戳脊梁骨,要被家人唾棄。”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賣國的是宇文家的宇文述,我們都是無辜的,只是被他騙了而已。”

“說得太對了,造反的人是宇文家的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都是被騙的。”

“宇文述可是賣國賊,我們不能跟著他們繼續作孽!”

先前有宇文述壓制,他們自然生不出二心。現在宇文述死了,他們可不想給宇文家陪葬,人還是活著比較好。

賣國賊!!!

副將渾身一顫,他也是參加過高句麗之戰的,沒想到這裡面居然有這樣的貓膩,這讓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想到這裡,他最後一絲掙扎也沒了,咬牙道:“你們說得對,現在老將軍都死了,我們沒道理跟著一起死。

他是個賣國賊,是他先背叛我們,而不是我們背叛了他!”

說完後,他直接是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一劍刺入了宇文述的胸口,徹底斷絕了對方甦醒的可能。

“王八蛋,我與賣國賊勢不兩立!”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是有樣學樣,在宇文述身上瘋狂砍殺起來。

這可不是洩憤,而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和宇文家徹底隔絕關係。雖然他們跟著造反,但可不想還背上賣國的罪名,那死了都會被戳脊梁骨的。

很快,宇文述的屍體就被亂刀砍死,以至於後面的人根本沒有地方下手,最後只能是胡亂抓起一塊放在口袋,至少要有個交代。

咕咕咕!

似乎感應到了有人死亡,幾隻烏鴉從他的屍體上方飛過,最後落在了他的屍體上面,狠狠地啄了幾下。

眾人看到後卻也沒有驅趕,只當是死去的兄弟回來報仇了。

堂堂大隋的開國功臣宇文述,最後死在了悲憤交加之下,死後更是死無全屍,除了頭顱之外其餘幾乎沒有了完整的,可謂是慘烈至極。

剩餘的兄弟沒有繼續負隅頑抗,直接是選擇了主動聯絡來護兒,然後選擇了就地投降。

.......

黑夜中,看著宇文述身死的地方,楊廣整個人身上充滿了戾氣,還有那一身沒有爆發出去的怒火,讓他整個人無比猙獰。

他手持長劍瘋狂劈砍,恨不得連地上的石頭都砍了,才能以洩他的心頭之恨。

“哈哈哈,你這個狗東西居然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你怎麼敢死的,你要死在朕的手中,讓朕將你五馬分屍,讓你給那些死去計程車兵懺悔,讓你遺臭萬年才是。”

“給朕死!”

楊廣渾身火氣,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將宇文述大卸八塊,最後凌遲處死,結果這傢伙居然自己死了。

這讓他如何可以接受,滿腔的怒火無法發洩,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這麼簡單死去,這也太便宜宇文述這狗東西了,這狗東西就該死在自己手中,死在自己的審判之上!

叮叮叮!

長劍砍在石頭上,迸發出一道道火花,卻絲毫沒有熄滅楊廣的怒火,反而是愈加狂躁起來。

他一輩子都在算計別人,現在居然被一個臣子給算計和出賣,這更讓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無比的折磨。

蕭後遠遠看著這一切,嘆息道:“陛下何必如此,宇文述已經死了,死後還被他的手下亂刀砍死。

他已經遭到了他的報應,您又何必再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