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昨天晚上在去印月江山府的路上,就給秦悅打過電話。

說自己已經順利到蓉城了,只不過還有公事要跟乾爹彙報,等忙完發資訊給她。

然後秦悅就一直等啊等,等到一點過,實在太困就先睡覺了。

心裡掛著事兒,醒得比較早。

看到黎焰的資訊,立馬起床洗漱,然後給正準備出門晨練的呂博文打了個招呼,就獨自開車出門了。

路過出攤早的早餐店,還買了油條豆漿。

輕輕的開門,然後輕手輕腳的將早餐放桌上,再悄悄潛入臥室。

窗簾沒有關,光亮從窗外照進來,秦悅能夠很清楚的看清房間裡的一切。

朝思暮唸的男人吶,稜角分明的俊臉,睡顏都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認識五年了,從24到29,這個男人的臉,跟初見時一模一樣,歲月沒給他留下任何痕跡。

頭髮依舊濃密,腹肌又回來了,秦悅靠近他,小鼻子吸了吸氣,明明不用香水,身上為什麼就是這麼香呢?

哎呀,這麼帥,這麼優秀的男人是獨屬於自己的,光是想想,心裡就美得冒泡。

大清早的,簡直秀色可餐。

再靠近一點點,親了親他的眉心,見人沒反應,又往下,親了親他的嘴唇,小手也探進被窩裡,準備乾點啥。

黎焰一直忍住笑,直到被抓住的那一刻,終於繃不住了:“秦悅兒,一大早,你是準備對我做點什麼嗎?”

秦悅趕緊鬆手,‘咻’的一下將手收回來:“焰焰你沒有睡著啊?你裝的啊?”

黎焰挑眉:“你說呢?”

秦悅‘嘿嘿’笑著起身:“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故意逗你玩兒呢!”

話音落就被黎焰一把拉回來,將小小暖暖的身子整個抱進懷裡:“逗我玩兒?就是到處點火?點燃了又不負責?還有,剛剛你跟個小狗兒一樣聞,是聞什麼?聞我有沒有洗澡?”

“什麼啊!怎麼可能是聞你有沒有洗澡啊!我聞你,是因為你很香啊,一種對我而言,比任何香水味都要誘人的味道,有研究證明,這是在喜歡的人身上,才能聞到的特殊香味……”

秦悅一邊甜言蜜語攻勢,一邊掰開了他作亂的大手:“我帶了早餐,熱氣騰騰的豆漿和剛出鍋的油條。”

說著起身,牽他的大手:“我們先吃東西好不好?”

男人早上本就敏感,更何況還是被愛人喚醒的。

黎焰此刻才不想吃什麼豆漿油條呢!

靠近咬了女人的耳尖一口:“我現在只想,吃你!”

癢癢的,秦悅笑著躲開,大方承認:“我也想你啊,要不然這麼這麼大清早過來幹什麼?但早餐得先吃啊,要不一會兒哪兒有力氣……”

還沒說完,就被黎焰打橫抱了起來:“好,那就先吃早餐再吃你……”

許久未見,精力無限,一次剛剛結束,男人又要重振旗鼓。

被秦悅攔住了:“等會兒等會兒,老公我先給姜表哥打個電話,然後還有,要在工作群裡做一下安排,休息,中場休息十分鐘哈!”

中場休息十分鐘後,愛的風雨繼續。

哪知道,姜哲澤的電話打過來了,一次沒接,接著又打第二次,第三次。

秦悅抓黎焰結實有力的手臂:“老,公,等一,下,姜表哥連著打電話,肯定,是有事。”

黎焰一臉的不滿,但還是停了動作,將人抱住,閉眼,臉緊緊的貼在她脖子上。

秦悅得空接了電話:“喂,姜表哥,什麼事兒啊?”

這聲音,這語調?姜哲澤先是一愣,然後拿遠手機看了一下,是秦悅沒錯:“悅兒你在哪兒呢?”

“在……在家啊。”

“哦,對哦,剛剛不是說了在家嗎?那啥,下週……”

姜哲澤將剛剛想到的,關於下週的安排跟秦悅商量了一下,通話時間大概也就一分半鐘。

想當初,姜少也是流連各種各樣花叢的花花公子,對於女人動情時的語調,還是有深刻體會和研究的。

剛剛弟妹的聲音,嬌裡帶著媚,媚裡又還有點啞……這,她身邊怕不是有個男人哦?

這想法一成型,他趕緊甩頭甩出去:不可能不可能!

悅兒那麼愛黎焰,怎麼可能跟別的男人發生什麼?

即使是所謂的生理需求也不可能,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女人的身體和愛情,是沒法分開的。

一個好女人,若是不愛一個男人,是沒法跟他那啥的。

所以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馮語薇端著煮好的麵條進書房,就看到姜哲澤又是搖腦袋又是拍胸口的:“哲澤你怎麼了?”

“老婆,你說秦悅有沒有可能移情別戀啊?”

馮語薇滿臉一個‘大無語’的表情:“老公你對悅姐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沈星瀚喜歡她,你整天對人家橫眉怒眼的,像趕蒼蠅一樣要把人趕走,然後又疑神疑鬼悅姐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放輕鬆一點,平常心對待好不好?焰哥不在了,悅姐才二十多歲,人生可能才走完四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一,未來還那麼長,難不成你們真的要她一輩子守在黎家,孤孤單單,悽悽寂寂?做人不能太自私啊,要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一下啊!”

道理是沒錯,但姜哲澤不能承認自己自私,他只是想守護住弟弟的一切,包括人。

“我,我這不是怕悅兒被騙了嗎?現在那些男人吶,整天只想著不勞而獲,只想著找富婆,人生可以少走幾十年彎路,悅兒這樣的,又年輕又漂亮,還特有錢,對她起心思的男人,多了去了。”

“悅姐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你以後少像管家婆一樣管著她!”

姜哲澤知道,老婆說的話在理,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馮語薇笑笑:“趕緊吃麵吧,要不然一會兒麵條吸水,就更多了。”

將麵碗放下後,她還是加了一句:“至於你剛剛說的,悅姐移情別戀,別說十年二十年,起碼五年之內是不可能發生的,你呀,少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