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自由、命運、劍道

“你不怕我？”

無相王的聲音在星海中迴盪，那張變幻莫測的戲劇面具微微傾斜，露出罕見的錯愕神情。

要知道，即便是登上序列7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成神的joker，第一次面見祂時，也是戰戰兢兢地跪拜叩謝，額頭都磕出了鮮血。

眼前這個人類小子，竟然雙手插兜，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絲毫沒有敬畏之意。

“我為何要怕一個沒有實體的殘像？”

曹七夜輕笑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相王突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整個星空雲海都隨著笑聲震顫。

無數星辰在這笑聲中明滅不定，彷彿在演繹著一出荒誕喜劇。

見曹七夜始終面不改色，祂突然收斂笑聲，面具上的表情轉為欣賞。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好小子。”

無相王的聲音忽然親切起來，

“其實本尊已經在這等你很久了。你跟joker的最終演出我全程觀看，你的表現簡直堪稱完美。說實話.......”

祂的語調突然壓低，帶著幾分戲謔，

“要不是你的出現，joker那些拙劣的表演，根本無法打動我。”

隨著話音落下，無相王單手一揮。

虛空裂開一道縫隙，一個血紅色的橡膠鼻子緩緩飄出，表面佈滿細小的神經脈絡，彷彿活物般跳動著。

它散發著詭異的神性波動，在曹七夜面前上下浮動。

“帶上這個紅鼻子，我無相王將賜予你序列9：小丑的權柄！”

無相王的聲音突然莊嚴起來，星空中浮現出無數小丑面具的虛影，

“你，將會是下一個無相王！”

“呵！”

然而，曹七夜卻搖了搖頭。

他抬手打出一道氣勁，將那紅鼻子逼退數米。

“不好意思，我這輩子最恨當小丑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再考慮考慮？”

無相王的聲音驟然轉冷，面具上的笑容變得猙獰。

整個星空雲海開始扭曲，無數星辰化作哭泣的小丑面孔。

“不考慮！小丑我當不了一點。”

曹七夜斬釘截鐵地回答。

“可惜啊可惜！”

無相王突然暴怒，神威如潮水般壓來，

“曹七夜，你的實力很強。但如果你要選擇其他途徑......那就是我無相王的敵人！我會派所有小丑途徑的半神去追殺你！將你扼殺在搖籃裡！你要不......再想想？"

“那就放馬過來吧！”

曹七夜不退反進，一步踏出，腳下的星光大道迸發出耀眼金芒，

“我的理想就是當蝙蝠俠，把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小丑都繩之以法！”

“那咱們拭目以待吧！”

無相王發出最後一聲怒吼。

整個小丑序列的登神長階開始崩塌，青銅鑄造的臺階寸寸斷裂，翠綠藤蔓瞬間枯萎。

在空間徹底破碎前，曹七夜清晰地看到，無相王面具下的雙眼，正燃燒著怨毒的火焰。

【您拒絕了無相王的小丑序列，正在隨機新的序列......】

虛空中突然響起莊嚴的神諭之音，破碎的星光重新凝聚成璀璨的文字。

隨著戲劇之神登神長階的徹底崩塌，無數星辰碎片在曹七夜面前重組，最終幻化成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星光階梯。

【序列9：猴子。】

左側的登神長階散發著原始野性的氣息，入口處矗立著一塊佈滿神秘紋路的巨石。

巨石爬滿藤蔓，散發著花果的清香。

這是最古老的序列之一，代表著勇敢與自由。

【序列9：賭徒。】

中央的登神長階入口懸浮著一枚巨大的金色骰子。

六面分別雕刻著“生、死、愛、恨、得、失”六個古篆。

骰子永不停息地旋轉著，每一次翻滾都引發空間漣漪，象徵著命運無常的真理。

【序列9：鬼劍士。】

右側的長階被血色霧氣籠罩，入口處漂浮著一隻猙獰的鬼手。

這隻手蒼白如骨，指尖延伸出不同的四道劍氣，每一道都纏繞著不同的怨靈。

鬼手時而握拳時而舒展，彷彿在演繹著某種絕世劍法。

曹七夜凝神觀察，發現每個序列都只能看到最初級的序列9形態。

更高階的序列被濃霧遮蔽，連序列8的形態都若隱若現，更別說序列0的真神形態。

【請做出您的選擇......】

莊嚴的神諭在虛空中迴盪，三條登神長階同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彷彿在向曹七夜發出邀請。

星海為之震顫，無數星辰碎片在他周身流轉，形成一道璀璨的星河旋渦。

“自由......命運......劍道......”

曹七夜低聲呢喃，目光在三道序列之間來回遊移。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不同的神性光輝：左側是原始不羈的野性，中央是變幻莫測的機遇，右側是凌厲肅殺的鋒芒。

思來想去，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向著左側移動。

比起被命運之神玩弄於股掌之間，或是追求劍道巔峰的孤獨，他內心更向往那無拘無束的自由。

當他站在序列9：猴子的巨石前時，一股原始的生命力撲面而來，讓他體內的血液都不由自主地沸騰。

與此同時，賭徒的金色骰子和鬼劍士的猙獰鬼手同時發出不甘的嗡鳴，隨即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虛空之中。

【您選擇了猴子途經。】

曹七夜深吸一口氣，右掌毫不猶豫地按在了那塊佈滿歲月痕跡的古老巨石上。

剎那間，巨石表面的每一道紋路都迸發出耀眼的金光，那些蜿蜒的線條如同甦醒的血管，流淌著原始而強大的力量。

金光越來越盛，最終——

“轟！”

巨石驟然炸裂，碎石飛濺卻在半空中化作點點金芒。

一段恢弘磅礴的《雲宮迅音》在虛空中奏響。

“黨噹噹噹噹噹噹當~~~丟丟丟丟！”

音波震盪間，一隻通體如玉的石猴從金光中矯健躍出。

它雙目如電，身披金芒，在空中連續幾個筋斗，每一躍都帶起星辰流轉。

石猴最終長嘯一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衝九霄，在最高點又折返而下，如同隕星般墜向曹七夜。

就在石猴與曹七夜接觸的瞬間，虛影與肉身完美重合。

曹七夜周身頓時金光大盛，每一寸肌膚都浮現出細密的石紋，又轉瞬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