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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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倫敦的一間麻瓜房屋之中，安格爾正在動作不太熟練的操作著烤箱。

烤箱他當然會用，但是這是一個1991年的烤箱。

這個年代，他前世的身體都還沒有出生。

多比站在他的旁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幫忙，但卻對面前的這臺機器無從下手。

此時盧修斯的黑色皮質手套已經到了多比的手上，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自由，多比明顯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

“多比可以用火焰來烤的……”

“沒事，用不著你。”

安格爾終於調好了時間。

雖然他靈魂的一部分由伏地魔組成，但是因為前世記憶的影響，所以他對麻瓜還有麻瓜的東西，其實都沒什麼排斥。

其實以前的黑魔王，也不是排斥麻瓜，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看不起他們。

德拉科坐在沙發上，眼神追隨著安格爾，表情卻依然是茫然的。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多比帶著他們來到了這裡，安格爾帶著他們，利用開鎖咒，佔領了一座麻瓜房屋。

原本住在這裡的麻瓜夫婦被安格爾弄暈綁了起來，然後丟在他們的臥室裡，然後安格爾旁若無人的研究起了房子裡的東西。

比如一個盛放著食物、會散發出寒氣的櫃子，。

幾分鐘過去，烤箱發出了聲音，安格爾戴上隔著手套，將烤好的雞翅和披薩拿了出來。

“將就一下吧，我只在他們的冰箱裡找到了這些。”

看著安格爾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德拉科咬緊了牙，堅決不理他。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食物裡下毒？

安格爾也不在意德拉科的反應，反正現在的德拉科，就只是他手中的人質而已，他虛弱一點，對他來說反而更好。

他對著他和多比為了揮手，然後將一塊披薩推到了多比面前

“多比，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能保證不把真相告訴任何人嗎？”他懇切的問道。

多比毫不猶豫地點頭：“從前在馬爾福莊園的時候，您從前從來沒有責罵過我，我現在能夠獲得自由，也是因為您，我肯定會為您保守秘密的！”

“嗯。”安格爾笑了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很高興能夠得到這樣的答案，不過多比，在今天的事情徹底結束之前，你可以再幫我幾個忙嗎？”

“你現在是自由的小精靈，我會支付你報酬的！”

多比低頭看了看戴在自己手上的手套，又看向安格爾。

和他的視線對上，心中總覺得彆扭極了，但是因為安格爾幫他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所以他對安格爾懷有相當強烈的感激。

於是他說：

“當然沒有問題，馬爾福少爺，是你幫助了我，我也應該回報你，所以我不會收你的報酬……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喜歡這個稱呼。”

安格爾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自己咬了一口披薩，剛咬了一口，他就吃出了一股速凍食品的味道，讓他的食慾直線下降。

該死的新增劑，比干巴巴的麵包還難吃……

一邊在心中吐槽的食物，他一邊笑著開口：

“的確不喜歡……也不知道盧修斯現在有沒有把我除名？”

嗯，他急著把手套給多比，也正是因為這個。

一個自己無法影響，但是卻會聽從馬爾福家的人的命令的家養小精靈，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畢竟家養小精靈會把主人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為了完成主人的任務，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和前世古代故事中的死士差不多。

就像是現在這種局面，要是了盧修斯先一步將他從家族除名除名，然後德拉科可以命令多比殺了他。

要是足夠突然的話，或者是德拉科苟一點、一點聲音都不發出的話。他還真的不一定防的住。

“不過這不重要……”

安格爾突然嘆了口氣，臉上呈現出了幾分無奈。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德拉科，你坐在那裡瞪著我，肚子是不會自動填飽的。”

或許是因為德拉科看他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引走了他的注意力，他看向了德拉科。

但是德拉科還是沒有動。

安格爾看著他，認真地解釋了一句：

“說真的，如果你覺得今天的事情錯在我一個人身上，那就太荒唐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頂多想從盧修斯那裡多要一點生活費，但是他就直接想要我的命了，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反擊的。”

“所以，與其憎恨我，還不去去責怪一下他們。”

“那為什麼……”長時間沒有喝水，德拉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你是說那個鑽心咒？”

德拉科點頭。

是的，之前的事情，其實他都可以理解。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黑巫師，安格爾在不得已之下才使用了黑魔法，而且劫持他也是因為想要活下去。

——如果沒有那個專鑽心咒，那麼他還可以腦補，安格爾劫持自己只是為了演戲逼退黑巫師。

但是現在，不管安格爾說什麼，那段記憶都如鯁在喉一般，在時刻的提醒著他，絕對不可以相信安格爾。

安格爾聳了聳肩：“人總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難道你沒有嗎？”

“你的父母都想要殺了我的，我只是給了你一個鑽心咒，已經很善良了。”

德拉科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但又總覺得好像很荒謬的樣子。

不是……問題難道不是，安格爾比他還要小一個月，怎麼會掌握那麼多強大的魔法嗎？

到底是誰教他的？還是說全是自學？

“但是你怎麼會那些魔法的？”

安格爾笑著看著他：“你覺得，這是你可以知道的事情嗎？”

是的，在他看來，這件事的真相，馬爾福夫婦應該也不會告訴德拉科。

德拉科看著他，沉默半晌：

“所以……你現在準備把我怎麼樣？”

他現在再也不會被安格爾的外表迷惑了！

不管他看上去多可憐、多真誠，他這輩子都會死死的記住對方對他使用鑽心咒的時候，那種居高臨下的笑容。

安格爾自知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對於德拉科來說，可以說是強詞奪理了。

畢竟對於一個小孩而言，想要讓他忽略自己受到的傷害、甚至去批判自己父母的立場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想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現在你是我的人質，我要用你在你的父親那裡換取一些東西。”

“現在都還沒有理清楚這件事，德拉科，我真懷疑你進入霍格沃茨之後，是否能夠跟上學習進度。”

“你——！”

然而，對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德拉科接下來的話都被淹死在了嗓子裡。

他自暴自棄的站起身，走到餐桌邊，也不管現在的披薩還很燙，直接抓起來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

看樣子是氣急了……

安格爾不動聲色的將只吃了一半的那塊披薩扔進了垃圾桶，但就在他要轉身離開餐廳的時候，德拉科卻突然開口。

“我還是不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麼會想讓你死？”

安格爾轉身看著他，嘴角帶起諷刺的弧度：“因為他們在害怕啊……”

“害怕？”

但是安格爾並沒有再搭理他。

轉身離開餐廳，走進了這處麻瓜居所的一間小臥室中。

他已經不想繼續在德拉科身上浪費時間了。

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處在房間之中昏睡著，安格爾走過去看了看，他從袖子裡拿出餐刀，在猶豫著要不要下手。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磨磨唧唧了？”vold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格爾皺起眉：“他們兩個應該沒能看到我的臉，我現在殺了他們，可能會讓對多比重從獲得自由的喜悅之中清醒過來，意識到我現在做的究竟是什麼事。”

“要是他告訴其他人，那我們就不好辦了。”

“那就之後再回來殺。”

“好主意……但我還是下詛咒吧！”

斯萊特林的血脈，的確是在詛咒上有著卓越的天賦，但是這種天賦……

說實在的，安格爾老是覺得有些無厘頭。

他想對一個人下詛咒，並沒有什麼特定的魔法，只要惡意足夠就可以了，但是詛咒成不成……那就看運氣了。

但是如果他直接使用巫師的詛咒魔法的話，造成的詛咒沒有血脈天賦那麼難以破解，但是至少成功率是有保障的。

用來對付兩個麻瓜……綽綽有餘。

“好吧，下一個問題……”vold問道，“那隻家養小精靈，你打算怎麼處理？”

安格爾臉上浮現出了冰冷的笑意：“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殺了。”

“以他的性格，鄧布利多哄兩句就什麼都說了……而且他現在只是被獲得自由的快樂衝昏了頭，他遲早會意識到我究竟是什麼人的！”

vold表示非常的贊。

他也有穿越者許從唯的記憶，相比伏地魔模模糊糊的記憶，許從唯的記憶要清晰許多。

他自然是知道在《哈利·波特》這本小說之中劇情是如何發展的。

只是想要殺死家養小精靈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他們的戰鬥力相比成年巫師不算什麼，但是對大多數小巫師來說，都基本上是無法對付的。

“或許可以利用盧修斯……”vold說。

安格爾思考著，緩慢點頭。

與此同時，他抬起了魔杖，開始準備一個可以在幾個小時之後，令人感到窒息的魔法。

昏迷咒加上這個……簡直完美！

但是在詛咒即將完成之前，安格爾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

“魔法的痕跡，要是被魔法部注意到事情就大條了，我們可以利用一些麻瓜的手段殺人，比如煤氣中毒或者瓦斯爆炸。”

“……有道理。”

安格爾離開了這對麻瓜夫妻的房間，他輕輕關上房門，在回到客廳之後在沙發上坐下並且開啟了電視。

“話說回來，我們晚上和馬爾福夫婦談判的話，主要目的應該還是日記本。”

“日記本……那裡面的伏地魔靈魂只有十六歲，我們慢慢來，應該能對付。”

安格爾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說要怎麼去對付裡德爾的靈魂碎片，總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即視感，於是他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你現在怎麼不想著他和你是同源的靈魂了？”

vold：“……”

“我倒是很贊同讓他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但是我們的靈魂已經相當完整，並且他肯定只會想著吞噬我們……他是我，但是我不是他。”

“倒是你，這麼多年了，還死揪著這個話題幹什麼？就這麼擔心我叛變嗎？”

“雖然我也很想成為主人格，但是相比之下，一致對外明顯更划算。”

安格爾低下了頭，眨了眨眼睛，表情顯的相當無辜。

其實他自己也察覺到了，其實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這或許是靈魂融合的後遺症，也或許是他身處的環境實在是難以給予他安全感。

vold可以說是他唯一可以交流也唯一可以袒露真心的人，所以他有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在他身上找補。

聽他說他們永遠都是一體的，會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尤其是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

“你要說這個的話，那就說來話長了。”

“你總是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畢竟你的人格來自於伏地魔，而鑑於伏地魔的切片行為，讓我很擔心你究竟是站在哪一片的……”

“而且你知道的，當初靈魂融合的時候，我和真正的安格爾的意識有了很大程度的同步，才壓到你成為了主人格，所以有的時候，難免有些幼稚。”

不等裡德爾回答，他就迅速略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說道：

“那我們就這麼說好了，找盧修斯要裡德爾的日記本，然後要一筆加隆……最後，在日記本那裡學習控制黑魔標記的方法……”

安格爾剛才語氣之中帶著的那點兒不對勁的情緒，vold又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但是他卻沒有直接點破。

看安格爾炸毛很有意思，但是不是現在。

“別高興的那麼早，黑魔標記不可能完全控制馬爾福家的，那個魔法只能讓他們感到痛苦，不至於要了盧修斯的命。”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想辦法和他談合作……好可惜，他都想殺了我了，但是我還是要低頭和他合作，甚至是許諾未來的好處。”

“……”

兩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他現在的實力尚還弱小，要想和盧修斯達成合作，必然不能像是黑魔王時期那樣，讓盧修斯單方面的聽話了。

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或者是別的什麼？

“往好處想，至少……他還想送他兒子去霍格沃茨上學的話，就算是平等的契約，他也得投鼠忌器。”

“真是不錯……”

“不過，安格爾，我可以理解為，剛才你是在害怕嗎？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不如在晚上，將身體交給我來控制？”

“……那我就更害怕了。”

“……”

……

德拉科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他對安格爾熟練的開啟電視的動作感到相當的詫異。

他看著電視，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一眼安格爾。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安格爾就好像在和什麼人交流一般……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