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繭成蝶：榮耀巔峰之路

（正文開始）

黑暗籠罩的第三秒，賴詩瑤貼著冰涼的羅馬柱蹲下身子。

開裂的旗袍下襬被髮簪尖頭勾住，藍寶石稜面在應急燈下折射出微弱光斑。

薄荷香檳順著鞋跟滲進絲襪，她果斷蹬掉高跟鞋，赤足踩上理石地面的瞬間，改造圖紙的直角摺痕在掌心烙出清晰的痛感。

九點鐘方向傳來畫框與地面的摩擦聲。

"運輸條款第七項......"她將燙金競價牌塞進珍珠手包夾層，耳畔突然捕捉到壓低的嗤笑。

那聲音裹著甜膩的玫瑰香，讓她想起上週社群改造聽證會上，林曉然將咖啡潑在她資料冊時，指甲上也是這種閃著珠光的蜜桃色。

"監控系統癱瘓三分鐘。"皮鞋跟敲擊地面的節奏帶著焦躁，是郝宇軒慣用的摩斯密碼節奏。

賴詩瑤摸索著解開腰側盤扣，冰涼的真絲布料滑落肩頭時，她聽見柑橘調香水的主人正在撕扯畫框包裝。

"小心！"鋼琴蓋板砸落的巨響裡，郝逸辰特有的雪松香突然逼近。

他溫熱的掌心護住她後腦，兩人滾落在天鵝絨幕布後方時，她摸到他西裝內袋裡露出半截的運輸清單。

應急燈驟亮的瞬間，賴詩瑤看見林曉然助理手腕上的鉑金蛇形手鐲——與三天前出現在社群改造反對派聚會上的一模一樣。

幕布縫隙透進的光束裡，郝宇軒正用領帶捆住某個試圖搬運畫框的黑影。

"運輸協議第七條。"賴詩瑤將珍珠手包拍在理石臺面上，競價牌背面的微型錄音器開始播放："......拍品運輸過程必須全程錄影。"林曉然精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身後那幅本該空運的《星夜》複製品，此刻畫框邊緣正粘著社群改造區的紅泥土。

郝逸辰忽然舉起手機："停電前三秒的監控恢復了。"螢幕裡清晰顯示林曉然的助理將冰雕推向香檳塔，而改造專案書裡的建築圖紙，此刻正嚴絲合縫地蓋在拍賣品目錄第七頁——那裡用燙金字型印著"運輸責任方"。

"這種紅土只會出現在下週動工的社群花園。"郝宇軒用西裝裹住賴詩瑤裸露的肩膀，指腹擦過她手背時，改造圖紙的摺痕正指向林曉然顫抖的珍珠手拿包——內層露出半截反對派簽名的聯名信。

宴會廳穹頂的水晶燈突然開始明暗交替，賴詩瑤赤腳踏上理石臺階。

她背後幕布的陰影裡，郝逸辰的鋼琴蓋板反射出二樓觀禮臺晃動的鏡頭反光，而郝宇軒的袖釦早已悄悄對準某個正在刪除手機記錄的身影。

（正文結束）水晶吊燈重新亮起的剎那，賴詩瑤將掌心沁著汗的改造圖紙疊成方舟形狀。

大理石地面殘留的香檳酒液倒映出她的身影——艾倫設計的珍珠白魚尾裙在腰部收出利落的折角，像極了她修改了二十七版的設計圖紙。

“五年前我抱著檔案在暴雨裡追公交車時，從沒想過能站在這裡。”她的聲音掃過宴會廳穹頂的鎏金浮雕，郝逸辰鋼琴蓋板上的反光在第七排座位輕輕晃動。

改造區孩子們手繪的星空圖突然投射在幕布上，那是閨蜜連夜幫她除錯的全息投影。

郝宇軒在貴賓席解開第二顆襯衫紐扣，露出鎖骨處那道淺疤——上週替她擋下鬧事者鐵棍時留下的。

改造區獨居老人錄製的感謝影片開始播放，鏡頭掃過艾倫翻著白眼給孩子們剪頭髮的畫面，觀眾席傳來零星笑聲。

“真正的榮耀不屬於踩著水晶鞋的人。”賴詩瑤舉起那隻鑲著藍寶石的髮簪，應急燈下曾被視作寒酸的手工製品，此刻折射出星河般的光澤，“而屬於在水泥地上也能開出花的人。”

掌聲如潮水漫過穹頂時，郝逸辰的雪松香混著郝宇軒慣用的柑橘調同時靠近。

兩件男士外套同時落在她肩頭，改造圖紙從珍珠手包裡滑出半截，露出背面孩子們用蠟筆寫的“賴老師最棒”。

閨蜜突然衝上臺塞給她手機，鎖屏顯示23:07——距離雙男主共同出席的公益直播只剩53分鐘。

慶功香檳的泡沫尚未漫過杯沿，匿名簡訊的紅點刺破鎖屏：“今晚的星光會變成玻璃渣。”

賴詩瑤的手指懸在郝宇軒的緊急聯絡鍵上方，改造區監控後臺突然傳來警報聲。

全息投影幕布閃過瞬間破圖，郝逸辰腕錶發出的定位紅光在二樓轉瞬即逝。

宴會廳空調出風口飄來若有似無的焦糊味，和三個月前工作室縱火案那天的氣息驚人相似。

“賴小姐，直播車已到後門。”助理遞來的提詞卡背面，蹭著社群紅泥土的痕跡。

她攥緊髮簪尖頭劃開裙襬暗袋，藏著微型錄音器的珍珠滾落到郝宇軒腳邊——正是他送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星空雨，孩子們的笑臉投影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賴詩瑤在幻彩光斑中摸到郝逸辰塞來的加密u盤，形狀與他第一次教她彈琴時用的節拍器完全相同。

兩股不同頻率的心跳聲透過衣料傳來，她突然意識到雙男主的外套內袋都裝著哮喘藥——他們從未提及的家族遺傳病。

“倒計時三十分鐘。”直播導演的催促混著裝置電流聲炸響在耳麥裡。

賴詩瑤扯斷珍珠項鍊，渾圓的珠子滾向安全出口時，監控屏顯示有黑影閃進配電室。

郝逸辰的鋼琴聲突然從備用直播間傳來，彈的正是他們初見時那首《月光奏鳴曲》。

郝宇軒的私人保鏢悄無聲息封鎖東側通道，他扯松領帶走向總控臺的姿態，與那晚血染白襯衫卻堅持護她回家的身影重疊。

賴詩瑤的拇指終於按下緊急聯絡鍵，改造區警報聲卻在此刻戛然而止——就像三週前突然撤回投訴信的釘子戶。

直播車引擎轟鳴震落她鬢邊珍珠髮夾，艾倫的罵聲混著剪刀開合聲從化妝間傳來：“粉底遮不住黑眼圈就畫流星妝！”全息投影切換成改造後的社群俯瞰圖時，某個未被標註的灰色區域突然閃爍起來——正是她與雙男主明天要視察的廢棄水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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