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英雄，也是笨蛋

“扉間不是說了嗎，很遠的地方啊......”

古藏敷衍著綱手。

這個世界，就算是小孩子也早熟的很，即使不知道淨土，綱手也知道人死了是什麼意思。

綱手只是心中難受，想找古藏聊天開解情緒，但古藏的心思可不在這個小蘿莉的身上。

他趴在綱手的肩膀上，朝後望去，那棺中就擺放著千手柱間的屍體。

柱間細胞啊！想要！！！

扉間當然不可能放任他大哥的屍體擺在那沒人看護。

不說作為第一代九尾人柱力的漩渦水戶，光是站在那棺旁的火影護衛隊古藏就很難處理。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秋道取風。

其中四個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秋道取風則是扉間拉攏的火影一脈的家族子弟。

至於六人護衛隊的宇智波鏡，此時毛都還沒長齊呢，並不在這。

隨著綱手離開前堂，古藏的視野中也不見了那口棺材。

“古藏先生，二爺爺和奶奶也會離開嗎？”

“當然了，人都會死的~”

古藏像條鹹魚，在綱手的肩膀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看著頭頂的太陽。

都死了好啊，都死了我就要開始無敵了。

“那古藏先生呢，古藏先生也會離開嗎？”

“我？我不會的。”

作為一隻超凡的水熊蟲，古藏可不覺得自己的壽命會和普通人類一般，而且有系統的存在，他只會越苟越能活。

“嘿嘿，古藏先生真好~”

小綱手突然笑了出來，雖然還帶著幾分悲愴，但似乎被治癒了一點點。

古藏愣了一下，綱手好像誤會了什麼，不過這對於古藏來說無關緊要。

就在古藏翻身時，綱手的兩隻小胖手突然把骰盅放在了一旁，捧起了古藏。

“古藏先生，我們比一比誰活的更久吧！”

“砌~”

古藏無聊地砌了一聲，和我比？

不過轉念一想，綱手以後會將陰封印開發，永葆青春不說，壽命這東西好像對她也幾乎沒有了限制啊，誰死了她都還活著呢。

怎麼著，我這輩子就和你們熬上了？熬完蛞蝓老太婆熬幾個老頭，熬完老頭再熬新的綱手老太婆？

“你先長大再說吧，小布丁一個。”

古藏掙脫了綱手的小胖手，八爪並用蹭到了陰涼處的臺階上，舒舒服服地趴了下來。

是時候睡一個美美的午覺了，剛熬死一個老頭，心情很好呢~

......

千手宅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千手扉間的眼，名義上千手扉間應該主持大哥的葬禮，但他可是二代火影，哪需要親自接待各方忍者。

尤其是大哥身死，這個時間點十分敏感，他必然要監視掌控好全域性，本體則是一直隱藏在千手家的靈堂周圍。

看著古藏和綱手的對話，扉間面無表情，眼中倒是褪去了幾分懷疑。

對於古藏，扉間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監視，這個來路不明的異種，即使有蛞蝓仙人的背書，也不可完全信任。

溼骨林和千手家有契約，但無論是千手柱間還是千手扉間，對於溼骨林都沒什麼依賴。

那完全就是留給後輩的手段，他們並不需要這種助力。

所以蛞蝓仙人也許是盟友，但盟友背叛什麼的，又不是不會發生，宇智波斑的離去還歷歷在目呢。

千手柱間叮囑過千手扉間要信任同伴，信任村子裡的人。

可扉間知道，自己永遠成為不了大哥那樣的人，大哥可以靠實力鎮壓一世，自己卻強的有限，必須做好平衡以及懷疑一切可疑和不可疑。

古藏仍需觀察，至於宇智波...邪惡一族，需要從根子裡進行改變，換血。

“也許我該拉攏分化一下宇智波，還有...淨土。”

扉間靜靜佇立在房簷上，沒人發現他的存在，他望著遠方，思考著。

大哥離去的時候，他清晰感覺到了一陣不自在。

靈魂大概真的存在，去往了那名為淨土的地方。

大哥的身體尚在，而且身體的活性並沒有隨著死亡而流逝，如果能把大哥的靈魂從淨土拉回來呢？

“大哥，我可能又要研究水遁之外的術了......”

......

傍晚，古藏躡手手躡腳腳地從綱手的身邊爬了起來，朝著前面的靈堂蛄蛹過去。

體型已經被他縮小到了一毫米，這樣能減少注意力。

前堂的棺材還擺在那，但是前堂之中空無一人。

古藏來到了千手柱間的棺材旁，看著棺材直流口水，吞了柱間細胞，他大概就能橫著走了。

突然，古藏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凝視感，轉而又消失不見。

他搓了搓了自己的前爪，緩緩靠近棺材。

那絲感覺他太熟悉了，千手扉間！這個兄控他孃的一直在這監視著，絕對是釣魚呢！

這棺材裡到底還是不是千手柱間的屍體都得兩說！

古藏爬到了棺材邊，就不再前進，而是轉過身，一屁股靠在了棺材旁。

“柱間，蛞蝓老太婆叫我出來，其實是想讓你去溼骨林來著，你知道的，那老太婆別的本事不行，療傷有一手。”

“你是英雄，即使遲暮也不願在哀傷中離去。”

“可你看不到，就能代表那些悲情不在嗎？你有些自私了啊......”

古藏自說自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語氣之中盡顯寂寥之意，就像是喝酒喝了一半，放下酒杯與老友聊聊天。

黑暗之中的扉間聽到“英雄”兩字，眼中銳利的殺意就褪去了大半，聽到“自私”二字，他並沒有出面駁斥古藏，因為他知道那話中的意思並不是在數落千手柱間。

本以為古藏是第一個中套的小賊，還是個家賊。

扉間沒想到古藏放著千手柱間的屍體能夠忍住不爬上去看看，而是靠在棺邊和死去的柱間聊起了天。

演的？詐我？

扉間並沒有失去警惕性，但古藏至少沒有爬上那棺材。

“扉間一天沒出現，大概躲在哪個角落暗自傷神吧...”這句話說的暗中的扉間有些不太自在，但古藏馬上就轉變了話題物件。

“小綱手可是睡著之後，一直嘟囔著大爺爺，我在旁邊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兒啊。”

“柱間啊，你是一代英雄，也是個邋遢鬼，是個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