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是毒源?
嬌軟惡雌集郵上癮,眾獸夫急爭寵 一支藤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段時間,他也曾想過重新進入石窟,尋找雌性的蹤跡。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洞窟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籠罩,不管是獸人還是野獸,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無法穿過門洞,這種鉅變,只能說明石窟裡有大事發生。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置身其中的雌性,下場不會太好。
更何況,她一個懷崽的雌性,在裡面日日忍受毒霧,沒吃沒喝,能活著的機率太小太小了,可眼前這個愚蠢的雄性,偏偏不走,就和石雕似的,一直堵在石窟門口。
對癩十八的話,鬱離充耳不聞。
“嗤,要不是你給我上了藥,我都不會管你!”癩十八對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實在煩悶,冷哼一聲,嘴裡嘟嘟囔囔說了一句:“獸人大陸雌性那麼多,你應該感到慶幸,沒有和這個雌性結契,否則,現在的你皮肉都該被野獸啃噬乾淨了。”
鬱離雖然憔悴,但五感顯然並未喪失,聽到這話,他倏然轉頭,鎏金的眼瞳裡泛起血色,薄唇微動,聲音冷戾:“你再說一遍!”
癩十八眉頭一皺,冷笑一聲:“我說錯了嗎?雄性要雌性,是為了傳承血脈後代,不是為了表現自己感情有多深,你還有部族,不比我強?在這裡要死要活的,你的部落也不管了?反正沒結契,你還有大把的選擇,不是嗎?”
鬱離額角青筋暴起,金色的眸子裡是一片駭人的紅。
他眼神陰鷙狠戾,羽翼豁然舒展,額心的七星紋路竟悄然浮動,緩緩延伸出一條紋路,緩緩凝聚成了八星。
這一幕讓癩十八眉梢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鬱離。
他能成為八星紋獸人,全仰賴這毒窟裡的一些奇珍異草。
彼時,他只是獸人大陸上人人唾棄,備受欺凌的流浪獸人,蛤蟆獸人生來低賤,天賦有限,按理說他不該成為八星紋獸人的,可因為毒屬性的緣故,誤入毒窟,竟陰差陽錯吃了幾顆怪異的草藥,隨後他就實力暴漲,短短時間就成就八星。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趕走了這片區域的野獸,佔地為王。
他的天賦,都來自毒窟,可眼前這個年輕獸人,卻真是憑的天賦。
這一刻,癩十八心裡說不出的複雜,看鬱離的眼神既嫉妒,又唏噓。
眼看鬱離要動手,癩十八眉頭緊鎖,警惕地盯著他,驀的,他眼皮一動,震驚地看向洞窟的方向,就這麼一個動作,令沉浸在怒火中的鬱離豁然轉頭。
洞窟裡,黑色的霧氣翻湧,正朝著石窟門口蜂擁而來,一層金色的光膜微微震盪,明明看著一戳即破,卻格外的堅韌,竟真的將裡面的黑霧阻隔下來。
鬱離瞳孔一縮,看著異變突起的石窟,身軀顫抖,突然嘔出了一口血。
癩十八收回視線,看向鬱離,知道他這是剛剛進階,實力還不穩,又情緒震盪,怒急攻心導致的,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說不出什麼諷刺的話。
石窟裡的毒霧越發暴戾了,只是更印證了他的猜測。
那個雌性,已經死在裡面了。
他搖了搖頭,沒再管鬱離,躍入溪澗深潭中,這金色光膜來的稀奇,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擋毒霧,但他不能什麼準備都沒有,該離開了。
作為和毒霧朝夕相處過的人,沒人比癩十八更清楚,這毒霧一旦從石窟裡出來,會對整個獸人大陸帶來怎樣的變故,或許,只有三角海域外,才能安全?
此時,石窟裡。
扶楹盤膝坐在祭臺上,神色凝重,額間細密的冷汗落下,本是濃豔的長相,如今卻有些蒼白,這是靈氣消耗過甚的表現。
不過,真正讓她沉重的,並非靈氣,而是因為周圍翻湧的毒霧。
這些毒氣原本已經因為大陣逐漸成型的緣故,開始被淨化,可這一刻,身處其中,她卻能清晰感應到,毒霧在加重,且速度很快,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唯一的解釋,便是毒源,“醒”過來了。
沒錯,是“醒”。
這段時間她也想明白了,尋不到毒霧源頭,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對方藏了起來,一個是對方死了,毒霧才能久久盤踞不散,這麼多天過去,她原本以為是後者。
可今天,沉寂已久的毒霧突然翻湧起來,只有一個可能。
被禁錮在這裡的毒源,起初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沉睡了。
如今,許是察覺到了壓力,驟然復甦。
饒是好心態如扶楹,此刻都想罵娘。
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要在大陣即將成型的時候出來!
這是關鍵節點,一旦她佈下的靈石被摧毀,那一切都將如摧枯拉朽般,化作虛無,到時候,別說是封印淨化大陣了,就是此地原本的封印,都壓不住毒霧!
扶楹周身禁制因濃稠的毒霧而震盪,她只能一心二用,一邊加速結印,形成大陣,一邊掃過四周,唯恐那毒源跳出來,擾了她的心血。
黏膩的黑霧裡,似有一雙眼睛,靜靜看著她。
扶楹美眸微翕,指尖凝聚出一縷勁氣,暗暗防備。
不過,她一直謹慎提防了兩天,濃霧中的毒源除了看著她,沒有別的動靜。
直到大陣成型,扶楹看著金光閃爍的陣法,還有些詫異。
封印淨化大陣下,濃稠的黑霧似遇到天敵,迅速潰散,此處陰霾恢復了一些清明。
扶楹站起身,眸光掃過四周,掌心裡攥著幾枚靈石,恢復著體內翻滾震盪的靈氣,須臾,她緩步靠近黑霧,想看看這毒源到底是什麼東西。
隨著扶楹靠近,周圍黑霧如同活了一般,自己散開一條路。
她挑起一邊秀眉,步伐未停,很快,眸光就落在了前方。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東西,扶楹眉心一蹙,
空地上,一團雪白靜靜趴著,漆黑的眼睛凝望著她,裡面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情緒。
扶楹轉頭四顧,這裡除了這白團子,什麼都沒有。
她頓了頓,上前兩步,半蹲下身,纖細的指尖戳了戳這團雪白,後者本就瘦小,被這麼一戳,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露出長條如圍脖一樣的體型。
雪白的,長條形,耳朵不似狐狸那般尖,而是圓圓的,睜眼看人時,還有些萌。
扶楹手撐著下頜,又戳了一下這條雪白的耳朵:“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