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下次再來之前,試著把共生者的稱號暫且摘掉,反正深淵之主不是仇恨種族,稱號不會影響深淵之主的實力。

磕了一把藥,賀娉頂著滿臉自己的血精神抖擻地站起來,看見正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看的玩家們,心情很不錯地說:“模擬訓練效果很好,建議你們也試試。”

說完,不等他們給出反應,她就直奔淋浴間洗漱準備去做基礎訓練了。

那幾個玩家也都是卡著點來基礎訓練後、被泰戈爾拉住推銷的。

剛開始看見賀娉渾身狼狽地出來,他們還有些沒認出來,直到人站起來,滿臉血也掩蓋不了那張深入人心的臉,越看越熟悉,幾個人都嚇傻在了原地。

這……這是榜一啊?!

榜一現身說法推薦模擬訓練,確實很讓人心動,但——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她就至少在模擬訓練場待了兩小時,而且出來還是這麼一副浴血奮戰後的狼狽模樣,很難不讓人害怕那會不會是什麼魔鬼訓練。

泰戈爾站在一旁,見幾個車主本來還堅定拒絕,現在聽賀娉說了一句話就變成了猶豫不決,決定等會兒賀娉基礎訓練兩個小時到凌晨一點了它也不打烊等著她!

它繼續添一把火:“剛才那位車主可是我們的常客,你們難道不想變得和她一樣強大嗎?”

“今天是這個價格,明天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你們今天訓練的話,我還能免費送你們五次打卡次數,沒有比這更加划算的活動啦!”

最後,三個人被哄得暈頭轉向地付了錢,進了模擬訓練場。

從健身房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正好健身房沒有別人,賀娉逮著泰戈爾問了問鎖定天賦的問題,結果泰戈爾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最後,泰戈爾十分周到地將賀娉送到了門口,向她揮手告別。

它現在看賀娉的眼神像是在看財神,畢竟今天晚上就開了三單,那明天白天在路上來站點的車主更多,豈不是要賺瘋啦!

賀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載具上。

沒著急睡覺,她先看了一下泰戈爾買來的那幾樣東西。

超級功能飲料的效果確實不錯,等便利店開啟之後可以買上給小唐看看能不能讓她研究一下。

載具變色卡是個雞肋,但也不排除以後某些特殊情況,她暫且沒丟。

烤腸機,一個放入電池後、就會憑空出現烤腸、且需要玩家自己花金幣購買的怨種道具。

三個金幣一根十個金幣三根,烤腸可以增加十點健康降低十點疲憊,賀娉暫時不知道這個道具能在什麼場景下合理使用——

她以後應該也不會去學校門口之類的地方擺攤賣烤腸吧?呃……算了,也不好說先留著吧。

公路老虎機,算是最有用的道具了,每天一次遊玩機會,投入100金幣拉動拉桿,機器會隨機生成符號組合,中獎條件就是出現三個相同水果,按照水果的稀有程度來給寶箱。

賀娉覺得自己有幸運兒天賦加持,虧本的機率不大。

神奇撲克牌是老虎機的贈品,也是和博彩有關的道具,可以與任意好友、npc發起對戰,輸贏平局的結果會有不同的懲罰和獎勵。

至於描述裡的那個關鍵時刻,賀娉用了天眼也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鑑於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也已經過了零點,老虎機今晚抽還是明早抽都一樣,她就沒有再耽誤時間,抓緊睡覺去了。

第二天。

天一亮,賀娉就醒了。

吃完早飯,她拿出老虎機,挪動了一下沙發的位置,擺在了客廳角落。

老虎機的高度不到一米,有著紅黃相間的鑄鐵外殼,正面的玻璃框裡是三個並排顯示窗,裡面有三個不一樣的水果、星星和老虎圖案,右側有個鑄鐵長杆,正下方是放金幣的投幣槽。

鵝鵝大王對這個新出現的鐵疙瘩十分好奇,來回踱步觀察,還試圖和對方發起對話,當然,結果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主人主人,這是什麼?!為什麼它不理我?”鵝鵝大王好奇問。

賀娉已經坐在了老虎機前面,數了一百金幣放進去,一瞬間,老虎機渾身上下都在閃爍著燈光,叮叮噹噹的音效十分歡樂。

等待轉輪旋轉的間隙,她抽空回答鵝鵝大王:“它沒腦子,不會說話。”

鵝鵝大王知道自己被敷衍了,癟了癟嘴。

“噔噔噔——”玻璃框裡出現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紅蘋果。

一個白銀寶箱憑空出現在了賀娉的手裡。

她定睛一看,好吧,十張載具升級卡,這對於升級六級載具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但這相當於是一百金幣買了十張載具升級卡,也算是很不錯了。

沒什麼喜惡情緒的賀娉摸出任意站點選擇卡,決定先去垃圾回收站看看。

上一輪遊戲,她就沒怎麼和回收站的嘰嘰打過交道。

原因很簡單,她太窮酸了,別說是好東西,就是垃圾都沒幾樣,嘰嘰是個十分有原則的npc、不是普通的禮物就能哄好的,她這次過去,八成要黃。

重卡越野房車才開進匝道,還沒看見垃圾回收站的影子,隔著完好無損的車門車窗,賀娉就聞見了一股直衝天靈蓋的糜爛腐敗腥臭味,好險沒反胃把早飯吐出來。

她剛準備叮囑鵝鵝大王乖乖待在車裡別出去,一扭頭,就看見鵝鵝大王蹲在地上、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這也太臭了……呃……”

下一秒,就連人形也維持不住,直接變成了一隻白皙肥碩的大白鵝仰面癱倒在地上,兩眼都是蚊香圈。

出去前,賀娉看了一眼手裡已經找出來的防毒面具,想了想還是收起來了。

別好感度沒增加,反而降成負數了。

她換成了其他提神醒腦的藥品,臨行前吃了一大把,還在身上噴了不少風油精噴霧。

垃圾回收站的入口是個混凝土拱門,門邊破了一個腿的大紅色塑膠凳,一隻足足有人膝蓋那麼高的灰毛老鼠坐在上面,正靠著拱門昏昏欲睡。

“阿嚏——這是什麼味道?!”嘰嘰醒了。

它迷迷糊糊抬起頭,看清楚了面前停車場突兀的紅色載具,和那個站在載具車門邊正打算走過來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