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迅速地搓起手來,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哥,彷彿王哥是他生命中的救星一般。王哥呢,畢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這種基本的演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只見他眉頭微皺,滿臉不耐煩地對著張建軍抱怨道:“你這傢伙,怎麼又來混我的煙啊?你就不能自己去買一包嗎?”
這一來一往之間,兩人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而站在一旁的那幾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當是一個新來的小警察在向老前輩討要香菸而已。
張建軍看到王哥遞過來的香菸,二話不說,順手就將它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他又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起來,似乎是在找打火機。然而,他摸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摸到那個打火機的影子。
這時,張建軍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假裝忙碌的王哥,臉上露出一副略顯尷尬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去打擾對方。接著,他的目光突然一轉,像是剛剛才注意到眼前的那個年輕男人一樣,然後迅速離開吧檯,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張建軍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客氣地問道:“嘿,哥們,你身上帶火了嗎?我這打火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找半天都沒找到。”
說完,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直直地盯著那個年輕男人。那個男人對此毫無察覺,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熟練地打著了火,然後將火苗湊近張建軍嘴中的香菸。張建軍見狀,也非常配合地把腦袋往前湊,做出一副準備點菸的模樣。
就在兩人的手快要接觸到一起的一剎那,張建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自己的雙手,緊緊地鎖住了男人的手腕。緊接著,他猛地發力,一個漂亮的鎖手擒拿動作,將那個男人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讓人猝不及防。與此同時,張建軍還模仿著電視裡警察抓人時的樣子,口中高聲喊道:“小子,你的事情敗露了,別再掙扎了,乖乖跟我去審訊室吧!”
這一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在房間裡引起了軒然大波。旁邊的幾個人聽到要被帶到審訊室,頓時都慌了神,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警察同志,我孫子這是犯了什麼錯啊?你們之前不是說只是讓他來做個調查嗎?怎麼現在突然要抓人呢?”其中一個老人焦急地喊道。
“是啊,是啊,我孫子一直都很乖的,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你們可不能這樣冤枉好人啊!”另一個人也附和道。
就在眾人都對眼前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的時候,只有那個年輕的女子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周圍的喧囂與她毫無關係。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漠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王哥注意到了這個女子的異常,他快步離開招待臺,徑直走到兩位老人身邊。他的臉色同樣嚴肅,甚至比之前更加凝重。
“兩位老人家,”王哥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您的孫子現在和一個失蹤案有關,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對他產生懷疑。所以,現在請您二位和我們一起去進行例行詢問。”
說完,王哥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向那個滿臉冷漠的女子。
“這位女士,”他繼續說道,“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不過您放心,這只是例行詢問,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困擾。”
王哥的語氣雖然客氣,但其中的堅定卻是不容置疑的。他做完一個請的手勢後,便滿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那架勢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配合,後果恐怕會很嚴重。
面對王哥如此強硬的態度,三人此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但最終還是默默地跟著王哥一行人朝著審訊室走去。
張建軍見狀,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將手中的男人交給旁邊一個知情的“同事”,並示意對方將男人帶往旁邊的房間。
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步履輕盈地走到女士身旁,柔聲說道:“美麗的女士,您好呀!請您跟我來這邊吧,別擔心,我們只是按照規定例行詢問一下,只要您和他之間沒有什麼關聯,等會兒您就可以自由離開了哦!”
那位女士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便不緊不慢地跟隨著張建軍,一同走向那個早已準備好的房間。一路上,張建軍始終保持著滿臉笑容,還不時地與那位女士開著玩笑,試圖緩解一下略顯緊張的氣氛。
然而,那位女士卻對張建軍的熱情視若無睹,她始終冷著臉,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跟著張建軍的步伐。儘管如此,張建軍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尷尬或不悅,他依舊談笑風生,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女士的冷漠。
終於,他們來到了房間門口。張建軍停下腳步,伸出右手,輕輕地將房間門推開。隨後,他優雅地側身,手臂微微彎曲,向房間內做了一個虛引的動作,示意女士先進去。做完這一切後,張建軍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女士,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那位女士似乎也感覺到了張建軍的注視,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與張建軍的目光交匯。剎那間,她的眼中閃過兩道凌厲的兇光,直直地射向張建軍,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