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情況?八個億的禮金?”

“這便是放在燕京等超一線城市,也極為罕見!”

“禮金這東西,都是訂婚的時候給,沒見誰家退婚給禮金的。”

“也就是說,陳首富是奔著穆家來的!”

“這穆家這麼強嗎?居然能讓陳首富如此重視?”

“聽說穆家巴結上了金家,而金家在江城基本上能跟陳家平起平坐,興許陳首富是看在金家的面子上才來的!”

然而聽完這個觀點,眾人都是沉默搖頭。

以前倒還好,金家跟陳家良性競爭。

但是最近這些年金家不知如何搭上了江城城主這條線,勢頭髮展迅猛,隱隱有壓過陳家的趨勢。

兩家現在表面上或許客客氣氣的,但是暗地裡卻鬥得不可開交。

所以,陳首富給金家一個面子來一趟有可能,但看金家的面子給八億禮金是絕逼不可能的。

“興許,穆家還有別的隱藏大腿抱著吧!”

眾人商量之後,均是預設了這一觀點。

他們臉上的笑容再次舒展開來,畢竟他們都是給穆家放了禮金的,剛才差點沒忍住衝動去找白畢雄要回來。

現在看來,他們的決斷是正確的,得罪陳溪瑜總比得罪陳海要強吧?

“陳首富,您太客氣了!”

穆誠坤邁著彎腰八字步了,一臉諂媚地笑道:“您人能來我穆家就燒高香了,哪用得著八億禮金啊!”

“陳首富,我之前都是在電視和黑白報紙上見您,今天總算是見到活的了!”

白蕾也興奮地唾沫星子亂飛。

殊不知她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衣衫破碎,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陳海卻一臉冷冽,連看都懶得看這兩人一眼。

首富嘛,大人物嘛,端著點也正常,兩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

而且他們堅定地認為,陳首富定是因為生陳溪瑜氣才這樣的!

所以白蕾腫成一條縫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忙火上澆油道:“陳首富,您也別生陳總的氣了!

她也是一時糊塗,被蘇辰那個畜生給蠱惑了心竅,只要您稍加勸解一下陳總,我想她就會懸崖勒馬,認清蘇辰畜生真面目的!”

陳海目中怒火噴湧,胸廓劇烈起伏......

穆誠坤以為陳海因為陳溪瑜被蘇辰騙而生氣,當下連忙邀功道:“陳伯伯,只要您點一下頭,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把蘇辰打成狗!”

“啪!”

穆誠坤嘴角笑容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被陳海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臉上。

“既然你這麼想當狗,那就讓你趴在地上叫個夠!”

陳海冰冷的目光狠狠瞪視著穆誠坤,然後一揮手,身後擁有鐵塔一般身軀的保鏢便是衝了出來,朝著穆誠坤的臉頰狠狠砸了上去。

明勁巔峰的實力,且天生體魄強健,絕非穆誠坤這個剛剛步入明勁初期的小武者所能比擬。

穆誠坤艱難地抗下了一拳,滿臉委屈道:“首富我叔,這是為何啊?”

“對啊,這是為何啊,陳首富不是來給穆家送八個億的嗎?咋的動手了?!”

眾人也是懵逼,不解。

不出三招,穆誠坤被沙包大的拳頭撂在地上,然後被翻了個兒,趴在那裡,遭受著一拳又一拳的轟擊。

很快臉腫得看不到眼睛,牙齒碎了一地……

“陳首富,您搞錯了吧?您打的人是穆家的穆誠坤,不是蘇辰,您應該打蘇辰才對呀!”

白蕾還是不肯相信,打死都不信。

“賤人,蘇辰也是你叫的!”

陳海上前一步,百億霸總的雷霆怒火迸發,猛地一巴掌甩在了白蕾的臉上。

“沒有良心的賤蹄子,你怎麼有臉認為我給你送八個億禮金?”

“你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你不知道嗎?”

“我恩公為了你,眉頭不皺一下就甘願頂罪入獄!”

“而你呢?”

“知恩不報,還跟穆家這個崽子勾三搭四,不守婦道,還在退婚宴上歪曲事實,詆譭我恩公!”

“你真是連條狗都不如啊,我打死你個狗東西!”

陳海一通臭罵,越罵越是氣憤,然後直接上手開打,白蕾豬頭臉上再次開出小豬頭。

“這……這,這陳首富那八個億是送給蘇辰的!!!”

宴會廳中,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鵝蛋,且久久不語。

“懂了,懂了,現在徹底懂了!”

宴會廳中一名老者率先拍腿感嘆,“神馬中彩票,神馬獄中大佬,原來蘇辰最大的依仗就是陳首富啊!”

“對了,陳首富叫他恩公,莫非,莫非他剛出獄就碰到陳首富被劫持或者落水?”

有人推敲起來,神色凝重,好似也就這麼幾種理由。

隨後又有人拍大腿,“對了,那天我在監獄通往江城的高速上,見過陳首富的勞斯萊斯。

這路途之中定是發生了點什麼,恰好讓蘇辰幫到了陳首富!”

“至於陳首富說的蘇辰替白蕾頂罪入獄一事,就是蘇辰跟陳首富說的一面之詞,沒法考證了!”

“通暢了,通暢了,絕逼就是這麼回事!”

“就是蘇辰出獄的時候恰巧救了陳首富,這比中頭彩管用百倍啊,隨手就是八個億啊!”

“諸位,按說我們是穆家和白家邀請來的,需要站在他們一邊。”

那名老者嘆息一聲,隨後目中帶著一絲堅定,“不過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良禽擇木而棲,諸位,我等需要站隊了!”

說罷,那名老者目中帶著一絲堅定,朝著白畢雄那邊走去。

可憐的白畢雄,還被林川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此刻他神色一片哀傷,抽著鼻子抽泣道:“林會長,您就放了我吧,總不能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女兒被陳首富打死吧!”

“哼,那是她咎由自取!”

林川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驕傲,隨之輕嘆一聲,“罷了,去吧,拖走你女兒即可,不要傷了陳首富!”

“您就是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白畢雄委屈巴巴的,且不說陳海養的那幫子武者,就憑林川在這兒站著,他就兩股戰戰。

這貨愣是摁他在桌子上摁了半個小時,一鬆都不松啊!

好像一鬆開,他能把蘇辰和他女友怎麼著似的!

然而他還不等站直身子,宴會廳中邀請的那群賓客就將他圍了起來。

那名拍大腿的老者就是白畢雄邀請來的,但見他神色嚴肅,對著白畢雄一通數落。

“白畢雄,我沒想到你們白家這麼不知廉恥,這麼惡毒,我要跟你們劃清界限!啥都別說了,趕緊還錢!”

“還錢?老古,我踏馬啥時候欠你錢了?”

白畢雄氣得牙齒打擺,這不是胡來嗎?

“禮金錢啊,趕緊的!”

老古不耐道。

“對,老古說得對,趕緊把禮金還給我們,以後別再跟我們聯絡了!”

“真是的,你們白家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趕緊回爐重造,別活著了,滾出江城吧!”

……

“你…你們……”

白畢雄氣得差點真氣逆亂,卻也只好拉開黑皮提包,一家家的還份子錢。

而此時的陳海還在對白蕾輸出,而穆誠坤早就昏死過去。

終於,白畢雄分完了份子錢,將白蕾和穆誠坤拉到大廳一角,準備打的回家的時候,一群身穿衙門制服的人攔住了他。

為首的兩人白畢雄在電視上見過,赫然便是警捕房房長劉建,司法衙門門長張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