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不發一言,虎擒龍雙手一攤,看向蘇桃夭:“看吧,無人應戰,這宗師級的擂臺贏家非我莫屬。”

蘇桃夭表情奇怪,看著虎擒龍懶得搭理對方。

一旁聽竹林的林主看向虎擒龍問道:“虎幫主有了解完整的比賽規則嗎?”

虎擒龍一愣,隨即大手一揮擺手道:“看什麼規則,勞資哪有那時間。”

“再者說比武不都那個樣子,誰站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眾人滿臉無語,真這麼簡單那還擺什麼擂,比什麼武,這天底下先天宗師一共也沒幾個!

“虎幫主,還真是灑脫啊,那在下受累,為閣下講解一下。”

聽竹林林主很有耐心,敲了敲手中的竹杖說道:“桃夭宮主既然要選擇出一名夫君,自然不可能出現五個冠軍,因此,最後篩選出來的五名同境界最強者,還需要進一步比賽。”

“而之後有兩種選擇,低境界選手可以要求與高境界選手同境界一戰,如果高境界被打敗,那就被淘汰,同理,低境界選手戰敗也會被淘汰。”

“當然,這一賽制很不公平,畢竟先天宗師即便再怎麼壓低境界,在戰鬥經驗以及對力量的掌控上還是甩開其他人一大截。”

“所以,太陰宮還給出了其他的選擇,嗯,叫什麼……宮主保衛戰,很新穎的名字。”

“太陰宮派出同階弟子圍攻選手,能擊敗的人數越多,積分越高,具體成績有專門的弟子長老統計,當然鑑於境界越高想要擊敗同境界的對手難度越大,所以每個境界擊敗的每個選手所代表的積分是不一樣的。”

“具體如何,這裡有一本手冊,送你了。”

聽到聽竹林林主的話,虎擒龍感覺自己頭都大了,接過那本手冊後,看到那些如同小蟲子一般的,密密麻麻的字,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知識給汙染了。

他不由地說道:“這麼複雜的規則,到底是哪個變態想出來的?”

“直接全部壓制境界來一場大混戰,多簡單的事,搞得這麼複雜。”

“這你也不知道?”

虎擒龍抬頭,仍舊是聽竹林林主,在場也就他能給虎擒龍解解惑了。

九極門門主,棄劍山莊莊主,以及謫仙殿的殿主,這三人都是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

普陀寺的老和尚跟槐陽穀谷主兩個老人家在一邊聊天。

蘇桃夭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他,能說說話的也就蒙著眼的聽竹林林主。

“我……”虎擒龍臉上有些尷尬:“該知道嗎?”

“這件事通知了我們所有人,制定規則的就是你前幾天認下的老弟。”

聽竹林林主嘴角微揚,似乎有幾分戲謔之意。

虎擒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了看蘇桃夭,問道:“真是他?”

蘇桃夭瞥他一眼,淡淡道:“他不僅給我出了主意,還要參賽呢。”

“啥?!”虎擒龍更是大驚小怪:“你個老婆娘竟然要老牛吃嫩草!!”

話音未落,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至冰點,蘇桃夭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虎擒龍,彷彿要用眼神把對方千刀萬剮。

“咳咳,桃夭宮主還很年輕,你情我願的事怎麼算……嗯,對,是很郎才女貌了。”聽竹林林主在中間打著圓場,順便轉移話題道:“桃夭宮主,雖說我等不想幹涉你的私人問題,但如若日後你與那位公子喜結連理,那血粹丹……”

蘇桃夭還沒說話,一旁虎擒龍一拍腦門,似乎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好啊,原來你還有這層算計,為了血粹丹連自己都出賣……”

聽竹林林主連忙打斷虎擒龍繼續說話,對方一開口就是得罪人的話,要不是實力強橫,估計早就被人打死了。

“虎幫主少說兩句吧。”

轉頭繼續看向蘇桃夭,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蘇桃夭並未透露與江獨達成的合作計劃,而是說道:“諸位大可放心,江公子參加的是四品擂臺,由此也可以看出來,他並非真的看上了我,而是想要豐富自己的戰鬥經驗。”

聽到這一解釋,眾人似乎覺得合情合理,他們都知道江獨的修為在三品後期或者巔峰,雖然這個三品有點超標的嫌疑,但應該,大概,也許,還做不到四品無敵吧……

這樣看來,那位江小公子沒有嫩草偷老牛的癖好哈。

“那,預祝你能尋到自己命定之人。”

“嘿,四品擂臺?我那小兒子也參加的這個擂,不行,我得通知一下他,到時候收著點,別傷著他小叔……”

時間一點點過去,下方的人也越聚越多,身段窈窕的主持人站在臺上高聲道:“諸位,肅靜。”

“歡迎各位前來……”

話未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等一下。”

天邊一眾黑影紛至沓來,他們身披黑袍,一個個陰氣森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臥槽,邪修殺過來了?!”

“不會是來搶人的吧,桃夭宮主已經美到這種地步了??”

“一群瞎子,那明明是夜雨樓的殺手!”

有人認出了黑袍人的身份,並且跟身邊人解釋。

而後又是一位位各門長老乃至門主沖天而起,與這些殺手遙遙相望。

為首的邪魅青年沒有理會這些人,目光遠遠地注視向蘇桃夭,含情脈脈道:“桃夭,你我相識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當年你覺得我實力弱,看不上我,為此我努力追逐你的腳步,如今我功成名就,而你也未曾婚配,你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為什麼你就是不答應呢!”

蘇桃夭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孤晨,心中的厭惡並未表露在臉上,對方當著眾人的面歪曲當年的事,明明是比武后對方輸給了自己才廢棄的婚約,結果對方卻將她塑造成了一個勢利眼的女人,其心可誅。

不過她也沒多說,只是指了指下方,淡淡道:“贏下來,我跟你走。”

見此,葉孤晨咧嘴一笑:“沒問題,我就知道你擺下這場擂臺就是為了給我一次機會,放心我會贏的。”

不知為何,蘇桃夭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犯惡心,就好像喝了一大口的油,吃了一大塊肥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