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江南水患

而這天深夜，廢棄的院子裡。

“沈雲昭！”

“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你離我遠點……”

“哼，你害得我毀了一隻眼睛，你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你嗎？”

沈雲昭四處看看，這個院子門已落鎖，又這麼偏她必死無疑！

“救命啊！救命啊！！！！”

“叫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所有人都被我支開了，今日你那個便宜夫君可忙著呢，南方水患，他明日就必須去了……”

“哦，不對他可沒有認你，這兩個月嫁入相府見他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吧，放心跟了我我必定給你性福……”

“滾開！”沈雲昭往後退，直接絆倒在地上。

“不要，我求求你，若是我失身了，讓相爺蒙羞，你必死無疑的，你冷靜點……”

他死死的抓著她的手。“冷靜，我如今眼睛都廢了一隻，到處被人嘲笑，你叫我怎麼冷靜！”

“啊！！！”沈雲昭被撕開了衣裳，她不配合的扭頭抵抗，馮屈光扯開腰帶扯著衣裳脫掉。

打了她好幾個巴掌，手捏著她的下巴把一瓶藥丸全部餵了進去，她不吃直接打肚子，又灌酒。

她已經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衣裳半開著，紫色的肚兜露了出來，臉已經被打得紅腫了。

她頭上沒有簪子，早就被他拔了，他有點武功，所以沈雲昭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沈雲昭奮力的往前爬，他脫光上衣只剩一條中褲，笑得很猥瑣。

“哈哈哈，小東西你還想跑哪裡去，今晚你就是我的。”

他直接坐在她身上，捏著她的臉，看了看。“長得和公主這麼像，倒是讓我有那種玷汙公主的快感了，哈哈哈哈……”

“玷汙公主，就你也配！”陸十一從房頂一躍而下，落在他面前。

他慌張的從她身上離開。“相爺您不是在喝酒餞行嗎？”

“怎麼，你設計了這一切就想玷汙和長公主長得一樣的人，以此來滿足你滿肚子男盜女娼嗎？”

“我！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

陸十一冷笑的看著他，面露殺氣。“想染指公主，像她的人也不行！”

路十一一劍刺穿他的大腿，又拔出來一劍一劍的刺進他的身體裡，他爬著往前。

最後他從後背抓著他的腦袋，一劍橫在他面前抹了他的脖子，他捂著脖子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血濺在地上，最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沈雲昭就一直盯著馮屈光死去，整個人都在抽泣。

陸十一看了她一眼，脫了外衣扔給她。“跟我回去！”

她起身抱住他，她渾身發熱已經忍耐到極限。她吃了好幾倍的春藥，此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陸十一蹙眉怎麼都掰不開她的手，一回頭她胸口前的肚兜若隱若現，根本蓋不住風華。

他移開眼，可他一路也很煩悶，身上也很熱。突然他想起臨走時被王大人敬的酒，旁邊的小廝那期待的眼神，他一時著急就一飲而盡了。

他捂著頭，沈雲昭卻已經解開了他的衣裳，手伸了進去，還吻著他的脖子，手十分不安分。

她嬌嗔的發出勾人的呻吟，令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推開她她的手卻還摟著自己。

“沈雲昭！清醒一點。”

“我本就是你的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她直接親吻上他的唇。

他握緊拳頭看著這張和公主一模一樣的臉，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甚至把兩人的身影重疊。“公主……”

他終於把她當成公主，手捏著她的細腰，回應她瘋狂的吻，最後迷失了自己。兩人一路邊吻邊脫，進了裡間。

房間是馮屈光準備好的，除開外面破敗，裡面卻是整理得完好。他幾近瘋狂，多少年的覬覦和窺視，終於得到你了。

兩人都中藥了，瘋狂的痴纏交織在一起。房間裡床榻上都是兩人的痕跡，裡面亂作一團。

散落的床單被褥，掀翻的桌子。都在訴說兩人的痴狂，五更天時，藥效散盡，他才恢復理智。

陸十一閉上眼睛，手打在牆上沉默了許久。最後拿著被單罩住她，還是抱著她離開了院子。

吳管家看見他出來，準備了馬車，把現場收拾乾淨。看著房間滿地的狼藉就知道，相爺和夫人昨晚有多瘋狂。

看來相爺痴戀公主這麼久，這回算是栽在夫人手裡了。他笑了笑，親自收拾了房間。

沈雲昭在雪院醒來時，渾身都疼。醒來已經入夜，走路都有點艱難，想起昨晚的瘋狂。

她臉上微紅，本就有點喜歡他，如今是真的發生關係了。我和你沒有拜堂沒有婚禮，可如今也算是你的人了。

沈雲昭拿著被子捂著臉笑得很羞澀，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往後他會成為自己的靠山嗎？

沈雲昭起身泡在水裡，又吃了飯。“姑娘這些都是吳管家送來的膏藥，還有這些衣裳和首飾也是今天送過來的。”

“吳管家把房間裡都換了一遍，往後膳食要最好的呢。”沐沐開心的幫她擦頭髮。

沈雲昭就看上一個銀手鐲，這個很別緻搖一下會發出銀鈴般的聲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是陸十一當初給公主買的，最後他覺得送不出去就放在庫房裡，沒想到吳管家都給了她。

次日他就去了江南，臨走前就說了一句。“照顧好府上的人。”

吳管家瞭然，卻沒想到他連府上一部分的掌家權都給她了。相府對沈雲昭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那是所到之處都有喊一句夫人，再也沒人敢給他們臉色看。吳管家也是畢恭畢敬的。

“姑娘您總算熬出頭了，您看相爺對您多好啊。”

這絕對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陸十一根本沒想這樣，吳管家每次都曲解他的意思。

“是啊，他真的很好。”

“今天奴婢去買東西，他們還說相爺是奸臣，簡直胡說八道，我們相爺這麼好的人，怎麼亂扣帽子呢。”

沈雲昭蹙眉，一拍桌子。“往後我們就恢復一下他的名聲！”

說幹就幹兩人喬裝打扮，讓茶樓宣傳丞相為國為民辦事，那是一時間傳得神乎其神。

說奸臣的，說丞相好的都有。都說他心狠手辣把那些貴女怎麼殺都有，和她聽到的根本不一樣。

直接說他始亂終棄，六個姑娘都被拋棄又迫害什麼的，這一點她改變不了啊。

話傳回宮裡

“沈雲昭！她居然為了陸十一花大價錢，他的名聲豈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蕭逸搖搖頭。“還是太天真！不過江南那邊有變故，恐怕這回丞相是有去無回了。”

李長安挑眉笑了笑，把茶盞放好。“再給他添一把火！”

“是。”

江南水患來勢洶洶，淹沒了周邊的所有村子，他來了好幾天了，也沒想出一個好的對策。

而且貪官汙吏貪沒朝廷賑災銀兩，百姓居無定所又一無所有，簡直是苦不堪言。

又是官官相護毫無破綻，陸十一寫摺子請朝廷分撥銀兩，還沒回信。

他整日忙得焦頭爛額，還把丞相府的財產拿了大半兌換江南的銀子，才暫時解了一下困。

沈雲昭聽聞此事，又聽茶樓說江南鬧水災的地段鬧劫匪，而且還很多很厲害，死了不少人。

她不放心踏上了去江南的路，一路她吃了不少苦，終於抵達地方，可她路遇劫匪了。

“把銀錢都交出來……”十幾個匪徒圍著他們，她是偷跑著出來的，就帶了半個身家前來。

握緊自己縫在裡衣的銀票，現在自己是一身男裝打扮，臉上髒兮兮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快點……”一老農拿藏著掖著，被男子一腳踢開，直接搶。

“不行啊，這是我給老家孫女唯一的救命的錢……”老人死拿著不放。

“好漢求求你留給我一點，這是我在別人家幹了一輩子的錢啊……”

男子又踢了他好幾腳。“老東西，現在這邊水災死這麼多人，你家人早就死了，還想留錢，給你活的就不錯了。”

老人愣是不給死死的把銀子抱在懷裡。“老東西！找死！”

說著一刀刺穿他的胸口，老人終於倒在地上。“老東西臨死還守著錢，呸……”

“我的救命錢，我是羊角村陳老漢，兒子叫林業成，若是有人活著一定要告知……”還沒說完老人就斷氣了。

沈雲昭聽了進去，可她無能為力，她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最後他們搜了不少錢，隨行的三個姑娘，直接被他們就地倫奸了。

沈雲昭拿著地上的泥巴把臉弄得再難看一點，旁邊幾個男人嚇得瑟瑟發抖，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三個姑娘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她們被打被強，哭得撕心裂肺的。沈雲昭也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最後二十多個人提起褲子，其中一個姑娘已經死了。男子踢了她一腳。

“媽的，真晦氣。身子這麼白嫩，死了怪可惜的。”

“老大這些人怎麼辦？”

“殺了！”

幾人拔刀準備砍，刀在陽光下反著光。沈雲昭閉上眼，眼下這麼多人根本不是對手，唯有等死了。

“等一下，這幾個看著年輕，不如帶回去幹苦力，給點飯吃餓不死就行。”

她把手藏進衣袖裡，縮著脖子生怕他們發現自己是女的，不然地上死去的姑娘就是她的下場。

兩個姑娘衣不蔽體的被他們扛在肩膀上，她被踢著帶走，走了十里路左右，沈雲昭看著腳邊斜坡，下面就是濤濤的河水。

左右都是一死 ，沈雲昭撞開一人，滾下山坡。“還想跑……”

一人拿石頭砸中她的後背，她拼盡全力起身跳入河中。“算了，跳入河裡必死無疑！”

官兵趕來看見地上光著身子，一身淤青的姑娘，和地上的老人。“還是來晚了，這些土匪真該死！”

陸十一剛好從其他縣回來，看見這一幕也是蹙眉，最近朝廷還沒有回應，可官府也忙根本沒多少兵力打這些土匪。

突然他看見地上的簪子，那是沈雲昭天天戴著的海棠花簪子，他下馬拿起來一看。

上面還有一個雲字，怎麼會這麼巧，他握緊簪子還是讓人全力搜查。

第二天吳管家就飛鴿傳書說，沈雲昭私自下江南找他了。陸十一握緊信條。“蠢女人！”

好好的長安不待著，非要趟這趟渾水。這裡的水這麼深，她來做什麼。

看著手裡的簪子，這個款式很特別是寶月樓限定款，設計每次只一支。他發動了知府的兵力，和青州兵營裡的兵。

四五天之內把各山頭上的好幾夥土匪都殺了，可還是沒找到她。又過了四五天，山匪全部斬殺。

可那天抓人的山匪怎麼也說不知道，他只能慢慢折磨他們。丞相私自動用兵權剿匪一事，陛下還飛鴿傳書罰了他三年俸祿。

本來想降他的官品的，可太皇太后施壓，而且他也是為了剿匪，所以只能作罷。

沈雲昭醒來時人已經在羊角村，得來全不費工夫。她被人救了，可那老農的家人只有一個孫子了。

聽說洪水沖刷過來時，一家人把唯一生的機會給了孩子，把她們舉高，又拉著到房頂，上木筏。

可他們沒力氣了，就說。女孩也死了，就他一個人。男孩看著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沈雲昭傷好之後就找到了他。

他孤孤單單的，睡覺都沒地方就在地上睡，灰頭土臉的髒兮兮的。

她昏迷幸好死抱著衣裳不放，那阿婆好心也沒有強幫她換衣裳，她醒來之後就檢查銀票。

幸好縫在衣服裡，沒有掉。可她腿受傷了，阿婆說是被水衝著卡在木材裡，才被衝到岸邊。

“也是你福大命大，就是腿要養很久了。必須去城裡看大夫，這樣下去會殘的。”

“謝謝阿婆。”

沈雲昭看著手鐲，阿婆把她扶上牛車，也是她耳環讓阿婆賣了才有錢。

阿婆也沒什麼家人了，就一個孫女其餘人都被洪水沖走了。“唉，現在啊活著的人也死了不少啊。”

沈雲昭疑惑。“逃過洪災，為什麼還死了？”

“姑娘你不知道，這附近能吃的東西，樹皮啊根啊，都吃了。你說他們家沒了什麼都沒有了，吃什麼啊。”

“只能等死了，我們羊角村啊本來也是一個大村靠河邊打魚為生，足足有三百多戶人家呢。”

“如今活下來的就一百多戶人家了，還是遺孤什麼的，造孽啊。”

“那朝廷不撥賑災銀兩嗎？就這樣看著百姓活活餓死？”

“別說了，朝廷一分錢都沒有下來，就分了旁邊的縣城，我們這些村裡的一開始還有粥，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皇帝果然是昏君，說什麼丞相姦臣，他拿出那麼多錢賑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