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那可是修行者中的巔峰存在啊!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可以長時間肉身橫渡長空,完全不需要依靠艦船之類的工具。這意味著他們能夠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不受任何限制。
化神修士們在天空中飛行,如同仙人一般,輕鬆地穿越雲層,俯瞰著浮空山脈。他們的速度極快,能夠長時間跨越千山萬水和無盡雲海。這種能力讓他們在戰鬥中具有極大的優勢,能夠迅速到達戰場的任何地方,給敵人以出其不意的打擊。同樣,他們也能夠依靠這個技能,分散逃命,難以捕捉。
這一次,“禁錮”的出場,把所有化神修士都震驚了,他們活的夠久,所以很多人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這導致後面的化神修士雖然人數有二十之眾,遠遠高於自由者聯盟這邊的五個化神修為,但他們根本不敢死戰!
為什麼?因為,一旦“禁錮”再一次出現,你前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化神,下一秒就和凡人毫無差別,可以被凡人輕鬆堆死。
所以,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整個戰場一片混亂,硝煙瀰漫,喊殺聲四起。白雲他們全神貫注地與敵人廝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就在那時,有七八個化神修士卻悄悄地使出了一招絕妙的計策。
他們裝作死人,從天空中墜落下來,讓人誤以為他們已經戰死。然而,當他們接近天空底部的時候,卻突然重新飛起,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四散逃離了戰場。這一切發生得非常隱蔽,以至於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他們的異常。
這七八個化神修士就這樣成功地騙過了所有人,趁著混亂之際,逃之夭夭。他們的逃脫卻會給白雲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因為“禁錮”是一種禁忌,任何九重天宗門都絕不會允許“禁錮”的存在。
戰鬥結束後,雨兒喂烏鴉快速地服下了生生造化丸。這神奇的藥丸果然不負其名,在他體內迅速發揮作用,斷臂處開始生長出新的肌肉和骨骼,原本殘缺的手臂逐漸恢復如初。
而此時的烏鴉,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白雲會變得如此極端,甚至不惜使用九幽之旗這樣的禁術。原來,在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阿狗為了保護烏鴉,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阿狗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拼盡全力將烏鴉送上了戰艦,然而它自己早已油盡燈枯,最終沒能堅持到白雲前來援救的那一刻。
“我就眼睜睜看著阿狗全身是血,不斷墜落,全身的血肉在空中崩解成灰,就在我眼前從雲海裡消失,我怎麼追也追不上啊!”白雲怒不可遏,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
他惡狠狠地盯著九幽之旗,咬牙切齒地說道:“九幽之旗,老子就用了!老子就要用這玩意兒給阿狗報仇!報仇啊,烏鴉,我們一定要給阿狗報仇!”
烏鴉低著頭,他沉默不語,思緒彷彿被拉回到了與阿狗相擁的那一刻,那些曾經說過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就在這時,雨兒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她已經褪去了那身華麗的靈甲,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青色的女武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雨兒的表情異常嚴肅,她直視著烏鴉的眼睛,鄭重地說道:“開戰之前,我就已經提前與下方所有天空的部隊取得了聯絡,讓他們派出船隻去尋找阿狗的下落。一旦發現阿狗的蹤跡,他們會立刻與我們取得聯絡。”
烏鴉再次抬頭,眼神複雜的看向這面九幽之旗,這是混沌宗的法器,是用修士的靈魂餵養出來的邪惡之器。
飛雪此時也走了過來,她順著烏鴉的眼睛看去,嘆息一聲,幽幽說道:“九重天混沌宗的禁地深處,混沌殿的青銅門扉上刻滿晦澀咒文。殿內終年瀰漫的陰煞之氣中,懸著一面暗紅如血的九幽之旗。這旗子並非尋常布帛,而是由萬名修士魂魄煉化成的“噬靈緞”,每一縷絲線都在無聲嗚咽。更詭異的是,旗杆內暗藏一柄玄鐵劍,劍身佈滿倒刺,劍柄與旗杆融為一體——旗動則劍鳴,劍出則旗噬。
九幽之旗的煉製之法殘忍至極:混沌宗門每隔百年便會將戰爭俘虜或者對宗門不忠的弟子投入“魂爐”,以三昧真火灼燒魂魄,抽離其精魄融入旗面。旗上每一道黑紋便代表一條冤魂,那些扭曲的面孔在旗面遊弋,時而凝聚成猙獰獸首,時而化作啼哭嬰靈。劍身則吸收魂魄的怨煞之氣,淬鍊出“斷魂刃”,劍鋒所指之處,神魂俱裂。
此旗的異能令人毛骨悚然。施法者只需注入靈力,旗面便會驟然膨脹,湧出無數幽藍魂影,縱橫千米之內。這些陰魂如附骨之蛆,專攻化神境以下的修士與凡人。它們不毀肉體,只噬神魂——被襲者頃刻間七竅溢血,雙目空洞,淪為行屍走肉。曾有元嬰修士硬扛旗噬,雖肉身未損,但魂魄被撕成碎片,終成傀儡般的存在。更怖的是,旗劍共生——陰魂攻擊時,劍刃會暗中汲取對方神魂碎片,反哺旗面,使其威能日增。
最邪門的是旗劍的“同魂詛咒”。凡被陰魂侵蝕者,皆會被烙上劍印,終生受其控制,成為混沌殿的“活祭品”。這些行屍雖無神智,卻保留戰鬥本能,成為宗門征戰時最陰毒的炮灰。
如果這一次,我們不是擁有“禁錮”,怕是整個艦隊都要死絕!”
烏鴉凝視著白雲,鄭重地問道:“你可知道使用這件邪器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白雲毫不猶豫地點頭,答道:“我自然知曉,使用這件邪器將會使人逐漸喪失人性,變得冷酷無情。”
一旁的雨兒急忙規勸白雲道:“白雲,我們擁有禁錮之力,完全不需要藉助這件邪器啊!”
然而,白雲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直言不諱地說:“要想真正震懾住敵人,光有善良的心腸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擁有狠辣的手段!九天之上的那八個宗門,哪個沒有惡毒的武器?他們都能毫無顧忌地使用,為何我們卻不能呢?從今日起,烏鴉代表善良,而我則化身邪惡。如果善良的話語無法讓人聽從,那就由我來採取行動!”
飛雪在一旁冷眼旁觀,她看得很透徹,插話道:“其實,武器本身並沒有善惡之分,關鍵在於使用它的人是善良還是邪惡。即便是宗主的盟約之劍,若是被惡人所掌控,同樣可以斬殺無數無辜的凡人。”
這一夜,月亮懸如銀盤,將甲板照得纖毫畢現。風兒輕柔地拂過海面,帶著幾分秋夜的涼意,卻擾不亂甲板上獨處的靜謐。烏鴉倚著高高的桅杆,仰頭望著夜色裡的長空,墨色披風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總在這樣的夜裡失眠,彷彿那些盤旋在腦海深處的往事,他期望老朋友會在皎潔的月色中突然出現。
頂層艙室的走廊上,白雲裹緊了身上的秋衣。他習慣在這樣的時刻站在風口,讓夜風帶走思緒裡的躁亂。雲層在月光下流轉如紗,他凝視著那些變幻莫測的雲海,回憶著往事。
艙室內,雨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小水兒蜷縮在她身側,發出細微的呼嚕聲,像是安穩的幼獸。浮游人雖然看淡了生死,可阿狗的離去。讓她總覺得,這艘基地艦上的他們,都帶著某種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飛雪的書房內,燭火搖曳。她將最新的傀儡圖紙鋪滿桌面,指尖沾著墨漬,在陣紋上反覆勾勒。蜻蜓傀儡的陣法始終無法完美復現,那些錯位的符文就像九重天宗門的迷霧,總在她即將觸及時悄然消散。她咬緊了唇,筆尖在紙上劃出焦灼的痕跡——九重天的各個宗門確實有獨到之處。
月光如洗,海面、甲板、艙室、書房,所有人的心事都被鍍上一層銀色的薄紗。他們各自困在屬於自己的謎題裡,卻不知夜空正將他們的孤獨,悄然編織成一張無聲的網。
這一夜,九重天穹之上,八大宗門皆被無眠的陰霾籠罩。月華如瀑傾瀉,卻無法洗淨懸在諸人心頭的驚悚——消失了千年的飄渺宗,竟再度現世,更攜回了那令人膽寒的“禁錮”之術!
玄天宗的玄天真人端坐於雲海間的玉階之上,雙目緊閉似入定,可顫抖的睫羽與攥緊的掌心暴露了他內心的驚濤。他太清楚那“禁錮”的恐怖:千年前的血色黃昏,飄渺宗以修士魂魄為祭,煉出可囚禁神魂的九幽鎖鏈。被禁錮者肉身不朽,卻永淪行屍,瞳孔裡只剩空洞的漆黑,如傀儡般任人驅使。那場浩劫中,九大宗門聯手方將其鎮壓,飄渺宗自此湮滅,禁錮之術亦成絕響。
此刻,玄天真人耳畔彷彿又響起千年前那些淒厲的哀嚎。他記得飄渺宗宗主癲狂的笑:“魂魄不朽,便永世為我所用!”記得自己摯友被禁錮後,那曾溫暖的手如何掐住他的咽喉……而今,鎖鏈重鑄的傳聞如毒藤攀上心頭,令他周身真氣紊亂,再難靜守丹田。
月輪轉過中天,八大宗門的高階修士皆在各自秘境中徹夜推演,試圖破解“禁錮”重臨的徵兆。他們深知,飄渺宗的歸來絕非簡單的重現,那沉寂千年的復仇,或許正蟄伏著更陰森的圖謀——這一次,九重天是否能再度扼住命運的咽喉?
海風驟起,卷散了玄天真人額前的白髮。他猛然睜眼,瞳中精光如刃:“千年前的債,該清了。”語未盡,人已化作流光掠向宗門議事殿。今夜,九重天穹再無安寧,唯有暗潮在星辰間無聲沸騰。
一重天的滄海之上,今夜暴風雨肆虐。墨色雲層低垂如壓,暴雨傾瀉如瀑,狂風裹挾著鹹澀的海浪,將夜空撕成碎片。李老頭與範天卻並肩立於船頭,衣袍被狂風扯得獵獵作響,彷彿隨時要被捲入混沌的滄海。
範天深吸一口氣,掌心驟現青芒,靈力如波紋盪漾而出。他對著狂風嘶吼:“阿狗,你聽得見嗎——?”聲音裹挾靈力,穿透雨幕,在雷鳴的間隙裡炸響。霎時,一道閃電如銀蛇劈裂蒼穹,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鳴,彷彿天地都在其威下顫慄。海浪被雷聲激得暴湧,浮游船與戰艦在狂濤中顛簸,桅杆上的燈籠搖晃如將滅的星火。
然而,這駭人的天威未能阻住海上的呼喊。幾十條浮游船與戰艦仍在風暴中穿梭,船舷上的人影此起彼伏地呼喊著“阿狗”之名。他們的嗓音被風雨撕碎,卻又在靈力的加持下重組,匯成一片跨越滄海的聲浪。有人以燈籠為引,在甲板上拼出“阿狗”二字;更有海人族修士躍入浪濤,以肉身作舟,在風暴中尋覓那虛無的回應。
李老頭凝視著範天顫抖的背影,渾濁的眼中泛起漣漪。他記得阿狗失蹤那日,海面同樣翻湧著不祥的暗流。此刻,雷鳴與呼喊交織成一張網,籠罩著整片滄海——他們不知阿狗是生是死,是陷於幻海迷陣,還是淪為了冥獸的餌食,但他們不肯停歇,哪怕聲帶嘶啞,靈力枯竭。
暴雨仍在傾瀉,滄海仍未回應。唯有那一聲聲“阿狗”,在雷電的裂隙中,固執地燃燒著希望的火種。
眉頭緊皺的遊思雅,此刻正在從三重天的艙室裡走出,天空基地艦的巨大甲板之上人聲鼎沸。
這一夜,星斗隱於厚重的鉛雲之後,四重天與五重天的交界處暗流湧動。自由者聯盟的暗號在虛空中悄然傳遞,如蟄伏的毒蛛織就無形蛛網。三方勢力終於等到了約定的時刻——共滅六重天戰艦與修士。
四重天的“無影閣”率先發動。數百名身著夜行甲的刺客自雲層裂隙躍出,袖中藏的並非兵刃,而是淬了蝕魂散的銀針。他們如鬼魅般攀上六重天巡遊的戰艦,針尖刺入修士脖頸時,無聲無息,唯有中毒者瞳孔漸染紫霧,頃刻間淪為傀儡。甲板上未亡的修士驚恐嘶吼,卻發不出半分聲響,蝕魂散的毒已封住了他們的喉舌。
五重天的“熾焰宗”緊隨其後。宗主親自駕馭火鸞,翎羽燃起赤紅烈焰,俯衝向六重天的主艦。火雨傾瀉而下,艦身上的結界在熾焰中扭曲崩裂。那些曾以冰魄陣自豪的六重天修士,此刻在灼浪中化作焦影,甲板與桅杆皆被熔成流淌的赤鐵。烈焰中,熾焰宗弟子以秘咒引動地火,戰艦下的海域竟沸騰翻湧,整片戰場淪為煉獄。
自由者聯盟的戰術最為爆烈,夜空之下,炎霄和遊思雅同時下令,“開炮!”
黑夜的天穹之上,炮火如流星驟雨傾瀉。六千條戰艦列陣虛空,炮口噴吐的焰流將鉛雲撕成碎片。兩萬四千門火炮在模糊的射擊極限外轟鳴,炮彈劃出扭曲的軌跡,如同冥界的惡鬼張牙舞爪撲向六重天戰艦停泊的空域。
炮擊聲震得星辰搖晃,每一聲轟鳴都似天鼓擂動,震得修士耳膜滲血。彈群在虛空中交織成死亡之網,那些曾以防禦結界自傲的六重天戰船,此刻如脆弱的琉璃,在火雨沖刷下接連爆裂。殘骸墜向滄海時,仍有未熄的炮火追著它們啃噬,直至將鋼鐵與血肉一同焚成灰燼。
硝煙與靈力波動在戰場上空形成旋渦,颶風裹挾著熾熱的彈片橫掃四方。有修士試圖駕劍光突圍,卻被炮彈的衝擊波撞得骨斷筋折,跌入炮火織就的煉獄。炮艦陣列中,指揮官們以秘法強化瞄準,將火炮射程推至極限——他們深知,六重天戰船雖停泊,其護艦大陣仍如蟄伏的巨獸,唯有以最密集的火力撕開第一道裂隙,方能鑿入敵腹。
炮擊持續了九百息,天穹彷彿被熔成赤紅的混沌。六重天停泊空域已化為一片沸騰的火海,艦影在烈焰中扭曲哀嚎,如同被斬斷的龍脊。遠處,支援的敵艦群終於現身,卻被早已埋伏的黑色閃電級艦隊截殺於中途。這場炮擊,是精心策劃的屠戮,是黑夜天穹上最暴烈的絞殺盛宴。
硝煙漸散時,只剩零星火光仍在舔舐殘破的戰船。殘存的六重天修士爬出熔燬的甲板,瞳孔中映著夜空那無數炮艦如蝗群般的黑影和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