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已經來不及了,他人在半空,可修士的劍已經刺向那兩名重炮邊的少年。
他猛地將斧頭投擲而出,下墜的加速度,加上他的巨大力氣,這斧頭猛地砸向前衝的修士。
修士神識張開,此時發現頭頂有異物飛來,身形一頓,輕輕錯過飛舞的斧頭,可下一秒“咚”的一聲,烏鴉的身體凌空撞下,兩人身體在甲板上翻飛。
船頭而來的修士,此時也要降落,就突然發現正在下滑的白雲,他獰笑著舉劍臨空刺向白雲,劍尖破空發出嘯叫。
就見一道紅色的光影閃過,又是咚的一聲,紅色的光影和修士撞在一起,也跌入前面的甲板。
白雲大喊:“大鳥”,快速下滑。
第二輪炮擊的硝煙,此時散開,海面之上,天空之下,星月宗十五條戰船,只剩下兩條孤零零的漂浮在空中。
船尾的修士爬起來,滿頭是血,烏鴉也是滿頭是血,這傢伙用頭狠狠地給修士來了一下,現在兩敗俱傷。
修士狂怒,多少年,他都不曾受傷,殺過多少賤民,他都不曾如此受辱,他猛地持劍向前,靈力波動,劍身帶著青光朝著正在站起來的烏鴉劈去,要一劍腰斬烏鴉。
可就在這時,又一道人影橫空跳出船艙,飛雪迎風而下,長髮在空中飄揚,她雙手舉著盾牌朝著這修士撞去。
烏鴉的頭有點暈,他抬起頭時,就看到劍光和空中的人影,劍就在他身側十公分就要橫切而過時,飛雪連人帶盾狠狠地砸在他的頭頂。轟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把烏鴉猛地震醒,他將雙臂骨折的飛雪扶開,然後雙手舉起盾,狠狠地砸,朝著試圖爬起來的修士不斷砸下。
一下,一下,血液在飛濺,烏鴉毫無表情,他就像在打樁,將修士的頭顱砸的粉碎。
前面甲板,白雲跳下,衝去修士和大鳥墜落的地方,那修士從一個破木頭箱子堆裡爬起來,一劍刺向白雲。
身邊躺著的大鳥,一動不動。
白雲舉盾格擋,修士獰笑,凡人的盾,如何擋得住他修士的劍?這一劍,必然穿透盾牌,穿透這個凡人的心臟!
可這個悲催的,腰間猛地一痛,阿狗四個翅膀震動,嚶嚶叫著,從遠處飆飛而來。狠狠地一頭撞在修士的左邊側腰,將修士撞的側飛而起。
狗東西也被撞的暈頭轉向,在甲板上翻滾不止。
白雲看到修士在空中橫飛,他猛地一斧頭投擲而出,然後合身而上。
修士剛剛站定,凌空將斧頭斬飛,劍尖還未回收,就被白雲舉盾再次衝撞,整個人向後再次摔飛。
修士此時,滿臉鮮血,他再次站起,怒目而視,右手一指,身邊甲板上的飛劍,飛射白雲。噗呲一聲,飛劍瞬間穿透盾牌,穿透白雲的左肩,巨大的力量帶著白雲倒飛而起。
修士獰笑,指尖翻轉,正要收回飛劍,右側飛來一塊盾牌,將他的頭撞的偏向一邊,頭破血流,再次摔倒。
烏鴉衝上來,一腳踹在修士的頭上,然後整個人跳起,落下時,用手肘將整個身體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修士的脖頸處。
同時甲板上的一群少年趕到,將這個昏迷的修士,直接打成了肉泥。
第三輪重炮響起,逃竄的兩條星月宗的戰船被先後命中,天空中全是散落的木屑,漫天飛舞。
這一戰慘烈!
一個少年身死,他是被彈片切過來脖子。
一個少年的左手臂被彈片切斷,鮮血噴湧。
三個少年被爆炸的衝擊波衝暈,吐血不止,幸好他們的內臟強韌,沒有性命之憂。
飛雪雙臂骨折。
白雲左肩被穿透。
烏鴉的額頭上,有一條巨大的傷口。
大鳥還沒有醒來。
阿狗的腦子好像還有一點暈,它在甲板上小聲嚶嚶。
烏鴉滿臉是血,他指著南方說:“出發,開啟晶石,全速出發!”
那條一個家庭的浮游船,離開了船隊,而三個家庭的浮游船選擇了留下。他們將浮游船降落到家園號上,參與了飛行階段的船體修復工程。
活著的三十五人的小團隊,正式認可了最後這條浮游船,那九個船員正式加入烏鴉的團隊。
現在,烏鴉艦隊共有四十四人,他們將六條浮游全部降落到家園號上,發動機功率推到百分之八十,巨大的家園號就像是吃了興奮劑,狂飆猛進,向著南方全速飛行。
最後加入的浮游,現在開始改裝,那三個家庭被分到之前改裝好的一條俘虜船上,那條船被命名為“勇氣號”。
現在,整個烏鴉艦隊有作戰能力的有“四人一狗號”,“營地號”,“起重機號”,“勇氣號”和“家園號”。
他們人手不足,四條浮游戰船,每條分配五人,共二十人。
家園號,二十四人,但三個是孩子,真正能作戰的只有二十一人。
李老頭已經做出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棲霞門補給,然後不做停留,再次向南去更遠南方的商人聯盟城。
在昏暗的戰艦指揮室內,烏鴉船隊的成員們圍坐在一起,氣氛凝重而嚴肅。剛剛結束的戰鬥讓他們損失慘重,但也讓他們明白,面對未知的敵人,他們必須更加謹慎。
“我們不能再讓敵人的飛船接近家園號兩千米了。”隊長烏鴉沉聲說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冷峻,“就算是和平拜訪,也必須由浮游船去接近和隔離。家園號是我們最後的避風港,絕不能讓它暴露在任何潛在的危險之下。”
隊員們紛紛點頭,他們深知家園號的重要性。在這個動盪不安的世界中,家園號是他們唯一的依靠,是他們生存的希望。一旦家園號受到威脅,他們將無處可歸。
“我們缺人。”雙臂被木板固定的飛雪,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略顯疲憊,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才能把另外兩條船飛起來。”
“那我們就去棲霞門招人。四條腿的魚難找,人多的是,咱們擺攤招人”烏鴉果斷地說道,“看看有沒有人願意跟我們混。”
“我們需要一個名字,一個共同認可的名字”,李老頭說道,“這麼多人在一起生活,團隊也需要一個名字。”
一群人討論了很久,最後決定用首領的名字來命名,就叫“烏鴉部落”!
這群人的腦回路確實清奇,可誰又在乎呢?這就是個四十人的小團伙,一起活下去而已,沒人覺得這名字有多重要,就是一個團隊的代號。
重新確定各個戰艦的艦長,烏鴉迴歸家園號;夏日接手四人一狗號;白雲繼續管理營地號;毛孩接手起重機號;九人家庭裡的一個老人,叫做老豆子,他管理勇氣號。
而李老頭負責所有船隻的種植,飛雪負責管理家園號的維修和建造。
三十天後,家園號修理全部完成,他們也抵達了棲霞門的空域。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將家園號停在一朵巨大的雲朵中,眾人全部乘坐營地號進入棲霞門的碼頭。
李老頭負責去銷售草藥,毛孩負責去賣海魚,烏鴉負責在路邊擺攤招人,夏日則負責去採買物資和修理船隻的物料。
雨兒沒來,她要找過白雲和飛雪,這兩個病號也都留在船上沒有下來。
在遙遠的天際,棲霞群山宛如一幅潑墨山水,輕盈地漂浮於雲端之上,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夢境。山巒起伏,峰巒疊翠,每一座山峰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線條柔和而流暢。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山間,為它們披上一層金色的薄紗,彷彿是大自然賦予的神聖光輝。山頂的雲霧繚繞,宛如仙境,讓人不禁懷疑這裡是否是人間。
六月的棲霞小鎮,就坐落在群山的懷抱之中,彷彿是大自然的寵兒,被溫柔地呵護著。小鎮的房屋沿著蜿蜒的小河而建,錯落有致地分佈在河的兩岸。河水清澈見底,潺潺流淌,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傳說。河面上漂浮著幾片輕盈的落葉,偶爾有幾尾小魚躍出水面,濺起一圈圈漣漪,打破了這份寧靜,卻又增添了幾分靈動。
小河流入一個人工建造的棲霞湖,煙波浩渺。
小鎮的房子大多是木質結構,古樸而典雅。它們或高或低,或寬或窄,卻都顯得那麼和諧。屋頂覆蓋著青瓦,歲月在瓦片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也增添了一份歲月的沉澱。牆壁上爬滿了青藤,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歡迎每一個路過的旅人。臨水的窗戶敞開著,偶爾傳出幾聲悠揚的笛聲,或是老人們低沉的交談聲,為這寧靜的小鎮增添了幾分煙火氣。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小鎮上,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之中。薄霧在河面上緩緩升起,彷彿是大自然的面紗,輕柔地覆蓋在小鎮的臉上。炊煙從屋頂嫋嫋升起,與霧氣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水墨畫。人們開始了一天的生活,河邊傳來洗衣女子的歡聲笑語,孩子們在河邊嬉戲打鬧,濺起一片片水花。遠處的山巒在晨光中若隱若現,彷彿是守護小鎮的巨人,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寧靜的土地。
烏鴉開始擺攤,他就坐在碼頭旁的臺階上,擺下一個大木板,上面寫著:“招人”兩個大字。這是老頭寫的,至少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