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軒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闖入的黑衣人所吸引。

田甜怕這些黑衣人是財神殿派來追殺她的。

見四周無人注意她,立刻將手中的包裹全都塞進了配送包。

免得一會打起來,這些東西礙手礙腳的。

如果被打壞,田甜是會心疼的。

這些可都是她用錢買來的。

田甜悄悄打量著門口的黑衣人,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看起來倒是符合財神殿打手的身份。

田甜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就在此時,百草軒門外傳來一陣喧譁。

堵在門口的黑衣人立刻四散開來,佔據了百草軒大廳中的有利地形。

保持著進可攻,退可守的戰鬥隊形。

看到這一幕,田甜更緊張了:“這是要準備動手了?”

敵人的數量不明,田甜沒敢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

很快百草軒的門外再次湧入一群人。

這些人中有黑西裝大漢,也有衣著光鮮的公子富太太。

在這群人的背後,還跟著一輛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一身錦服,形如枯槁,面色死灰的老人。

推著老人的則是一名西裝筆挺,面容俊秀的大帥哥。

帥哥的長相和氣質,很符合田甜心中霸總的形象。

但此時田甜的目光卻全被輪椅上的那個老人所吸引,根本沒功夫去看帥哥。

田甜死死的盯著輪椅上的老人,喃喃自語:“形如枯槁,面露死灰,乃油盡燈枯之相。”

“但觀此人面相,雖然蒼老,卻似乎並非是老人。”

“倒像是個被病痛折磨多年,即將病逝的——小姑娘?”

田甜都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眼前輪椅上坐著的,明明就是個垂垂老矣的老頭。

但偏偏在她下意識使用懸絲診脈中記載的醫術去觀察時,卻得出了病人是一個小姑娘的結論。

就連田甜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

但懸絲診脈,卻是猴哥兒所傳。

她明明記得,猴哥兒確實是會懸絲診脈的。

懸絲診脈出自猴哥兒,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就算是出錯,也不應該錯的如此離譜。

此時田甜陷入了糾結,不知道是該相信懸絲診脈,還是該相信自己的眼見為實。

霸總帥哥銳利的目光掃視過整個百草軒大廳,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個護士身上:“小藥王在哪?”

突然被嚴厲質問,本就被一群人嚇到的小護士渾身一顫,帶著哭腔:“我,我不知道。”

“我就是一個實習護士,根本沒見過小藥王。”

霸總帥哥瞪了一眼小護士:“沒用的廢物。”

他的目光再次掃視全場,大聲道:“誰知道小藥王在哪?”

“今天小藥王不出現,誰都別想離開。”

霸總帥哥話音未落,本就佔據了整個百草軒大廳有利地形的黑西裝,立刻將門堵死。

霸總帥哥的霸道行徑,讓田甜暗自皺眉:“這也太霸道了。”

“既然是來找小藥王,又帶著病人,就是來求醫的。”

“有求於人,還如此霸道行事,真夠拽的。”

田甜雖然不喜霸道帥哥的行事作風,但也並未輕舉妄動。

正主還沒有現身,還輪不到她多管閒事。

且先看看那位傳說中的小藥王如何處理眼前的麻煩。

如果小藥王處理不了,又無法治好輪椅上的那位。

霸總帥哥要因此遷怒於眾人,她再出手不遲。

如果小藥王能處理,她也沒必要主動惹禍上身。

霸總帥哥揮了揮手:“把這些賤民都驅趕到一邊去,誰敢反抗直接打斷腿。”

“把那些百草軒的工作人員,全部抓過來,我一個一個的慢慢問。”

田甜雙拳緊握,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這傢伙長的人模狗樣,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

竟然還說他們這些來看病買藥的是賤民。

有錢就了不起嗎?

就可以稱呼別人是賤民嗎?

田甜越發厭惡霸總帥哥了,心生厭惡之下,看他的帥臉也覺得面目可憎。

黑西裝們都是很合格的狗,主人讓咬誰就咬誰。

兩隊黑西裝立即分工明確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將大廳中的顧客和工作人員分開。

顧客中有反抗的,也按照吩咐直接打翻在地。

田甜雙拳緊握,強忍著怒火沒有出手。

但就在此時,一名孕婦因為動作遲緩,竟然被一個黑西裝一腳踹倒。

看到這一幕,田甜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招太極搬攔捶將黑西裝打飛。

田甜俯身蹲在孕婦身邊,一手搭脈,一手扶住孕婦:“先別動,我替你診脈,看看有沒有動胎氣。”

片刻後,田甜鬆了一口氣,將孕婦扶了起來:“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但為了以防萬一,回去吃些保胎藥為好。”

田甜微笑著對孕婦叮囑,孕婦連連點頭道謝。

看孕婦蒼白的臉色,田甜就知道她被嚇壞了。

此時霸總和一隊黑西裝將田甜二人團團包圍,霸總打量著田甜冷聲問道:“你就是小藥王?”

田甜搖搖頭:“不是。”

“我只是看不慣有畜生欺負孕婦。”

呵呵——

霸總聽出了田甜的指桑罵槐,冷笑出聲。

斜眼打量著田甜和孕婦,不屑道:“一個賤民罷了,在我眼裡連畜生都不如。”

“打死了也大不了多賠幾個錢罷了。”

田甜對霸總怒目而視:“你在狗叫什麼?”

“在我眼裡,你更是豬狗不如的混蛋。”

田甜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也不管會不會惹禍上身,直接開懟。

要不是孕婦還在她身邊,田甜都想直接出手教訓一下眼前的混蛋了。

呵呵——

霸總怒極反笑,表情陰冷,用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盯著田甜:“好,好的很。”

“一個賤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簡直不知死活。”

“來人,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田甜不屑的撇撇嘴,心想:“在你面前放肆怎麼了?”

“你算哪根蔥,哪頭蒜?”

“我連南天門和靈山都闖過,還會怕你一個凡人?”

主人發令,狗們自然遵從。

黑西裝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獰笑的朝著田甜和孕婦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