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只要你好了,爹就算死了也值!”林海拍了拍林光的肩膀,一臉的神采飛揚。

“你先回去歇著,有什麼需要,直接跟爹說,別忘了,你是我們林家唯一的繼承人!”

林光微微一笑,以他前世的身份,哪會把林家繼承人的頭銜放在眼裡,不過他也沒反駁。

離開議事廳後,林家的族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林光!

畢竟,一個痴傻了五年的少爺,突然變正常了,還以一種強勢的姿態迴歸,不僅破壞了大長老的計劃,還幫父親穩固了族長的位置,這事聽起來就跟做夢似的,把林家上下都給震驚了!

大長老那一脈的人還是看不起林光,甚至盼著他死,但那些被大長老威脅過的長老,聽說那天的事後,在林光身上看到了希望,最後還是選擇了站在林海這邊。

當然,林光展現出的驚人天賦也起到了關鍵作用。

終究,林家眼下風波不斷,眾多長老都心知肚明大長老和林海間那暗中的較量,誰也不想站錯邊。

林光這一出現,勝利的天平立時就往林海那邊傾斜了。

林光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神色依舊淡然,直接朝自家院子走去。

他脫下那件滿是血漬的舊衣裳,換上了一襲淡月白色的新長衫,隨後悠悠步至院中涼亭。

沐浴在午後暖陽之下,感受著那份溫煦,目光卻飄向了遙遠的天際,心中不自覺地回想起了前世的種種。

想當年,在“昊央境”中,林光與眾多立於世界之巔的強者為爭奪秘境中的珍寶與資源而展開了一場場激烈爭鬥。

他的衣衫被鮮血浸染,手中的神劍斬落了十幾個雄霸一方的大人物。

那時的他,簡直是所向披靡!

可就在即將奪得寶物之時,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卓雲背叛,護甲盡失,從背後遭襲,當場斃命。

“卓雲!”林光緊握雙拳,力氣之大,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儘管前世的一切都已失去,但林光對於再度崛起充滿信心。

他眼下需要的只是時間。

然而,要想完全恢復實力,除了刻苦修煉,更重要的是尋回散落世界各地的“神尊之心”。

那是他當年透過擊殺數百位神尊提煉而出,不僅能極大提升靈魂修為,甚至能讓普通人短時間內擁有頂級高手的靈魂力量。

這是他早年為自己準備的退路,以防萬一。

只要靈魂恢復到巔峰狀態,他就能迅速提升修為。

至於眼下暫居鄔嶽城,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

林光生前乃是神尊級別的高手,對於靈魂的研究已是登峰造極。

他深知,武者的成就取決於靈魂的強大,但提升靈魂卻極為艱難。

許多武者窮其一生也無法突破,最終消逝在這塵世之中。

故而,低階武者專注於錘鍊體魄,打下基礎;而高階武者才開始修煉靈魂。

靈魂才是武者真正的根基,越到後期越為關鍵。

而“神尊之心”,正是林光重登巔峰的希望所在!

透過這具身體的記憶,林光得知此處名為“地靈域”,與神洲大陸相比,這裡的天地靈氣稀薄,修煉資源匱乏,就連成為武王的機會都微乎其微。

而且,這裡似乎與神洲大陸的五大區域毫無瓜葛。

這也算不錯,至少他能安心度過這段時光,避免被仇家尋到!

整個“地靈域”既無國家,也無宗派,只有無數家族盤踞其中。

這些家族團結一致,每座城池都被大家族掌控,小城則由分支家族管理。

整個“地靈域”實則由三大頂尖勢力統治,分別是流蘇城的付家、望京的白家以及幻海城的嚴家。

林光所在的鄔嶽城,隸屬於流蘇城管轄。

這裡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個二層武宗。

武者之間的差距極大,武師在這裡已然是中堅力量,而大多數武者還停留在武士階段。

“得趕緊去找資源修煉才行!”

林光正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突然隔壁院子裡傳來了陣陣呼喊聲。

他仔細一聽,嘴角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走到隔壁,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發現有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姑娘站在那裡。

她穿著淡紫色的長裙,頭髮簡單地紮在腦後,眼睛明亮有神,面板白得像瓷器,身材更是沒得說,前凸後翹,就算是林光見多識廣,也得承認,在神洲大陸上,這樣的美女也是少之又少。

此刻,她正在練習一套兇猛的低階武技《震山拳》,看起來氣勢洶洶,威風得很。

但在林光眼裡,卻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仔細打量了夢飛一番,發現她身上還掛著幾滴汗水,腰細腿長,屁股翹翹的,簡直能讓所有男人動心!

不過,林光可沒心思多想這些,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夢飛的運功方式,心裡暗自驚歎:“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是‘三陰玄脈’,是修煉陰柔武技的好料子,這在神洲大陸上可是十分罕見的!”

眼看著夢飛就要使出最後一招“震山”,林光突然施展了一個身法,開口喊道:“收住右拳,收回靈氣,坐下打坐,調理氣息!”

夢飛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停下了修煉,坐下來調理氣息,慢慢地盤腿坐在地上。

“這《震山拳》太簡單了,而且跟你的體質也不合,再練下去恐怕會傷到自己。”林光心裡琢磨著,覺得這姑娘實力雖然只是四層武士,但天賦異稟,得教她一部高階武技才行,也算是幫她一把。

這時,夢飛調理完氣息悠悠醒來,看見林光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還以為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呆呆的,便生氣地說:“哥,你真是讓人操心,上午又跑哪兒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對了,我剛煮了你最愛喝的綠豆粥,來,我餵你吃吧!”夢飛一邊嘟囔著,一邊拉著林光的手往屋裡走。

林光被這小丫頭數落了一頓,心裡很是無奈,尷尬地咳了一聲,掙開了夢飛的手。

剛想解釋,夢飛突然轉過身來,叉著腰瞪著林光,那雙靈動的眼睛配上微微皺起的眉毛,顯得格外可愛:“傻哥哥,你別和林樂他們混在一起,他們總是欺負你,每次回來都弄得一身傷。”

或許是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林光聽到夢飛話語中的關心,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以後我不會再和林樂他們一起了。”

夢飛見拉不動他,只好自己回屋裡端粥。

剛進去又急忙跑出來,一雙漂亮的眼睛驚訝地看著林光。

“哥,剛才是不是你在說話呀?”夢飛聽見林光的聲音,眼眶開始泛紅,那雙清澈得像泉水一樣的眼睛裡已經裝滿了淚水。

她緊張地盯著林光,好像只要確認了答案,眼淚就會立刻流下來。

林光點了點頭,說:“是我。”

聽見林光確認了,夢飛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但這是幸福的淚水。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著問:“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夢飛心裡特別緊張,咬著嘴唇,滿懷期待地看著林光。

以前,林光整天忙著修煉、奪寶或者煉丹這些事,簡直就是個“超級宅”。

現在看到夢飛這麼漂亮又善良的女孩,他心裡特別高興,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地帶著幾分笑意:“當然記得,你是夢飛嘛!”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想起來的!”夢飛可能是太激動了,直接跳到了林光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光以前可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從來沒人敢這樣靠近他。

感受到夢飛身體的柔軟和香氣,他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尷尬地咳了幾聲。

夢飛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點不太合適,白皙的臉蛋立刻紅了起來:“那個……我剛才太高興了,真是不好意思。”

看著夢飛害羞的樣子,林光笑著逗她:“飛兒也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哈哈。”

“你好了,也開始調皮了!”夢飛害羞地瞪了林光一眼,拉著他的衣袖說,“先進屋嚐嚐我給你煮的綠豆粥吧,加了糖霜,甜甜的,你最愛吃了。”

“好嘞。”

林光就跟著夢飛進了屋子,一進門就看見圓桌上擺著幾盤糕點,中間放著一鍋用砂鍋熬的綠豆粥。

綠豆煮得特別爛,上面撒著一層白白的糖霜,冒著熱氣,遠遠就能聞到一股香味。

林光點了點頭,誇獎道:“飛兒這粥熬得真棒。”

自從成了頂級高手後,林光每天只要吸收靈石裡的靈氣就夠了,就算偶爾吃飯,也是各種山珍海味、靈獸靈禽,很久沒吃過這種普通的家常小吃了。

接過夢飛給他盛的一碗粥,林光喝了一口嚐了嚐,然後眼睛一亮,又拿了一塊雲片糕,甜而不膩的味道讓他食慾大開,很快一碗粥就喝完了,他又忍不住去盛了一碗。

“大哥,好不好喝!”夢飛託著下巴,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喜悅。

以前林光雖然喜歡喝她煮的綠豆粥,但總是沒什麼表情,現在看到哥哥臉上滿是讚賞,夢飛心裡美滋滋的,覺得自己以前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喝,比那些用天材地寶熬出來的粥還好喝!”林光不停地稱讚著。

夢飛聽完這話,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眶都急出了淚花。

她帶著哭腔說:“哥,你怎麼又犯糊塗了呢?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嗚嗚……”

林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筷子放下,連忙安慰道:“別當真,我只是逗你玩呢。”

“真的嗎?”夢飛半信半疑,瞧著林光的眼神裡沒了那股子傻氣,這才拍拍胸口,嬌聲埋怨道:“要是真有那麼神奇的寶貝熬的粥,那得多珍貴呀。”

“其實也不貴,等我以後找到了,讓你天天當飯吃。”林光實話實說。

“哼,哥哥你又調皮了。”夢飛自己舀了一碗粥喝起來。

兄妹倆吃得挺高興,可誰都沒注意到,就在剛才,從議事廳出來的大長老已經來到了城主府付家的大堂。

他一臉怒氣還沒消,正跟付家的幾個長老嘀咕著什麼,明顯是在合計什麼歪點子。

沒一會兒,幾個人一合計,相視奸笑。

……

“不好啦!出大事啦!”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進屋,打斷了兄妹倆的飯局。

“別急,小翠,慢慢講。”

夢飛放下了手裡的碗筷。

“哎呀,付家……付浩來提親了!”

“什麼!”

夢飛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臉上全是驚愕:“付浩?你說的是那個人渣?”

“對,就是他,那個強搶民女、放狗咬死小孩子的壞蛋惡少!”

小翠急得滿頭大汗,顧不上擦,焦急地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大長老帶著付浩和一個付家的長老,挑著一大堆彩禮,在大堂裡提親呢!”

“不……”

夢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癱坐在地上,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

林光讓她恢復理智的喜悅,一下子就沒了,她的心像被狠狠抓住一樣,喘不過氣來。

看著夢飛悲痛欲絕的樣子,林光皺緊了眉頭,心裡燃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在腦海裡快速搜尋著付浩的資訊。

付浩,鄔嶽城付家的大少爺,城主的親生兒子,平日裡仗著家族的勢力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逼良為娼、縱容惡犬傷人、強搶民女、作惡多端……

半個月前,城北藥鋪王老闆的女兒因為長得漂亮,被他強行上門提親。

王老闆不同意,結果就被幾個手下按住,活生生被狗咬成了重傷!

鄔嶽城的百姓們敢怒不敢言,有幾個站出來說理的,都被關進了大牢,最後慘死在獄中。

“這個畜生,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