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下來,在古千幽自告奮勇的要求下,蕭遠依言而行,讓其收編了天陰宮殘存的女弟子。
古千幽果真是馴服女人的好苗子,在她的接手的那一刻開始,那些女弟子的住所便和司空雪隔開,雙方再也沒有機會接觸。
這讓司空雪頓時傻了眼,為了活下去,真的如她所言,成為了婢女照顧蕭不凡的飲食起居。
“銷魂蝕骨”守宮大陣也修復成功,蕭遠親自測試後其中威力後便滿意點頭,做出決定,要將整個幻靈宗轉移至天陰山,置身大陣其中。
翌日,幻靈宗喬遷之喜。
整個天陰山經過清洗之後,重新裝潢。
燈籠高掛,喜氣洋溢。
除了先前已經立下天道誓言臣服幻靈宗的宗門外,不少在周圍開宗立派的小宗門也收到請帖,前來恭賀。
“神農宮祝賀幻靈宗喬遷之喜,特送上源石五萬,天山雪蓮一對!”
“拜月教祝幻靈宗一路順豐順遂,獻上羽臨境妖獸血肉,皮草一件!”
“歸元宗特此獻上……”
“……”
蕭遠與古千幽一起坐在宗主之位,聽到禮官們報出的一件件禮物,臉上也升騰起笑容。
這也是古千幽的主意。
為了踏入神分境,源石和天材地寶幾乎已經耗得乾乾淨淨,捉襟見肘。
現在打著喬遷的名義,正好穩穩的回一波血。
蕭遠環視一週,卻突然蹙眉。
今日整個幻靈宗弟子皆在,唯獨少了身為少宗主的兒子蕭不凡。
執法長老鐵山守在跟前,眼見其不悅,立刻會意上前,對著蕭遠解釋,“宗主,少宗主和屬下說了,他病了,今天來不了!”
“病了?”
蕭遠一愣。
要知道蕭不凡的修為雖然趕自己要差上不少,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洞虛境強者。
生病?
這怎麼可能?
蕭遠連忙釋放出神識,將整個天陰山都籠罩其中。
很快,他便探查到了蕭不凡所在的區域。
蕭不凡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滿頭大汗。
在他的身旁,司空雪正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罐黑乎乎的湯藥,正試圖往蕭不凡的嘴裡灌。
蕭遠鐵青著一張臉,嘴裡呢喃,“這司空雪,真是找死!”
身為洞虛境界,基本早已辟穀,若非專程進食,絕不可能罹患生病。
蕭不凡落得這般,必是司空雪在搗鬼!
“諸位,我這還有要事處理……”
蕭遠正想出言離席,卻不料殿門禮官突然出聲,將其打斷。
“永珍門前來,祝賀幻靈宗喬遷之喜,特送上賀禮……”
說著,竟有些結巴,“源……源石一枚!”
話音落下,原本熱鬧的大殿頓時間安靜了下來。
數個呼吸後,原先立誓臣服的宗門連忙向蕭遠出聲。
“蕭宗主,這永珍門可不比天陰宮!他們送這一枚源石,明顯是在挑事!您可一定要小心!”
“聽說據守在咱北荒的永珍門長老乃是一名踏入神分境許久的強者,在下建議蕭宗主一定不要與之為敵!”
“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
而其他前來祝賀的周邊小宗門,則是既不出聲,也不建議,裝聾作啞,顯然是不想淌這一灘渾水。
蕭遠蹙眉。
這永珍門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兒子生病的時候來?
忽然,他感覺到手心一暖,轉頭見到古千幽正對著自己微微笑著。
“蕭郎,萬事有我呢!”
古千幽連聲開口,低聲囑咐道:“我知道你擔憂不凡的事,你放心吧,我去替你看看!我回來之前,你可千萬不要和永珍門起衝突。”
蕭遠想了想後,便點頭應允,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古千幽前腳剛走,幾道慘叫聲突然從殿外響起。
一大群穿著青羅長袍,上印著“象”字標誌的永珍門人打翻了看守的幻靈宗弟子,直衝大殿而來。
為首之人年歲看上去和蕭遠差不多,滿臉通紅,一看便知脾氣不小。
那人一步上前,對著蕭遠冷聲開口,“老夫武風,身為北荒永珍門長老,前來祝賀蕭遠宗主喬遷之喜!”
“多謝武長老心意,請入席吧。”
蕭遠也不點破對方挑事,笑了笑後直接擺手指向了角落空餘的席位。
看到這裡,武風頓時惱了。
“蕭宗主,你這真是好氣性,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武風冷笑道:“前些日子,我兩名永珍門弟子走失,至今行蹤未卜!你對此有何解釋呢?”
蕭遠臉上笑意漸熄,心知今日怕是不得善了。
執法長老鐵山直接回懟,“武長老,您永珍門弟子走失,和我幻靈宗有何關係?您今日前來若是祝賀,那來者是客,我幻靈宗自當好好招待,若不是……”
還未等鐵山把話說完,武風大怒,直接出言將其打斷。
“怎麼,你幻靈宗還敢將我永珍門如何?”
武風暴跳如雷,直接指向蕭遠質問。
“實話說了,我那兩名弟子最後一次離開永珍門,正是押解你們幻靈宗少宗主蕭不凡,前來索要欠下的源石!”
“最後他兩沒有回門內交差,也未曾有個音訊……”
“哼,若非老夫當時身在中州,否則定會第一時間前來討要說法!”
“現在,我就問一句,對於此事,你蕭宗主到底該當如何解釋?”
隨著這番話落下,執法長老鐵山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武風這次前來,並沒有幻靈宗出手的絕對證據。
既然如此,那這事只要咬住不放基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宗主……”
鐵山連忙看向蕭遠,眨著眼睛,低聲提醒。
然而。
蕭遠對此竟彷彿看不見一般,反倒直接看向武風,淡漠出聲。
“武長老,要解釋是麼?哼,我就給你一個解釋!那兩名永珍門弟子確實是被我所殺,你永珍門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