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別胡鬧了
女帝陛下,奴才為你焚香 少俠請饒命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陸明站在緊閉的朱漆大門前,額上青筋暴起,卻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老爺,要不小的去後門看看?“身後的小廝小心翼翼地提議。
陸明擺擺手,整了整被夜風吹亂的衣襟,再次叩響門環:“門子,是我,快開門!“
陸明發了一陣火,也明白這根本就不能怪門子。
誰讓他把自己那個寶貝女兒給寵壞了的?
這個時候,陸明只能是好言相求。
“那個,你看能不能把門開啟,讓老夫進去呀?你放心好了,大小姐扣你月錢的話,扣多少老夫雙倍補給你。”
“那要是趕出府去呢?”
“那老夫就再把你找回來,這陸府畢竟是老夫做主的,我看誰敢……”
陸明才回答了一半,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剛這句話分明就是陸嫣說的。
“呵呵,好啊,父親大人。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敢開門!”
陸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嫣兒,別胡鬧了,快點開門放為父進去。老夫今天勞累了一天,也累得很了。”
陸明也是真的拿這個寶貝女兒沒辦法,只能是軟語相求。
“勞累了一天?父親大人,該不會又是和哪個尚書,或者哪位大學士開懷暢飲到現在才回來吧?呵呵呵,也是,您剛剛獻上了投名狀,那些大人們怎麼也要對您好好讚賞一番嘛。”
得,陸明總算聽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了。
這是女兒在責怪自己今天在早朝的時候,彈劾陳俊的事了。
陸明也不知道是發怒才好,還是好笑才好。
他拍著大門,說道:“嫣兒,為父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你先開門,讓為父仔細跟你說。”
“哼——”
陸嫣哼了一聲,不過過了好一會,大門才開啟。
陸明也不回房,直接來到陸嫣的房間外。
“嫣兒,你睡了沒有?”
“哼——”
陸明推門而入,就見陸嫣正坐在桌前,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我的寶貝女兒,你就別生氣了。”
“哼——”
陸嫣扭過身去,只給了陸明一個後腦勺。
“哎,實話跟你說了吧,為父剛剛從大牢回來,剛剛是和那個渾蛋陳俊喝了幾杯。”
“您和陳大人一起喝酒?多新鮮吶?”
“好了,為父也不瞞著你。那個陳俊入獄,是他早就計劃好的,老夫只是幫了一把而已。”
“胡說,誰沒事好端端的要入獄?騙誰呢?”
“哎,為父真的沒有騙你,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查案子,才不得不這樣的。”
陸明沒辦法,將事情的原委給女兒大致講了一遍。
陸嫣仔細想了一下,這才轉憂為喜。
“父親,你的意思是,陳大人他真的不會有事?”
“他能有什麼事,皇上那麼護著他,就算是知道在演戲都捨不得將他入獄,最後還是老夫不得不推了一把,你說他有著這樣的聖眷,怎麼會有事?”
“哎,陳大人真的是太偉大了,為了查案,居然能付出這樣的犧牲,真是讓人佩服。對了父親,那他什麼時候能出來呀?”
陸明搖了搖頭:“這個要看幕後真兇什麼時候能跳出來了。”
陸嫣還想再接著問,可他已經擺擺手道:“睡吧,天色已晚。明日為父還要早朝。”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對了,以後不許再把我關在門外,聽見沒有?”
陸嫣嘻嘻笑道:“那要看父親大人以後還做不做‘壞事’了。”
陸明搖搖頭,笑著帶上了房門。
陳俊入獄雖是計劃,但朝中暗流湧動,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而更讓他憂心的是,女兒對陳俊明顯懷有的情愫。若那小子真有什麼閃失……
陸明不敢再想下去。
“老爺。”管家提著燈籠迎上來,“熱水已經備好了,您要沐浴嗎?”
陸明擺擺手:“不必了,我累了,直接休息吧。”
躺在床上,陸明卻輾轉難眠。
“哎,”陸明對著黑暗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幕後真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跳出來。”
……
而陳俊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估計,怎麼也要有個七八天,甚至十多天的時間,那個老銀幣才會跳出來,收割勝利果實,然後順便嘲諷一波。
只不過讓陳俊沒有想到的是,時間僅僅過了三天,真兇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這一天晚上,他剛剛吃完晚飯,然後讓獄卒搬來了浴桶,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刑部大牢中出現了一個全身都躲在黑袍中的人。
“呵呵呵,陳某等候閣下許久了。”看著這個黑袍人,陳俊拱手笑道。
“怎麼,陳大人早就料到老夫會來刑部大牢,探望你嗎?”
陳俊擺擺手,隨意地說道:“當然,現在我已經身陷囹圄,作為勝利者的你,自然要來嘲諷一波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麼算得上合格的反派呢?我說得對嗎?”
“哈哈哈,陳大人當真是妙人一個。如果不是立場不同,老夫還真想與陳大人把酒言歡,煮酒論英雄呢!”
陳俊冷笑一聲:“算了,與閣下這樣的反派把酒言歡,只怕天上會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呢。”
“陳大人,即使現在這個樣子,你依舊這樣嘴硬,看來,你是不會與老夫合作的了?”
“合作?”陳俊不屑地說道,“如果不是袁洪他們在浙江查出了重要線索,使得你坐不住,你怎麼會來主動見我?畢竟以你裴亮裴大人的秉性,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哈哈哈,陳大人果然是聰明人。”
說著,黑袍人摘掉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猥瑣的老臉來。
這人正是前前任的內閣首輔,歷經四朝不倒的裴亮,裴大人。
“老夫能否問一下,陳大人你是如何猜到老夫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呢?老夫自認為隱藏的已經夠深了,沒想到在陳大人眼裡,卻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陳俊淡淡道:“能讓一個戶部侍郎和一位承恩伯寧願自盡也不敢攀咬的人物,算起來又能有幾人?而閣下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