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十分年輕的戰士看到孔捷過來之後,就立即開口道:

“團長,我要跟著你,要走一起走!”

這個戰士開口之後,其他戰士也都附和著要走一起走的話。

對此孔捷也是眼睛一瞪然後開口道: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打鬼子是為我孔捷打的啊!你們是為了你們的爹,你們的娘,為那些屈死的父老鄉親們打的!”

說罷孔捷也不再多說,喊了近衛員,讓其收拾行李就準備走了!而這一切自然都被追過來的李雲龍給看在眼裡,於是乎,李雲龍來到團部之後,當即就是一個電話打到了總蔀開始給孔捷求情,要求孔捷留下來當副團長。

尤其是說了這夥小鬼子不簡單還裝備了防彈背心之類,所以這是一股小鬼子的精銳部隊,於是在李雲龍的說情下,總算是讓上面答應下來,讓孔捷留下來當副團長。

而李雲龍求情成功之後,就立馬來到孔捷的屋子裡,不然晚了,那孔捷可就真走了,不過來到孔捷屋子裡後,李雲龍並沒有說是他給孔捷求情,才讓孔捷留下來的。

反而對著孔捷說道:

“老孔,剛剛來的時候,我忘了跟你說了,上面任命你留下來當獨立團副團長!”

就在孔捷詫異抬頭的時候,李雲龍就笑著道:“其實咱倆誰跟誰啊!商量著來唄!”

········就在李雲龍給孔捷求情的時候,這邊王根生則是在二營長沈泉的帶領之下,來到楊村外面的墳山,給二營犧牲的戰友們開始挖墓穴。

其實本來一營和三營要來幫忙的,但是卻被固執的二營長沈泉給拒絕了,用二營長的話說,二營的人還沒死絕呢!所以還輪不到其他營的兄弟們來給二營的戰士們收屍。

王根生看著二營長親自一鏟一鏟的挖著,自然明白自己也不能閒著,雖然從昨晚被山本特戰隊襲擊開始,到今天早上,王根生就沒有閤眼。

可是一夜沒閤眼的可不止王根生一人,所以儘管王根生的手已經磨出了血泡也沒有抱怨什麼。

然而就在挖好墓坑給犧牲的戰士們安葬的過程卻是和王根生想象的不一樣。

因為王根生所看過的很多抗戰影視劇裡,給烈士安葬的時候,在遺體掩埋之後,都會在墳頭上立上一個墓碑,石質的或者是木質的,然後再上面刻上某某烈士之墓之類的。

但是現在王根生所看到的卻是和影視劇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在戰士們的遺體下葬的時候,二營長沈泉並沒有給任何一位戰士立上哪怕是一塊木質的墓碑。

只有一個個的土堆,不過每下葬一位戰士的遺體,二營長沈泉都會拿上一個本子記著,某某戰士老家在哪裡,埋在第幾排第幾個墓坑裡。

因為心裡有疑惑,所以在二營長沈泉把所有的戰士都安葬完畢之後,王根生這才開口對著二營長問道:“二營長,這難道不給他們立上墓碑嗎?”

對於王根生的疑問,二營長沈泉則是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王根生,這是他們整個獨立團年齡最小的排長了。儘管王根生的年齡很小,只有十七歲,其實。實際上王喜奎為了能夠讓王根生順利入伍,其實特意把年齡報大了兩歲的。

不過沈泉對於孔捷認命王根生當四連一排的排長並沒有意見,因為如果不是王根生,那麼昨夜的那場戰鬥很有可能一個小鬼子都留不下來。

所以對於王根生的這個問題沈泉還是很有耐心的回答道:

“不是不想立碑,而是不能立碑,咱們現在可是在小鬼子的後方,要是被小鬼子發現了,那他們在地下也不得安寧了,而且這裡只是暫時的安葬,等我們把犧牲通知書以及陣亡撫卹發到家屬手裡之後,再由家屬前來認領把遺體帶回家鄉去安葬,當然也有家裡都沒有人的戰士,那也只能等趕跑小鬼子之後才能立碑了!”

王根生聽到沈泉的解釋之後,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只是就在沈泉準備帶著二營的戰士回村的時候,卻是看到通往楊村的路上有兩人各自騎著一匹快馬,賓士著向著楊村的方向而去。

就在王根生猜測這兩人是什麼人的時候,一旁的沈泉卻是眉頭一皺說道:“祣長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走咱們快回楊村看看是什麼情況!”

聽到沈泉的話,王根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來的人居然是三八六祣的祣長,然而就在王根生跟著沈泉踏入團部院子裡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裡傳出來很是粗獷的聲音道:“我不管這個糞勺子下面頂著的是什麼東西,但這不是你孔捷打敗仗的理由!”

王根生聽到這聲音,再加上這口氣,應該就是祣長的聲音了,緊接著這個聲音停頓了片刻,然後語氣稍微平和一些後就又道:“我調你李雲龍到獨立團來,不是讓你當好先生的,你得給整個三八六祣雪恥,就算他來的是小鬼子天煌的衛隊,也得把他們一個一個給我嗆死在糞坑裡!怎麼做那是你的事!”

屋子外面的王根生聽到祣長這話,這口氣,也是覺得很是霸氣,聽的很是痛快,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王根生的手裡卻是莫名的被塞了一個陶碗,然後一個戰士就拿著一個陶酒罈子要給王根生倒酒。

而王根生也是本能的就端著碗,接了滿滿一陶碗的酒,這個時候王根生才發現院子裡站著的戰士手裡都端著一個陶泥酒碗。

王根生看著碗裡的酒,猶豫著要不要先嚐一口的時候,屋子裡卻是穿來孔捷的聲音:

“祣長,請用,祣長你要是不喝我就這麼一直舉著!”

孔捷的話聲剛剛落音則是再次傳來祣長的聲音:

“那你就這麼一直舉著吧!”

停頓片刻,祣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可是把獨立團交給你李雲龍了,如果再讓我從總蔀那邊聽到發麵團這個詞,那可就是再說我了,聽見了嗎?”

“是!”

這個聲音應該就是李雲龍的了,緊接著祣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孔副團長,兩隻胳膊舉酸了吧!不過那也比心酸好!”

祣長的話剛剛落音屋子的大門就被祣長給開啟了,而此時屋外院子裡則是站滿了獨立團的戰士,有士兵,有排長,甚至有營長,不過他們無一例外都舉著酒碗沒有絲毫要為祣長讓開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