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貞急忙捂住嘴巴。

哎呀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出來了,但你咬我啊?

看趙元貞那得意的樣子,徐長生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穿越來都三年了,趙國詩詞就停留在“一片兩片三四片,飛入花叢都不見”水平,跟他記憶裡的都不是一個檔次。

玩什麼詩詞……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嗎?

徐長生打了一個哈欠,閉嘴不言。

“混賬東西!誰讓你對帝師如此無禮?不想活了嗎!”

二皇子趙晨東登時大怒。

“吵什麼吵,早上沒吃飯,餓得慌。”

徐長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幾個黃蓮,衝著二皇子揚了揚手:“來點?”

“不要!”

趙晨東冷笑著抱著雙臂,什麼東西我就吃?

“就是!我二哥——”

“不吃是吧?行,正好餵狗。”

徐長生說著,反手將黃蓮塞進趙元貞嘴裡。

你不是想說話嘛,讓你說不出來。

有道是,啞巴吃黃連吶,黃蓮的苦味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徐長生……”

“別說話,吃下去!”

徐長生反手摟著趙元貞的脖子,堵住他的嘴。

“嘔!噗~~~”

看到六皇子的表情,群臣都大驚失色。

“這,這什麼情況?”

“他居然是罵六皇子是狗,這……是不是無法無天?”

“可是沒有辦法啊,六皇子主動挑釁,況且人家是票王,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

“那就白捱罵了?”

“不然呢?”

……

看著他們在太和殿上胡鬧,後堂坐著兩位女子。

左手邊的女子一身白衣,長著一張古典韻味的瓜子臉,膚如凝脂,夢幻如詩,散發淡淡的氤氳柔和的光澤。

比綢緞還要光滑,比美玉還要瑩白。

螓首蛾眉,明眸皓齒。

卻正是長安公主洛稚魚。

“長安妹妹,你的駙馬說話很有意思。”

右手邊是一位穿著青色旗袍,襯得她的象牙肌膚更加白潤嬌嫩,豐腴圓潤的身材無限美好。

弧形的衣領,將她的白天鵝般修長雪白的頸部裹得緊緊的,鎖骨纖細,香肩圓滑,而點綴在領口的大紅花袢,則成為了畫龍點睛的絕佳飾品。

這個女人很大膽,居然有溝。

“青荷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他……呵,一個整日在青樓的少爺,我跟他能看到頭嗎?”

洛稚魚重重的嘆息,搖頭說道:“我跟他只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父皇給他至高的榮耀,給我娘昭雪平反罷了。”

青荷公主咬著貝齒:“那也比我強,成親三年,我一直守活寡。”

洛稚魚:“???”

青荷公主苦笑一聲,顯然是不想多說。

……

“六皇子!”

看到徐長生欺負六皇子,其他的幾個手足都沒有動手。

穆櫻心疼啊!

她驚呼一聲,衝著徐長生就是一拳!

來得好快!

徐長生趕緊收手,身子向後一個趔趄,好懸沒有摔倒。

徐長生這個氣啊!

他根本沒有練過武,穆櫻卻是武將出身,這一拳實打實的砸在身上,非要弄個半身不遂。

“六皇子,您沒事吧?”

穆櫻先看著趙元貞,隨後看向徐長生,憤怒的目光幾乎能殺人!

“穆將軍,小王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的封號是皇上賞賜。”

徐長生搶先發難:“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下犯上,想要殺我,這是不滿皇上的欺君之罪啊,別鬧,快躲起來。”

操!

穆櫻就不是男人,如果是,都想直接爆粗口。

旁人都沒有想什麼以下犯下,跟欺君之罪更扯不上邊,可徐長生偏偏這麼說。

看似好心,實則是坑自己!

“徐長生,你休要血口噴人!”穆櫻咬牙說道,“我沒有想殺你,更沒有犯欺君之罪……師父,救命!”

穆櫻也有一套,剛認了一個師父,此時不用幹啥呢?

呂志高全程看完了表演,嗤笑一聲:“老朽對徐驍之子也略有耳聞,只知道逛青樓的廢物、垃圾,根本不配為人。”

徐長生:“???”

他跟呂志高沒有仇怨,但上來就說自己是垃圾,有點過分了吧?

“老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才能生出你這崽種?你爹孃造你的時候,是不是姿勢不正確?”

“又或者是偷工減料,把你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徐長生晃動摺扇:“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怎麼跟吃屎了一樣?”

徐長生此話出口,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豎子敢爾!

呂志高可是天下讀書人的榜樣,朝中不少官員都是他的學生,更可怕的是人家是皇上的師父,豈能你肆意罵的?

呂志高氣得臉色鐵青,六皇子當場跳了出來!

“徐長生,不可對帝師不敬,連父皇都不敢跟呂老先生這麼說話!”

徐長生搖頭:“皇上都不敢?騙鬼呢?”

“別說這些!”六皇子跳著腳說道,“趕緊跪下,給人家賠罪!”

所有官員都認為六皇子說得沒錯,都出言附和。

“跪下就完了?磕頭認錯!”

“不把腦袋磕流血,他不長記性!”

“侮辱了我們心裡的神,這就是榜樣!”

義憤填膺!

青荷公主怔了怔,對長安公主說道:“長安,你的駙馬……”

“等等,你們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青荷公主本來說讓長安公主去解圍,徐長生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回答完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小王是票王吧?”

群臣:“……”

你淨說廢話,皇上都下旨了。

“六皇子,你一口一個帝師,據本王所知,老東西在朝中沒有什麼職務吧?”

“你……”

“別廢話,就說有,還是沒有。”

“沒有。”

“那就是了。”徐長生展開摺扇,倨傲的說道,“我是王爺,他沒身份,那就是賤民,本王身份尊貴,又豈能向賤民下跪?”

“徐長生……”

“別插嘴,我不是宮女,任你插……哦,蹂躪。”

群臣都是咬牙,後堂長安公主臉上升起紅暈,青荷卻呆呆的看著徐長生。

哎喲,徐長生……可以啊。

“包律大人,我記得趙國有律法,賤民對身負功名的讀書人不敬,流放三千里!我說的有沒有錯啊?”

包律主管天下刑法,面容黢黑,不苟言笑,也不通情理。

聽到徐長生說話,當即抱拳道:“回王爺,王爺所言不差!呂老辱罵王爺是廢物垃圾,理應判刑一年!但礙於聖上臉上無光,故懇請王爺從輕發落!”

這回,群臣都無話可說,呂志高臉色鐵青。

媽的,這一局輸的,窩囊!

不行,得趕緊想辦法,扳回一局。

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