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鄒美想借送楚珺的時候,送一點銀兩,當做出診費。

當她看到呂不韋送給楚珺幾十個銀錠後,就不打算再出一筆費用了。

雖說她也看到楚珺身邊的人,也送給呂不韋一些雪白雪白的東西。

但她不覺得這東西值這麼多錢。

“別了鄒美姑娘,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楚珺一邊說,一邊掙脫被鄒美懷抱的手臂,雖說被玉峰擠壓的感覺很不錯,但是鄒美的玉峰好像沒有發育成熟一般,規模很小。

還不如肥胖男子的大。

“你看,薛神醫出來了,你還是再讓薛神醫給你姑姑診治一番,說不定就好了。”

楚珺剛好看到薛軌,急急忙忙往這裡趕來,連忙指著對方,對鄒美說道。

其實他也是有意坑一把薛軌。

誰讓薛軌剛剛在鄒氏氣暈之後,將鍋甩給他呢。

他現在就是想讓薛軌背上把鄒氏治死的臭名。

對於鄒氏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是最清楚的,三天後就是鄒氏的死期。

除非他再出手,否則誰也白搭,包括薛神醫。

掙脫出來的楚珺,連忙給呂不韋點頭示意,打過招呼後,帶著衛青和霍去病二人,逃離張府,直奔鐵匠鋪。

而身後的薛神醫,看著騎馬就要走遠的楚珺,剛想呼喊,卻被鄒美攔下。

非要拉著他再去給鄒氏把把脈。

薛軌眼睜睜看著楚珺騎著馬,消失在視線中,無可奈何,只好去而復返,給鄒氏再看一下。

而一旁的呂不韋,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破沒有說破。

商人逐利,哪怕是對親人,對老婆亦是如此。

只有對親生孩子,才會有一定的感情。

因此,他沒有多說什麼,

在他心裡,還是楚珺更重要,能給他提供更大的價值。

而這裡,一個縣尉府所能提供的價值也就這樣,被他榨乾了。

當然,張濟也從呂不韋這裡獲得不錯的回報。

最起碼都認為自己佔便宜了。

呂不韋沒有跟著進去,而是來到裁縫鋪後堂,這是他一處秘密地點。

他迫不及待找到趙姬,想要馬上展示裸衣炒菜的本領。

而後才是要好好規劃,如何憑藉手裡獨一無二的精鹽,獲得進入皇城定居的資格。

雖然他有粗略的規劃,但還是要具體的每一步。

……

“夫人,老夫無能為力,還是儘快找到剛剛那位神醫吧。”

薛軌反反覆覆,用出所有的號脈方式,都沒能明白鄒氏現在的身體狀況。

他覺得還是自己醫術不到位,並且越發想要拜入楚珺門下。

因此他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逐鹿縣,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光指望一個小小的縣尉大人,可是請不來他。

“這…不可能吧。”

“薛神醫需要什麼報酬儘管說,小女子儘可能滿足。”

鄒氏和鄒美對視一眼後,有些不確通道。

她感覺肯定是薛軌想要趁機撈取一定豐厚的報酬,才這樣說。

殊不知,薛軌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想法。

“夫人,老夫當不起神醫之名。”

“還是儘快找到他,否則怕是真的要準備後事。”

薛軌說完,不再磨嘰,直接走出張濟。

他現在需要在逐鹿縣城尋找楚珺蹤跡,為此。

從來不信神明的他,竟然開始祈禱起來。

也不知能不能奏效。

“姑姑不要擔心,我知道他家在哪裡。”

“你是不知道,我舅舅給了楚珺足足好幾十個大銀錠!”

鄒美信誓旦旦,一邊說一邊演示那些大銀錠。

只不過把楚珺給呂不韋一大袋,雪白雪白的東西給省略了。

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白花花的東西,價值這麼高。

無論是鹽還是糖,在她的認知裡,再來幾袋也比不上這麼多銀兩吧。

“什麼!這叫什麼楚珺的怎麼可以亂收費。”

“我是看把我病治好了,才拿出一百兩紋銀。”

“哼!要不是看在能救醒我的份上,早就安排人將其抓來,嚴刑拷打!”

鄒氏一聽,簡單一出手,就要去了這多銀兩,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但是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過來的。

“行了姑姑,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再去一趟就沒事了。”

“那就辛苦美美了呢~”

……

楚珺先是賣了一輛馬車,花了五兩銀子,帶騾馬的。

畢竟現在吃飯的人多了,光指望一個小木輪車,肯定是不夠用了。

三人先是採購生活物資。

各種肉類,蔬菜,糧食,被褥,衣服等等。

楚珺發現這次買的東西,比往常要貴不少。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在三人拉著馬車前往鐵匠鋪時,發現一個臉如紅棗的壯漢在一個肉鋪前呼喊著什麼。

楚珺好奇,令衛青和霍去病在這裡看好馬車,他去去就來。

離得近後,才知道。

原來臉如棗紅的壯漢再分發一些豬肉。

只要是前面的窮苦人家,都能領得一條少於豬肉。

而紅臉壯漢自己卻沒有領,而是帶豬肉分完後,回到木輪車上,賣起了綠豆。

“倒是和他頭上帽子的顏色很撘配。”

楚珺也分到一條豬肉,愣愣地看著,覺得很奇怪。

總感覺少點什麼。

而後看著一鬨而散的人們,他也三步一回頭,來到馬車旁邊,剛放下豬肉,又聽到一股熟悉的聲音,連忙轉頭看去。

“你說,你賣綠豆?那為什麼讓俺抓出來一手豆粉?”

黑斯大漢面目猙獰,厲聲質問道。

“某家買賣貨真價實!”

“你要買就買,不買就不要亂動!”

紅臉大漢也很是不爽,奈何他剛剛逃到這裡。

身上還有人命官司,不想再生是非。

奈何黑斯大漢不依不饒,將他尚好的綠豆,一點一點全都糟蹋,變成了豆粉,不值錢了。

雖是如此,可還是有很多衣衫襤褸之人,爭先恐後,發瘋了似的,搶奪地上的豆粉。

“你這是來打架的?”

紅臉大漢刀鳳眼微眯,冷聲質問。

他是不想惹事,但不代表怕事!

有人騎在你頭上尿尿,再不反抗,還能算是男人!

“打的就是你!”

黑斯大漢話音剛落,趁著紅臉大漢未反應過來之時,率先出擊!

頗有一絲偷襲,想要一擊解決戰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