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有個混混喝多調戲我嫂子,我乾哥一氣之下把他砍成重傷。

事後對方要賠償的時候獅子大開口,乾爹一家怕乾哥去坐牢,不但把院子賣了,還東拼西湊借了很多錢。

結果錢一分不少的賠了,乾哥還是被判了三年多。

乾哥坐牢後,乾爹為了還債南下打工。

嫂子沒地方住只好先搬到我家。

打這開始,我和嫂子便開啟了一段相依為命的生活。

為啥說相依為命呢?

因為我媽死的早,我爸在我上初一的時候就傍上富婆,早早的搬去城裡吃軟飯去了。

人家想起我了就回來看一眼,施捨點生活費。

想不起的時候我們父子倆半年都見不上一面。

說難聽點我就像是個被拋棄的狗似的,要不是乾爹一家一直幫襯我,我興許早餓死了。

對於嫂子的到來,我是打心底開心。

嫂子叫張雨霏,比我大四歲,搬到我家的時候二十二歲。

她很漂亮,尤其是眼睛特迷人,看著有種讓人心情愉悅的感覺。

我乾哥剛把她娶回家的時候我就特別羨慕,心想我以後要是能娶個嫂子這樣的老婆多好。

當然我那會還是純情處男,在男女之事上又開悟的比較晚,我對嫂子自然沒有一丁點非分之想。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她長得美,把她當漂亮大姐姐。

嫂子搬到我家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就是吃喝不愁了,嫂子工資雖然不多,但是我們倆的日常開銷足夠了,我再也不用天天煮掛麵,啃饅頭就鹹菜了。

其次就是家務這邊我也解放了,衣服不用自己洗了,甚至我的襪子和褲衩,她也會經常幫我洗。

她很體貼人,很懂得關心人疼人,我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溫暖感覺。

我想,這大概就是母愛,或者姐姐的愛吧?

嫂子搬來差不多兩個月左右,我迷上了網路遊戲。

在網咖通宵的日子,我接觸了不少日韓寫真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電影。

受這些垃圾玩意的影響,青春懵懂的我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突然間懂了男女之事,並對此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那段時間我腦海裡經常浮現出兩個人。

第一個就是嫂子張雨霏。

我經常在心裡嘀咕:

她明明那麼瘦,為啥還那麼有料呢?

因為她是我乾哥的老婆,每次在她身上亂想我都會有負罪感。

這種負罪感讓我不得不把思緒轉移到另外一人身上。

這人叫夏瑤,是我高中時同學。

她長得也特漂亮,和嫂子的那種漂亮雖然不是一個型別。

但很合我胃口。

她家境賊好,大概是從小吃得好發育得快,她身材比同齡人好很多。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這就要從這年的五月份說起。

五月份我和朋友去湖邊玩,路過一個露營帳篷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把帳篷門簾吹開一條小縫隙。

就是透過這個小縫隙,我看見夏瑤在裡面換衣服。

她當時側身對著我,上半身啥也沒穿。

我怕她發現,也只是看了一眼立馬跑開。

結果就是這短暫的一幕,深深的在我腦海紮了根。

我打那之後,經常半夜回味這一幕,時間一長我發現壞事了。

我好像喜歡上夏瑤了。

當然我也很清楚我和夏瑤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從小嬌生慣養性格高傲,眼光自然很高。

而我窮得叮噹響,學習差長得也一般,跟她高中三年我們一句話也沒說過,我跟她會有故事發生嗎?

顯然不會。

所以我對她的喜歡只埋藏於內心,壓根沒想過去追她或者表白。

我和嫂子相依為命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半年。

她是為啥離開我家呢?

這就要從一場暴雨說起了。

那是八月底的一天,天氣悶熱的要命。

下午三四點左右張雨霏說想在平房頂搭個涼蓆和蚊帳,晚上睡房頂,我倆拿著東西順著梯子爬上平房頂,剛把東西鋪好,天突然轉陰並颳起大風。

看架勢是要下暴雨了。

我們無奈的相視一笑,說今晚還是回屋睡吧。

結果收拾東西剛到一半,豆大的雨點就落下了,等我們收完走到梯子那,雨水已經打溼了梯子。

張雨霏準備下的時候腳一滑,差點摔下去,是我一把將她拽了上來,由於她慌亂下腳亂蹬,梯子也被蹬倒了。

她扶著胸口不停的說嚇死了,完事苦笑著問我:“咋辦呀,梯子倒了,咱們怎麼下去?”

我朝著下面看了片刻,還沒說話她就急忙拽住我胳膊:“你可別想著跳下去,這太高了骨折了咋辦?”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又不是傻子,不會直接往下跳。”

“嘿嘿,那就好。”

“咱不然等雨停了讓人從外面給咱架梯子?”我問。

“那現在呢……咱們要一直在上面淋雨嗎?”

我看了一眼手裡的涼蓆,立馬將涼蓆開啟舉在頭頂擋雨,並示意她鑽進來。

等她鑽進來,我兩又跑到平房角落,蹲坐在那將涼蓆披在頭頂。

完事我們一邊避雨一邊聊著天。

雨越下越大,涼蓆根本擋不住這樣的風雨。

我倆很快溼透了。

張雨霏今天穿的衣服是那種很清爽的衣服,上身是那種白色的襯衫,那種滑滑的料子被打溼之後會變成半透明。

我能很輕易的看到她裡面穿著的是淡藍色的文胸。

怎麼說呢。

我們倆生活在一起,她平日裡也沒少晾衣服。

她的各種貼身衣物我都看到過。

但此時此刻這種穿在她身上,而且看起來朦朦朧朧的,我是第一次見。

這讓我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雨越下越大,雨水打溼她的頭髮,順著她臉頰滑落下來,最終全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流淌進她領口裡。

雨水可能比較涼,讓她忍不住的顫抖,偶爾她還會咳嗽一聲。

那畫面讓我既心疼,又有種炙熱的衝動。

張雨霏似乎很快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對勁,她還把胳膊往上抬了抬稍微擋了擋。

我尋思她可能猜到我心思了,這讓我很尷尬。

我乾脆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看她。

隨後,我們就這麼一直沉默著,這種沉默的氛圍讓我覺得很奇怪。

緊張尷尬中帶著一絲小曖昧?

反正讓我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因為我很想逃離這種氛圍,而且我見雨沒有要停下的打算。

於是我咳嗽一聲說我嘗試著下去。

我起身指了指旁邊一棵榆樹:“這樹離著平房不遠,我試著跳過去抱著樹下去。”

張雨霏跟著起身拽住我:“不行,樹皮太糙會劃破你面板。”

“不要緊,我是個男的,還怕這個嘛。”

“你聽話,不然……”

不等她說完話,我快跑兩步跳了過去,到了榆樹那我緊緊抱住樹幹,但是慣性和重力還是讓我往下劃拉了一小段。

胳膊和肚子上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顯然被磨破皮了。

張雨霏在後面生起氣來:“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沒事吧!”

她語氣聽著很生氣,但是我心裡暖暖的。

我能感受到她滿滿的關心。

我回頭衝她嘿嘿一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嘛!”

我順著樹幹下了地,很快將梯子搭好。

張雨霏小心翼翼的下來,第一時間看我劃破的面板,見我胳膊上都破了皮,她又掀開我衣服看了看我腹部。

“看看面板都劃成啥樣了,以後你可不能這樣了!”

“知道了。”

“快進屋,我給你擦點藥。”

進了屋子,張雨霏讓我坐在沙發上,拿出碘伏過來給我抹。

她抹胳膊的時候還好,因為我抬著胳膊她就能夠到,但是給我抹肚子的時候,她就不得不俯下身子。

而她俯下身子的這一幕,讓我瞬間不淡定了。

我想到了之前看過的某部電影裡的畫面。

我嚥了口唾沫,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心跳此時加速了很多,我在心裡不停的罵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別亂想。

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亂想。

當我意識到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時,我低頭看了一眼。

壞了壞了。

我來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