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廉,大祭司有命,有重要事商議請你前去!若你膽敢不從,我等將強行帶你前去。”
兩名黑衣侍衛仿若兩尊從九幽地獄踏出的煞神,渾身裹挾著徹骨寒意,冷冷開口。那聲音好似裹挾著冰碴,不帶一絲溫度,在江廉宅邸的大廳中幽幽迴盪,直刺人心底。
說話間,他們手中霍然出現一道黑色鎖鏈,那鎖鏈仿若靈動的毒蛇,嘩啦作響,鏈身閃爍著森寒的冷光,已然擺出一副隨時要暴起傷人、強行拿人的架勢。
江廉原本癱坐在太師椅上,聽聞此話,身形猛地一僵,緩緩抬起頭,目光如電,緊緊盯在兩名黑衣侍衛身上,那眼神仿若利刃,似要將他們看穿。
片刻後,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笑容,悠悠開口道:“大祭司什麼時候這麼請人了?”
話語中滿是調侃與不甘,雙手抱胸,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看似一副雲淡風輕、不卑不亢的悠然姿態,可藏在袖袍下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微微顫抖,冷汗順著掌心悄然滑落,心底更是仿若墜入了萬年冰窖,寒意徹骨,絲絲恐懼如藤蔓般纏上心頭。
“你什麼意思?!江廉,我勸你好好配合,不然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兩名侍衛目光一凜,瞬間察覺到江廉話中的嘲諷意味,眉頭仿若被一雙無形大手擰成麻花,面露猙獰怒容,腮幫子鼓動,活像兩隻被激怒的惡獸。
兩人默契地向前踏出一步,腳步重重踏在青磚地面上,發出沉悶聲響,手中鎖鏈高高揚起,在空中呼嘯揮舞,帶起呼呼風聲,恰似鬼哭狼嚎,威懾之意盡顯,試圖讓江廉乖乖就範。
“魯大師,說好的合作,你現在就裝沒看見,是不是很過分?”
江廉目光急切地投向屋子內角落處。只見那兒,一位中年人正優哉遊哉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捧著一盞熱茶,輕抿一口,似是沉醉在茶香之中,對周遭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仿若渾然不覺。
江廉的目光仿若溺水之人瞧見救命稻草,帶著幾分焦急的期許與無奈,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幾分,透著絲絲顫抖。
此時,魯大師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茶杯,那茶杯與桌面輕碰,發出“嗒”的一聲脆響,在這緊繃的氛圍中格外清晰。
他緩緩起身,衣袂輕拂,雙手在袖間迅速翻動,開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定!”
聲音不大,卻仿若一道神秘咒語,蘊含著無盡魔力。剎那間,一道刺目光芒自他掌心湧出,化作一個巨大的白圈詭異懸於半空,白圈之上,無數隻眼睛仿若憑空而生,幽綠的眼眸中閃爍著奇異光芒,仿若一道道無形繩索,瞬間鎖定兩名黑衣侍衛。
只見那兩名侍衛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只能圓睜雙眼,怒目而視,嘴裡不斷咒罵,唾沫星子橫飛,可再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這詭異束縛,聲音在大廳中迴盪,顯得愈發氣急敗壞、滑稽可笑。
“年輕人不要那麼大的火氣,不然別怪老夫我給你們一點教訓了。”
魯大師將手裡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抬手輕撫腰間,抽出一柄拂塵,那拂塵潔白如雪,塵絲根根柔順卻又透著堅韌。
只見他手腕一抖,拂塵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仿若一道白色閃電,剎那間,一股強風平地而起,在大廳中呼嘯肆虐,吹得桌椅搖晃、門窗哐當作響。
兩名黑衣侍衛身在風眼之中,只覺身體仿若被一股巨力裹挾,雙腳離地,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滾數圈,而後“砰”“砰”兩聲悶響,重重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狼狽不堪。
“江廉,你們膽敢如此對我們,你不怕大祭司將你嚴懲嗎!”
那黑衣侍衛中的一人,咬著牙,滿臉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即便被摔得滿臉是血,門牙都磕掉了一顆,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流出,染紅了衣衫領口,也沒有絲毫膽怯退縮之意,依舊梗著脖子,朝著江廉怒聲呵斥,那聲音因憤怒與疼痛變得沙啞粗糲,仿若破鑼在耳邊炸響。
“聒噪!”
江廉面無表情,仿若一尊冰冷雕塑,眼眸中透著徹骨寒意與厭煩,冷漠地抬起手來。只見他掌心光芒一閃,一柄石斧突兀現身,那石斧周身刻滿神秘符文,符文仿若活物,隱隱閃爍著幽光,散發著強大且詭異的力量。江廉手臂肌肉緊繃,高高舉起石斧,而後猛地揮下,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石斧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呼嘯,仿若一道黑色閃電,瞬間激射而出,帶著開天闢地之勢,狠狠劈在地上那名侍衛身上。“咔嚓”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響,地面瞬間被劈出一道深深溝壑,溝壑中青煙嫋嫋升騰,土石飛濺,而那名勇氣可嘉卻不知死活的黑衣侍衛,已然被這強大力量斬成了兩半,鮮血四濺,內臟流了一地,刺鼻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咒罵聲與呵斥聲瞬間戛然而止,大廳仿若被按下靜音鍵,只剩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那嫋嫋青煙,昭示著剛才血腥一幕。
剩下那名黑衣侍衛見狀,嚇得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身體仿若篩糠般顫抖不已,牙齒“咯咯”打顫,上下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平日裡,他仗著大祭司威名,狐假虎威,看似威風八面,實則自身實力不過爾爾,如今直面這般血腥殘酷場景,怎能不膽寒心怯。江廉兩側忠心耿耿的侍衛,目睹這驚心動魄一幕,也不禁額頭沁出細密汗珠,後背衣衫瞬間被汗水浸溼,緊緊貼在背上,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力量禁錮,動彈不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燒身。
江廉的強勢狠辣,讓地上這名黑衣侍衛篤定,眼前之人已然被逼得瘋狂,仿若困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江廉,有話好說,放我一命,我可以回去向大祭司通稟,你身體不適,無法前去。”
這黑衣侍衛也算機靈,瞬間收起之前囂張氣焰,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滿臉哀求之色,試圖用言語尋得一線生機,眼眶中淚水打轉,幾欲滴落。
可惜,江廉根本不吃這一套,在他心中,這兩名黑衣侍衛不過是大祭司丟擲的試探誘餌,是拿捏他的把柄,此番若放走一人,往後怕是永無寧日。
“不要,放我一馬!”
江廉仿若未聞那侍衛哀求,一步步緩緩走上前來,每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錘敲地,發出沉悶聲響,手中石斧光芒閃爍,詭異氣息愈發濃郁,如黑色濃霧繚繞,令周圍空氣都仿若凝結成冰。
黑衣侍衛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心膽俱裂,若不是被白圈詭異定住身體,怕是早已雙腿發軟,癱倒在地,拼了命也要逃離這修羅場。
“不!!!”
“噗嗤!”
江廉站定在黑衣侍衛身前,眼神冷漠,仿若看著一隻螻蟻,手中石斧毫無憐憫地再次劈下,動作迅猛如獵豹捕食。石斧裹挾著強大力量,瞬間沒入黑衣侍衛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四濺而出,染紅了江廉衣衫下襬。
那侍衛瞪大雙眼,滿是驚恐與絕望,喉嚨裡“咯咯”作響,想說什麼卻又被鮮血堵住,片刻後,腦袋一歪,沒了氣息,身體軟綿綿倒下,砸在血泊之中,死狀悽慘。
魯大師目睹這一切,緩緩走到江廉身旁,眉頭緊皺,湊近江廉耳邊,小聲說道:“你殺了大祭司的人,開弓沒有回頭箭,動手吧!”
聲音低沉,卻透著決然與催促,眼神中滿是憂慮與凝重,伸手輕輕拍了拍江廉肩膀,似在給他打氣,又似在提醒他已無退路。
江廉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桿,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孤注一擲的賭徒,大聲喝道:“來人,召集人馬,我要前往大祭司宅邸,奪權!”
聲音仿若洪鐘,在宅邸中震盪迴響,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與決心,打破了之前死寂。
“是!”
宅邸外的侍衛長聽到傳喚,高聲應答,聲音乾脆利落,透著訓練有素的幹練。不一會兒,轟隆隆的腳步聲仿若悶雷滾滾,上百名精銳侍衛迅速在宅邸外集結完畢,一個個身著黑鐵鎧甲,手持長槍利刃,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毅,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然。
身披鎧甲、雙臂已然恢復如初的江廉大步邁出宅邸,昂首挺胸,仿若領軍出征的大將。陽光灑在他身上,映照著鎧甲熠熠生輝,卻也勾勒出他冷峻面龐上的肅殺之意。眾人見他現身,齊齊跪地,單膝跪地,低頭抱拳,動作整齊劃一,齊聲高呼:“參見江廉大人!”
聲音仿若排山倒海,氣勢恢宏。
“出發!”
江廉翻身上馬,手中韁繩一緊,胯下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在空中刨動幾下,而後率先衝了出去。
身後上百名侍衛見狀,紛紛上馬,緊隨其後,馬蹄聲噠噠,仿若密集鼓點,揚起漫天塵土,聲勢浩大,向著大祭司的宅邸疾馳而去,仿若一股黑色洪流,所過之處,草木皆驚。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祭司的宅邸外,就已經被上百名精銳侍衛圍堵了個水洩不通。宅邸硃紅色大門緊閉,門前兩名異人守衛仿若兩尊門神,滿臉警惕,死死盯著來犯之人。
在看到江廉的到來後,兩人先是一愣,隨即面露震驚之色,眼睛瞪得滾圓,仿若見了鬼一般,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卻又被眼前陣仗噎了回去。
“江廉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其中一人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話詢問道,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惶恐,目光在江廉與身後侍衛間遊移,手中不自覺握緊武器,身體緊繃,做好戰鬥準備。
騎馬的江廉仿若未聞,居高臨下,仿若俯瞰螻蟻,面色冷峻,雙眸仿若寒星,手中石斧緩緩抬起,斧刃寒光閃爍,瞬間,強大的詭異氣息仿若黑色潮水,洶湧澎湃地籠罩在兩名門口異人身上。
兩名異人頓覺仿若被一座大山壓頂,身體顫抖,呼吸急促,冷汗如雨下,衣衫瞬間溼透。他們深知江廉強大,平日裡聽聞其種種威名,早已心生忌憚,可身為大祭司護衛,職責所在,不敢有任何忤逆大祭司之舉,當下咬著牙,強忍著恐懼,運轉體內詭異力量,周身泛起淡淡光暈,試圖抵抗江廉的壓迫。
“請江廉大人下馬,大祭司的宅邸容不得外人無禮!”護衛異人硬著頭皮,高聲喝道,話語中雖透著驕傲,可那顫抖聲音卻出賣了他們內心恐懼,雙腳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靠向大門,似想尋得一絲庇護。
江廉見二人沒有退讓之意,臉色一沉,仿若暴風雨將至的天空,陰沉得可怕,也不廢話,手臂一揮,仿若揮出一道黑色閃電。
瞬間,那神秘的白圈詭異再度浮現,懸於半空,光芒閃爍,無數眼睛瞬間鎖定兩名異人,幽綠光芒射出,仿若實質繩索,將二人原地控制住。兩名異人身體一僵,動彈不得,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眼睜睜看著江廉手中石斧高高舉起,帶著死亡氣息呼嘯而下。
“嘩啦!”
一聲巨響,仿若天崩地裂,石斧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劈在府邸大門上。那硃紅色大門仿若紙糊,瞬間被劈碎成渣,木屑四濺,仿若下了一場木雨,大門後的庭院景緻瞬間暴露無遺,處處殘垣斷壁,磚石滾落,一片狼藉。兩名異人雖堪堪活了下來,卻也付出慘重代價,身體多處被木屑劃傷,鮮血汩汩流出,染紅衣衫,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只剩進氣,沒了多少活氣,生死一線間。
“弟兄們,給我殺進去!”
江廉仿若癲狂戰神,抬起手中石斧,指向宅邸庭院,聲嘶力竭地一聲令下,身後侍衛們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齊聲咆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