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且透著腐朽氣息的小屋內,氣氛仿若被一層濃稠如墨的陰霾死死籠罩,壓抑得讓人幾近窒息。
女異人蜷縮在屋角,身子瑟瑟發抖,活脫脫像只被惡狼逼至絕境的羔羊,雙手緊緊揪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眉頭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擰成了麻花,滿是褶皺,眼神中滿是詫異與深深的擔憂,聲音顫抖得仿若深秋裡飄零的落葉,帶著哭腔望向身邊的男異人,囁嚅道:“我們不去城鎮彙報找援軍,躲在這裡能行嗎?”
男異人聞言,鼻腔中冷冷哼出一聲,那聲音仿若冰碴碰撞,透著刺骨寒意與不屑,神色仿若被寒霜覆蓋,冰冷且麻木,眼角餘光瞥向女異人,似是在看一個膽小怯懦的累贅,“有大祭司的分身在,想必解決這些賊人十拿九穩。”
他語調平板,每個字都像沉甸甸的鉛塊,砸在這死寂的空氣中。
“那我們……”
女異人剛張嘴,卻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話語卡在嗓子眼,眼神瞬間迷茫得仿若陷入濃霧瀰漫的深谷,不知所措,只能無助地望向男異人,期盼能從他那兒尋得一絲慰藉與方向。
“當然是拿著東西趕緊逃離這裡,我們這次在燈塔裡私藏了這麼多原液,省點用足夠我們使用一年多了,待我們逃離這裡,就去想辦法解決體內的詭異問題,我們來教團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的,而不是來送死!”
男異人邊說邊俯身,那動作仿若餓狼撲食,急切又帶著幾分貪婪,雙手在小屋滿是塵土與汙漬的地板下慌亂摸索,破舊的木板被他翻得“嘎吱”作響,不多時,便掏出兩個胳膊長短的瓷罐子。
那罐子外表古樸,仿若歷經千年歲月沉澱,周身鐫刻著些模糊晦澀、似有神秘力量流轉的紋路,罐口被一層蠟油封得嚴嚴實實,男異人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揭開封口,剎那間,一股濃郁刺鼻、仿若裹挾著神秘魔力的原液氣味如掙脫牢籠的猛獸,洶湧瀰漫開來,瞬間充斥整個小屋。
二人仿若溺水之人猛地抓到救命稻草,深吸一口,緊繃得仿若弓弦的毛孔瞬間舒張,臉上竟露出幾分愜意,仿若那氣味是能驅散一切陰霾與恐懼的暖陽,讓他們暫時忘卻了身處的險境。
“一年時間之後,我們怎麼辦?”
女異人眉頭皺得更深,仿若刻上了一道溝壑,目光中滿是詫異與憂慮,雖說眼前這罐原液好似茫茫苦海中的救命扁舟,足夠支撐他們逃亡一年之久,可一年之後,前路仿若被濃稠得化不開的迷霧籠罩,依舊是一片死寂與迷茫,生死未卜,仿若一腳懸空在萬丈深淵之上,不知何時便會墜入無盡黑暗。
“一年時間足夠我們找辦法解決體內詭異的制衡問題,要是解決不了,我們除了死,沒有其他辦法。”
男異人的語氣果斷決絕,仿若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每個字都像一顆釘子,狠狠釘入這沉悶的空氣,那超乎尋常的果斷,讓女異人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仿若見了天外來客,嘴唇微張,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真是個瘋子。”
女異人猛地回過神來,瞪大雙眼,眼眸中滿是驚恐與決絕,雙手下意識地往後縮,似是要與男異人拉開距離,大聲拒絕道:“我們不能這樣逃走,這些原液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原液。”
男異人冷笑一聲,那笑聲仿若夜梟啼鳴,陰森恐怖,“現在燈塔內部已經被封鎖,我們從哪裡搞原液,這些原液是我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只有我們倆人知道,而且現在燈塔被封鎖,我們可以被定義為死人,這段時間我們從領域中逃離出來,誰都無法發現我們,這麼一個好時機,你為什麼想著留下?還為大祭司賣命麼?你一點都不想安穩的度過餘生嗎!”
他邊說邊站起身來,身形微微前傾,仿若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步步緊逼,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急切,唾沫星子橫飛,噴濺在女異人臉上。
男異人所言確實戳中了要害,他們往昔的日子,仿若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牢籠,時刻遭受大祭司的監視,那目光仿若陰冷的毒蛇,遊走在他們周身,稍有差池,便是滅頂之災;體內那如定時炸彈般的詭異平衡威脅,更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們每走一步都膽戰心驚。
平日裡,他們仿若行屍走肉,做事哪有半分自我意願,大多是在為了活命的本能驅使下,機械地維護著天命領域,像被操控的木偶,麻木且無奈。
在這般如煉獄般的環境下,這名男異人早已受夠了,他心底仿若有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渴望自由,嚮往真正像個異人那般,肆意享受榮華富貴,而非整日在恐懼與奴役中苟延殘喘。
但他深知,若不能掙脫大祭司那如鐵鉗般的控制,自由便永遠是遙不可及的夢幻泡影。
所以,此刻這仿若天賜的良機,他怎會甘心放棄,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死也不會鬆手。
他看著女異人此刻仍執拗地不願離開,眼神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漆黑一片,透著徹骨寒意,心底已然動了殺機,雙手悄然背到身後,手指微微彎曲,似是在暗中蓄力,準備給女異人致命一擊,想著將這個“絆腳石”當場格殺,而後自己帶著兩罐原液,像只狡黠的狐狸,遁入茫茫夜色,開啟逃亡之旅。
他算計著,這兩罐原液足以維持他兩年的平衡控制,只要在這兩年間尋得破解體內平衡難題的妙法,便能徹底斬斷與原液的糾葛,真正擁抱自由,過上夢寐以求的奢靡生活。
女異人猶豫片刻,正欲再開口勸說,抬眸間,仿若被一道寒芒刺中,猛地察覺到同伴眼神不對勁,那眼神仿若餓狼盯著獵物,滿是貪婪與狠厲,周身寒意頓生,仿若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下意識地立馬朝著身後倒退兩步,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下一秒,一道森寒刀光仿若閃電劃過她的眼簾,仿若利刃割破眼球,雙眸瞬間刺痛,仿若被千萬根鋼針扎入,“啊!”女異人當即慘叫起來,雙手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我的眼睛!為什麼!不要殺我!”
那淒厲的叫聲,在這腐朽的小屋,在空氣中迴盪,透著無盡絕望與恐懼。
男異人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佈滿眼睛的短刀,那些眼睛仿若活物,幽綠且陰森,透著詭異光芒,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淌,染紅了這些“眼睛”,讓其看起來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邪物,愈發滲人,恐怖氣息仿若實質化的陰霾,瀰漫開來,讓人毛骨悚然。
男異人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仿若惡魔現世,邁著沉穩卻透著殺意的步伐走上前去,俯視著蜷縮在地、痛苦哀嚎的女異人,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吹出的寒風:“是你在浪費咱倆的生命,時間是寶貴的你不知道嗎?你既然不想離開這裡,那麼抱歉,我只能提前送你離開了。”
女異人雙眸被刺瞎,慌亂中倒退後撞在木屋的椅子上,“噗通”一聲,狼狽地坐在了地上,身子仿若篩糠般顫抖,仍不死心地哀嚎並求饒道:“放過我,我已經瞎了,我可以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了饒我一命,我還不想死!”
“我的鬼刀一經拔出,就要吃完血才會收回,很遺憾我的老朋友,你的命現在不是你的了。我會給你個痛快!”
男異人沒有絲毫猶豫,仿若被惡魔附身,手中鬼刀高高舉起,刀刃在昏暗燈光下閃爍著森寒光芒,下一刀下去,精準地劃過女異人的脖頸,“咔嚓”一聲,仿若砍斷枯枝,女異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女異人的腦袋直挺挺地從她的脖頸處落下,仿若熟透的果實滾落,鮮血仿若失控的噴泉,飛速從她的身體裡抽出,如有神秘力量引導一般,絲絲縷縷鑽入了滿是眼睛的鬼刀之中,那鬼刀仿若吸血惡魔,貪婪地吞噬著鮮血,刀身光芒愈發詭異陰森。
“浪費老子的時間!”男異人罵罵咧咧一句後,也沒廢話,收起鬼刀,動作麻利地將地上兩個瓷罐子打包起來,用根麻繩緊緊綁在背上,而後剛一轉身,準備奪門而出,他的身體當即就僵在了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渾身血液仿若瞬間凝固,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你,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異人眼中露出極致恐懼,雙腿仿若篩糠般打顫,牙齒“咯咯”作響,眼睜睜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仿若見了死神降臨。
他們不是被大祭司的分身拖住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男異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好像在做一個十分玄奇的夢!強如大祭司都沒能將這人給解決嗎!
“真有意思,為了活命,連自己的同伴都能殺,真可憐。”
林敬陽仿若從天而降的神祇,站在門口,身影被屋外微光勾勒出硬朗輪廓,臉上帶著一絲憐憫,目光落在地上死去的女異人的屍體上,仿若在為這悲慘命運嘆息,隨後抬眸,看向站著的男異人,那眼神仿若審判之劍,直直刺向男異人,讓他仿若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通體生寒。
男異人被林敬陽的眼神看到之後,仿若被抽乾了渾身力氣,瞬間嚇得癱倒在地,屁股著地,雙手撐在身後,拼命往後縮,“饒,饒我一命,我可以告訴你很多關於大祭司的事情!”
他聲音哽咽,帶著哭腔,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巴巴望著林敬陽,生怕他直接動手取了自己性命,畢竟,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林敬陽的恐怖本事,深知自己在他面前,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毫無還手之力。
“哦?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大祭司弱點嗎?”
林敬陽身後傳來好奇的聲音,仿若一道穿透陰霾的光,打破這死寂緊張氛圍,同時趙辰的身影仿若幽靈般緩緩走出,站在林敬陽身側,他看著這名怕得要死的男異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溫和卻讓男異人膽寒的微笑,輕聲問道。
“不知道,現在大祭司在閉關,他很虛弱,我另一隻詭異就是感知形詭異,可以勘探出對方情況的虛實。大祭司的情況很差,他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
男異人磕磕巴巴地將話說完,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砸在地上,濺起細微塵土。
趙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隨後看著林敬陽說道:“你說這異人怎麼辦?”
“怎麼辦?失去人性的傢伙,就該死。”
林敬陽詫異的看了一眼趙辰,他本以為趙辰心存憐憫,想保這個異人一命,便是皺著眉說道:“如果你不想殺他,我可以替你動手。”
“沒有,我只是詢問你的意見,但是解決這種渣滓,我覺得我可以。”趙辰語調平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下一秒,五道鬼影如從地獄深淵爬出,周身繚繞著黑色霧氣,帶著陰森寒意,瞬間破土而出,如五條黑色鐵鏈,精準地控制住了男異人,男異人拼命掙扎,卻仿若被鐵鉗死死夾住,動彈不得。
“咔嚓!咔嚓!”
猶如骨節碰撞的詭異聲音響起,男異人在鬼影操控下,仿若脆弱的玩偶,被原地拆成了零件,鮮血四濺,內臟滾落一地,他至死也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仿若仍在質問命運為何如此不公,腦海中或許還在懊悔,為什麼當時不跟女異人分開逃離……
一切都怪這個“該死”的女異人!
看著男異人掉落在地,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趙辰微微一笑,仿若完成了一場神聖儀式,輕聲道:“獻祭!”
“獲得詭異祭品,當前太祖金身六階段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