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笑了:“不敢當,這不過是機緣湊巧,花某很榮幸。”

白清兒不可思議道:“陸師兄,你,你又突破了?”

陸安撓撓頭:“不能說突破,只能說對武道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假以時日,再突破至下一個小境界,會比平常人更加容易些。”

白清兒眼裡都是光彩:“沒想到陸師兄的天資如此卓越。”

陸安扯了扯嘴角,都是系統爸爸的加成,他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花滿樓雖然喝了一罈酒,身上的酒味卻不濃,一點都沒有酒鬼的模樣,風姿還是如此挺拔。

如果陸安不是親手給花滿樓倒的酒,都會認為花滿樓剛才喝的只是水而已。

“陸兄這次從明教出來是接了教內的任務?”

陸安點頭:“是啊,每個弟子都要完成教內的任務,好換取相應的積分。還是花公子瀟灑,一個人,自由自在,不用管教內的那些瑣屑雜事。正是因為如此,花公子才能成為如此的翩翩佳公子。”

花滿樓端起一杯茶,偏著頭,微笑道:“既然都是江湖人,你不找事,事也會找你。我雖然一個人,但我朋友多,恰好,我朋友又有事求我,我又怎麼忍心不答應。”

“做花公子的朋友好幸運。”

“陸兄現在也已經是花某的朋友了,以後如果有事,來江南花樓找我,花樓永遠為你開啟。”

“那我呢?”

白清兒忙問。

“白姑娘自然也是,只要白姑娘不嫌棄花某看不見。”

白清兒正色道:“天下心盲的人多了,可像花公子這樣心明的可不多見。花公子能把我當朋友,是我的榮幸,嫌棄這樣的話,再不要提起。”

這話一出,陸安頓時對白清兒刮目相看,原來小妖精還有些良心的。

花滿樓笑了,這一笑,好像鐵樹開花。

勝過牡丹花開。

人都說美色誤人。男色也是一樣。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次出來,困難重重,但是能在這裡遇到兩位,也算是花某的榮幸。”

“如果花公子當我是朋友,不防說一說,所謂一人計長二人計短,我們也許能從旁觀者的角度幫花公子想一想,如何解決這個困難。”

“陸兄如果當我是朋友,就不會喊我花公子。”

陸安一拍腦袋:“是我糊塗了,花公子年長我幾歲,我就喊你為花兄吧,花兄也別再喊我陸兄了,直呼我名字吧。陸兄,陸兄,都把我喊老了。”

“哈哈哈!”花滿樓被陸安這個理由逗笑了,“我只知道姑娘計較年齡,沒想到陸……陸安你也計較。”

“因為我真的比花兄小,可不白擔這個兄的名聲。”

陸安好奇道,“我不知道能有什麼事,為難到你。難道也是為了尋找武林第一富豪朱富貴的女兒朱七七嗎?”

花滿樓冰雪聰明,聞弦知雅意。

“你的任務就是尋找朱七七?”

“是啊,我剛剛在門派接了這個任務,結果,沒有朱七七的畫像,沒有她最後出現在哪裡的具體方位,就像大海撈針一般,胡亂找一找了。”

花滿樓陷入了沉思,良久道:“關於這件事我倒是聽過幾個訊息,也不知道能不能當真。”

陸安頓時來勁了:“花兄說來聽一聽。”

“有人說在塞外見過她,有人說在江南見過她,有人說在王家堡見過她,有人說在崑崙山見過她,所以……”

花滿樓聳了聳肩膀,“現在看起來,在崑崙山出現的可能性比較小。”

“塞外,江南,王家堡,這三個地方也不太靠譜。”

陸安揉了揉眉心,“離這裡簡直有十萬八千里遠,無論哪一個,就算我日夜兼程趕路,沒有半個月都到不了。”

“起碼也有方向。”

陸安苦笑:“花兄有所不知,每次任務都有時間的,這次任務的時間只有,五天。”

“五天……”花滿樓嘆息道,“那你還是在附近轉轉,喝喝酒,賞賞月吧,反正身邊有白姑娘這樣的絕色美人陪伴,實乃人間一大樂事。”

“花兄為什麼這麼篤定白師妹是絕色美人?”

“味道,絕色美人都有一種相似的味道,雖然不盡相同。”

陸安目瞪口呆:“花兄用這種方式認出來幾個絕色美人?”

“不多,不超過一掌之數。”

“白師妹,花兄這麼欣賞你,連我都忍不住有些吃味了。”

“陸師兄真是幽默,可是花兄還沒說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在江湖也認識幾個朋友,花兄不妨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花滿樓微微點頭:“此處不是聊天地,我知道這附近有一片小樹林,環境優雅,不如我們去那裡。”

“煩請花兄帶路。”

自然是白清兒結的賬,陸安一點都沒有愧疚,自己身無分文,而這點小錢,在花滿樓心裡不算什麼,堂堂江南花家七公子,半個江南都是花家的。

在走出酒肆沒多久,陸安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一閃而過,但是陸安能認出此人正是每次給自己拿解藥的中間人。

陸安心裡開始有了心事,既然此人在這裡出現,為什麼不聯絡自己拿解藥。難道不知道自己七天不吃解藥就會經脈盡斷嗎?

還是,已經算準他已經經脈盡斷,不再需要在他身上下本了?

可惜不能去趟少林寺打探下圓真的訊息。

等他少林九陽神功大成後,說不得沒機會也要找機會去一次,雖然少林寺高手眾多,但是不妨礙他悄悄潛入,然後弄死圓真。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水流聲,陸安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到了一處僻靜所在,左手邊是山峰,右手邊是一片樹林,不遠處隱隱有水流聲。

“我來過這裡幾次,都沒見過旁人,但是這裡風景優美,沒有人同我分享,一直是我的遺憾,今天,帶了陸安與白姑娘,總算有一種愉悅感。”

白清兒身為陰癸派弟子,每日裡見到的都是弟子之間的勾心鬥角,雖然所有的勾心鬥角都埋在下面,卻也不能有片刻的安寧。

今日,難得感受到了片刻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