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兒注意到陸安的眼睛直直盯著石壁的某一處,順著目光望去,也看見了那個任務。

“神水宮?這個名字好像聽過。你想接這個任務嗎?”

陸安搖頭:“任務顯示了,要三到五個人,且需要內門弟子或者真傳弟子,也就是說需要漸穩境巔峰,或者再固境中期,雖然白師妹是再固境,奈何我境界太低。”

“雖然我很眼饞這個積分,但我也沒有這個本事賺,算了算了,再看看。”

陸安又開始重新打量起石壁。

白清兒倒是很欣賞陸安的這點識時務,明知道自己是再固境,卻一點都沒想用她的意思,自己雖然表明願意一同前往。

“神水宮,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恩,聽過,是一個很神秘的門派,神秘到大家都不知道門派到底在哪。”

白清兒笑了:“原來你也聽過,那就不神秘。”

陸安:“你有一點點瞧不起我的意思,因為我是外門弟子嗎?”

“你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怎麼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外門弟子呢?”

“呃……前提是服侍好你,我才能成為內門弟子,所以你的滿意度是我現在最大的追求。”

“我對你百分百滿意。”

白清兒捂嘴笑了,一剎間,殿裡的大部分弟子都望了過來。

有不少人心裡突然像被大錘錘過一樣。

陸安倒沒有特別的感覺,可能本身是和尚的緣故,對這種媚功多少有些天然的抵抗力吧。

心裡一個聲音:“承認吧,承認你嫌棄人家不夠漂亮,胸型不好,腿不夠長,腰不夠細……”

“閉嘴!”

陸安很惱火。

“為什麼大廳裡這麼多人看我呢?挺不好意思的。”

白清兒問話的模樣清純極了。

陸安一陣無語,大姐,講講道理,是你釋放了媚功,現在又怪人家看你。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標誌的美人?”

“我的心跳個不停,我好像心動了。”

“這位姑娘是誰?為什麼和一個外門弟子走在一起?這個外門弟子是誰?”

紛紛雜雜的吵鬧聲讓陸安皺眉,白清兒是故意的嗎?

美人兒是稀缺資源,尤其在明教。

而自己一身青色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外門弟子。

那麼,與白清兒這樣的絕色美女走在一起,就是一種罪過。

明教弟子雖然大部分秉性純良,但總有一些刺頭,仗著自己內力深厚就隨意欺負武力值不如自己的人。

比如,眼前的這位。

藍色衣服,內門弟子。

託劉曉的福,陸安還認識幾個內門弟子,尤其是眼前這位名叫郭滔的。

郭滔是金毛獅王謝遜的麾下,武力值在內門弟子當中大約排名中上。

比他內力深厚的內門弟子多的是,但是像他這樣喜歡仗勢欺人的不多。

劉曉就是被他欺負過的其中之一,所以劉曉花了很大的篇幅描述郭滔的惡性,從武決到武道再到品階。

郭滔入門前曾有過一次奇遇,學了一門登堂入室的武決,名叫《霸道掌》,從名字就能看出,是一套武力值較高的掌法,而郭滔現在的境界是再固境中期。

郭滔只知道眼前的陸安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門弟子,撐死也就是個漸穩境初期,和自己的再固境中期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倒是旁邊的這位絕色美女身上氣息穩定,卻看不出深淺。

陰癸派聞採檸帶隊前來切磋一事,是由韋一笑一手操辦,郭滔是謝遜的麾下,知道的情況自然不多,但是突然大殿中出現了一位絕色美女,郭滔猜到可能是陰癸派的弟子。

在美人面前,豈能不亮炮?

“你是銳金旗的弟子?”

郭滔看見陸安的衣服上繡了銳金旗的標記。

陸安點頭:“師兄,我是銳金旗弟子,奉韋蝠王之命,帶白師妹在教內四處遊逛。”

“白師妹?”

郭滔玩味地笑了,上下打量了眼白清兒,“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明教還有女弟子?”

“師兄誤會了,白師妹並不是明教子弟,是陰癸派的弟子,這次隨陰癸派聞長老前來拜訪。”

大殿裡的弟子大都行色匆匆,要不獨自一人前來領取任務,要不組隊前來,也有完成任務的前來確認的。

是以,大殿雖然相當大,卻比較安靜。

剛才白清兒的笑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現在郭滔一副明顯要挑事的模樣也讓圍觀的人多了起來。

郭滔見周圍的弟子越圍越多,反而更加得意。

“哦,原來是陰癸派的弟子,那你忙自己的去吧,陪同的事師兄幫你辛苦就是。”

陸安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是奉韋蝠王命,任務沒有完成,不敢勞煩師兄,還請師兄體諒。”

白清兒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她很想知道陸安的真實實力,更想知道為什麼聞長老要自己與陸安交好,這一次的機會,剛剛好。

“喲,我說你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敢不聽內門師兄的話,你是不是尊卑不分?”

自然有郭滔的小弟跳出來吆喝。

“師兄與護教法王,我自然聽護教法王的。”

陸安表現的不卑不亢。

雖然對方是再固期,但是自己有金鐘罩防身,總歸是有的打,況且,白清兒總不好意思一直袖手旁觀吧,如若如此,自己大可以找韋一笑哭訴,讓韋一笑再多給自己一些補償。

反正無論哪一個,他陸安,都不虧!

“郭師兄,你聽聽,不是我挑事,他這意思就是隻把四大護教法王放在眼裡,不把師兄放在眼裡的意思了。”

郭滔冷哼一聲:“是這個意思嗎?”

陸安心道,你這個棒槌,是怎麼成為內門弟子的,又是怎麼修煉到再固境的,這他媽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等自己成為再固境,一定打到你躺在地上喊義父!

“師兄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完成韋蝠王交代的任務,別無他想。”

雖然陸安的模樣比較謙卑,但就是不肯鬆口,郭滔的臉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又何嘗聽不出剛才的話有點挑撥的意思,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大殿這麼多師兄弟看著,如果自己就這麼算了,以後拿什麼臉面在內門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