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兒雙眼微眯,嫵媚道:“明教弟子有數千之眾,今天在這比武場上的也有好幾百人,你現在這樣說我師姐,被別人聽見,毀了她的清譽,你該如何?”
陸安笑了,陰癸派有清譽一說嗎?
這群勾引人卻又表現得異常清純的姑娘們,絕對是語言大師!
靦腆一笑,陸安捏了捏衣角,用不大但是帶上了點內力的聲音道:“如果婠婠姑娘真因為我的緣故,清譽受了損失,我願意負責。”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居然還是個情種?
韋一笑何等境界,陸安此舉雖然帶了點做戲,但在他眼裡,那就是個雛兒,不禁感慨,明教弟子中居然還有如此痴情種,應該介紹給範遙。
“哦?”白清兒眉毛一挑,“怎麼個負責法?”
陸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義正言辭道:“我願意以身相許!”
鏗鏘有力!
擲地有聲!
周圍幾乎倒了一片,沒倒的都在謾罵。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個外門弟子還肖想陰癸派的聖女,做夢都腎虧!”
“真他媽的不要臉啊,我身為銳金旗弟子,我都看不過去了。”
……
陸安笑笑,大家的反應很熱烈,就是稍微有些熱烈過頭了,陸安眼尖,似乎看見遠處有一道銀光閃過,不會是有人忍不住想扔一把劍過來戳死他吧?
他可是有金鐘罩的人,別到時候戳出了撞鐘的聲音,那可就尷尬了。
劉曉擦了擦口水,望著臺上的白清兒,縮了縮腦袋,白清兒都這麼美貌了,那個什麼婠婠豈不是一個眼神他就能死幾回那種。
那種妖孽留給陸安師弟就好了,他比較好說話,白清兒就可以了。
不出三個月,他必面黃肌瘦!
劉曉再次嚥了下口水,這一猥瑣的舉動被旁的一名弟子看見了,“咦”了一聲,拍了拍劉曉道:“你也是銳金旗的弟子啊,我記得你與陸安是同房,他之前就這麼不要臉嗎?”
劉曉看了眼這名弟子衣裳的標記,原來是巨木旗的弟子。
扯了扯嘴角,劉曉勉強笑了:“陸師弟為人忠厚,他是真心想以身相許的。”
“果然之前就這麼不要臉!”
巨木旗弟子搖搖頭,上下打量了劉曉一番:“你們銳金旗今天算是出盡了風頭了。”
看著廣場上的群情激奮,劉曉恨自己為什麼昨晚要告訴陸安這個訊息,自己一個人悄悄來就是了。
聞採檸笑了,這個小弟子有前途,風騷話一句接一句,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屈在明教,應該投奔她陰癸派,怎麼也是個內門弟子。
韋一笑尷尬地咳嗽了起來,收回剛才欣賞陸安的心意,應該把此人推薦給楊逍。
唯一沒有笑的大概就是林婉兒了,退到場下的她看見陸安一臉的溫和,心裡略微泛起了波瀾,明明剛才那麼溫柔的對她說,自己難過他就會傷心。怎麼轉頭,就要對婠婠師姐以身相許了?
果然,師姐說的沒錯,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見一個愛一個!
陸安哪裡知道,自己為了完成系統釋出的任務,隨口胡謅的一句話,讓陰癸派的林婉兒心裡產生了對男人的陰影。
“我說你們還打不打了,在臺上眉來眼去,來一套眉來眼去劍法好不好!”
終於有弟子喊了出來。
大家這才驚覺,對啊,臺上兩人在幹嘛呢?一個笑,一個笑得更淫蕩。
陰癸派是來比武的,不是來比淫蕩的!
咳咳咳!
陸安拱手道:“陸某本領低微,斷斷不是白姑娘的對手,還請白姑娘手下留情,不要把我裹得像個粽子就行了,如果真要裹,麻煩三招以後,我也好給韋蝠王一個交代。”
韋一笑深吸一口氣,此子能屈能伸,日後必有前途!
聞採檸笑的春風滿面:“只是一個比武罷了,居然發現瞭如此有趣的人才,你們明教真的是人才眾多,在陽教主的帶領下,已然有了武林盟主的趨勢了。”
這話雖然聽起來舒服,但是斷然不能承認。
韋一笑正色道:“聞長老如此抬愛,韋某感激不盡。無論是貴派、神劍山莊、移花宮、少林寺亦或是慈航靜齋都比明教更有成為武林盟主的趨勢。”
聞採檸的笑容更加妖豔了:“慈航靜齋啊,慈航靜齋的這一屆聖女聽說美豔無雙,武力更是超群,可惜未曾一見。”
韋一笑:我只說了慈航靜齋一家了?其餘幾家呢?
這下,韋一笑總算明白了,合著在陰癸派的眼裡,唯有慈航靜齋才能與她們一爭高下。
女人之間的戰爭,恐怖異常,能不沾惹還是不要沾惹的為好。
韋一笑點頭:“原來聞長老更看好慈航靜齋。”
聞採檸點頭:“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乃是返璞歸真的武決,如果這一屆的聖女修煉至劍心通明的境界,那在江湖上將攪起一陣腥風血雨。”
韋一笑皺眉:“《慈航劍典》韋某也曾聽陽教主說過,說創出這份武決的乃是一位絕頂的天才,可惜,斯人已逝,陽教主不能與她秉燭夜談,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過,慈航靜齋的弟子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在江湖出現了,江湖上早就沒有她們的身影了。”
“韋蝠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聞採檸搖頭,“慈航靜齋這一屆的齋主叫梵清惠,是一個野心極大的女人,雖然她們龜縮在深山裡,但是武林處處都有她們的蹤影,只是韋蝠王不知道罷了。”
“聞長老對慈航靜齋頗為了解。”
“那是自然。”聞採檸一副平靜的模樣,“我們的掌門與碧秀心有恩怨,自然對慈航靜齋也捨得花功夫去了解。”
“碧秀心?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突然,廣場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
這喝彩打斷了韋一笑與聞採檸的交談。
原來是比武場上的兩個人終於出手了!
“陸安這小子說完要以身相許後,為什麼白姑娘就立刻出手?”
“會不會以身相許的物件不是白姑娘,所以白姑娘生氣了?”